“太后,逸王他会不会……”用完餐张瑶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出来。
皇上登基已经五年,要说根基也该稳固了,晋王要发难选择的时机不对呀。这个时候皇上身边的人可以说只有逸王这个变数,这让她有些担心。
太后放下手中的茶水,笑呵呵的看向张瑶,这丫头终归是心向着皇儿的,如此甚好。
方茹看着一脸严肃的宸妃,笑了笑给她和太后添茶。后宫的女人不得干政,宸妃心思简单,家世简单,这是太后喜欢她的原因。如果她能把心思全放在皇上身上,太后自然会成为她的助力,就算不能太后也会帮着皇上把她拉拢过来。
要说这世间还有什么能让太后上心的,那便只有皇上的。太后随求的很简单:皇上有喜爱之人,那人也喜欢她!
从前皇上不进后宫,太后心里着急,也暗中观察后宫之中的各位娘娘,原本曾看好贤妃,不过贤妃心思重她很快就放弃了。后来宸妃去寿康宫请了几次安,就入了太后的眼,一直暗中护着。
如今皇上这个时候把人送来,可见太后的心思没有白费,她老人家心里最近可舒坦着呢。
“宸妃放心,逸王是可靠之人。”太后含笑为她解惑。
逸王郝哲,永平帝幼子先皇的幼弟当今皇上的小皇叔只比他年长四岁,永平帝在位十余年便传位先皇自己成了不问世事的太上皇,郝哲是他的老来子,据说郝哲的母妃是永平帝的暗卫,只是这件事被掩藏的很好,她也没有在人前出现过。
永平帝驾鹤西去时郝哲尚且年幼,他的母妃深爱永平帝选择随他而去,年幼的郝哲曾入宫一段时间,后不愿被拘束选择离开。
先皇待他颇为亲厚,他心怀感激因此立誓若皇族有为难必会出手相助。他是清明之人,自然能做出分辨。
太后对逸王的了解不多,但相信以他的为人必会站在皇上这边,所以她才会选择到寺里来。
张瑶有些自责,人家太后多有先见之明,她自己危险到跟前了都不知道,与太后一比真是自惭形秽。
“宸妃不必自责,哀家与你自是不同的。”知道这丫头必定是自责了,太后笑着安抚。
想当年她入宫即是贵妃之位,当然这全是叶家的原因,她入宫那年父亲、兄长连胜西南边陲进犯的夷族大军,她入宫即是皇上对叶家的看中亦是叶家留守盛京的质子。因为叶家三代唯她一个女儿,她是叶家所有人的心头宝。
同样身为武将之后,她果敢坚韧又颇有手段,后宫如战场,她绝不会轻易认输,所以她很快清除所有障碍能成为宠妃,以至于后来搬到皇后,把儿子推上太子之位,助力他荣登大宝。
皇上继位之后远征西南,也是因为叶家根基在那,那一战御驾亲征凯旋而归,定了西南三十年的安稳,赢得了百姓的敬仰,朝臣的拥戴,叶家人此时毅然选择功成身退,断了所有人的遐想。
但太后一生也有遗憾,她赢得了想要的一切,但终究没有明白何为爱?所以她坚决不让这个遗憾,成为儿子心底的伤,因为她太了解皇儿,他与她是不同的。
张瑶没听过这些事情,所以太后说的时候她听的特别认真,这简直就是一个大女人的奋斗史,太后这彪悍的人生别说解释就是注释都不需要啊。
“太后娘娘,您太厉害了!”张瑶是发自内心的感慨,这竖起的大拇指不住的摇晃,只是这个时候她更自责了:“臣妾要是由您一半能耐,也就不会……”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人家在后宫叱咤风云,玩的心机手段,那日子叫一个风起云涌、惊涛骇浪,她倒好玩的就一个躲猫猫,关键还是自娱自乐毫无存在感的那种。
太后见她如此,指着她抄写的佛经笑她:“你若是有哀家一半的能耐,大约太子府都不会去了。”
张瑶想想也是,她但凡有自力更生的本事,也不会听从老夫人的安排入太子府的。
“这个呀只是臣妾的心意,太后您看看就好,万一唐突了佛祖,可就是臣妾的不是了。”张瑶笑笑要把佛经收回,太后偏偏不让。因为这个太后没少笑话她。
方茹见两个人相处的十分愉快,也随她们一起闲聊,几人说着话题又回到了逸王身上。
“太后,逸王都已经三十有一了,为何还没有成亲,他不是真看上千语楼的姑娘了吧?”张瑶皱着眉头说道,虽然那什么花语儿出身不好,要是逸王喜欢非要娶她入门也不是不可,出身什么的不可更改,但可以适当的转换嘛。
“什么姑娘?逸王不是喜欢他师父吗?”太后不知道最近发生的事,这件事也就脱口而出了。
方茹赶紧拉扯一下太后的衣服,这件事特别隐晦知道的人极少,太后怎么轻易说出来了。
要说这事也不是太后信口胡说的,毕竟长嫂为母,当年郝哲弱冠之后太后多次张罗他的婚事,他最后推脱不掉就说出这个,本来太后是不信的,后来这么多年太后见他一直追随他师父,也便信了。
因此她担心皇上也会如此,才会那么在意皇上的后宫之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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