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往日种种,便随川而逝吧。”
“往日种种?随川而逝?”
“不好吗?你做不到心狠手辣,这般,反而为难自己。”
“可我也做不到如此心宽大度。”
梁孺的声音冰冷,眉目发寒。
“梁斌和梁冀,就让他们在天牢里面继续待着吧,待满五年,如果还能留着命,就可以出去。”
“哥哥!”
姹慕有些震惊,心下发寒。
“对这个结果不满意吗?”
“你何必如此?”
“不当如此,便觉得对不起我自己,这个理由够了吗?”
“那你祖奶奶呢?”
“也与我没有关系,那是梁斌和梁冀的祖奶奶。”
梁孺说罢就肃然离去,留下姹慕一脸木然。长长久久,长叹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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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净室中,景渊王褪去衣袍,摈退下人,疲倦不堪地浸泡在浴缸中。他左肋上清晰地一道刀疤还没有完全愈合,此刻泡了水,隐约有些发胀。
热气熏蒸,梁孺感到有些发困。头靠在浴桶边,闭上双目,却怎么都睡不着。脑中反复来去的画面全是昔日梁府的那几个人,那些个陈年旧事。
人影交错,往事堆叠让梁孺感到烦躁不安。哗啦一声,他恼怒地砸起一串水花,接着便从水中起身。
水汽缠绕,梁孺一步步慢慢地从水中走出来。伺候的下人听见响动,早早机灵地跟着进来服侍王爷更衣。
浴布擦过王爷身体的时候,绕是见过一番世面的老随侍也忍不住心惊。王爷前胸后背伤痕交错,与他那张俊逸出尘的面容形成鲜明的对比。
伺候的老随侍便是昔日王爷尚未离开王府之时一直贴身照顾他左右的府中管事李长贵。
老人今年已是告老之年,本已不当在府中服侍。只是当年宸妃健在,他负责贴身照顾尚为年幼的王爷,感情等同于父子。如今数十年分离,得知王爷复位回来,长贵老泪纵横,倍感上天恩德,让他还有机会再见王爷。
“天牢里那两个人怎么样了?”
李长贵沉默,长久地沉默。从未吃过苦受过罪的公子,如今在暗无天日的天牢里与一群流匪共押,还能怎么样。
李长贵一身经历颇多,洞悉微妙:“王爷不必过多考虑,人之罪孽,自有福报。”
“既然是自有福报,那我插手,岂不还是扰了世间因果。”
“这……”
“你去处理一下吧,让他们一家人收拾收拾,尽早离开京城。从此以后,莫让我再听到他们一丁半点的消息。”
李长贵躬身退下,转身之际,又听王爷唤嘱。
“办好了及时回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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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孺一觉睡了很久,直睡到腰腿酥软,恍惚之中觉得有人在他床前坐过来。
待再睁开眼睛,梁孺切切实实地看见那床边坐着的人正是宋贵贵,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激动得不敢相信。
“你醒了?”
“嗯。”
梁孺开始摸宋贵贵,从手到胳膊,从胳膊到脸。
“你干什么呢?”
梁孺傻笑了一下:“呵呵,是真人,是真人。”
宋贵贵忍俊不禁:“梁孺,你是不是傻阿。”
“什么时候醒的?”
“三天前。”
“三天前?”梁孺摸了摸脑袋:“我睡了多久?”
“好几天了,快成猪了。可别给外头的人知道,要是知道他们那么崇拜的景渊王整日闭门谢开是躲在被窝里面偷懒,心可是要碎了的。”
梁孺木讷讷地看宋贵贵,突然一个骨碌掀开被子下了床,拉着宋贵贵硬是把她朝床里头塞。
他力气还是很大,宋贵贵挣不过很快被他按坐在床上。
“你又干嘛?”
“你久病未愈,别老坐着,来,躺下,躺下。”
宋贵贵一听就皱着眉头:“我可不躺着了,太医说我好了,要多走动。”
“不行,不行,你别全听那群老头子的。该躺下还是得躺下。”
“哎呦,嘻。你才不要乱动了呢。”
瞧见宋贵贵面露桃色,神情不对,梁孺自己也感觉到哪里不对劲。裤子下面好像空空的。
梁孺低头一看,切,他哪里穿什么裤子了。
还是那日沐浴之后的一块布袍子,这会儿早就乱七八糟瞎缠在身上,丝毫没有起到布袍子该有的用处。
“我今天才发现,你大腿上怎么毛茸茸的。”
“宋贵贵,你过分了,不该看的你别看。”
“都成亲了,你就是我的了,还有什么是不该看的地方?”
宋贵贵凑过来,梁孺吓得直哆嗦,奈何身上这块破布再抖动几下真要全掉了。
宋:“梁孺你x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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