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强一愣,半天没回过神来,问道:「你……你的意思,要我在你这里干活吗?」
我微笑点头。
「为什么?」
卫强狐疑地问。
「你说,咱们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心里也能更有底,不是吗?」
我微笑的样子看起来像头老狐狸。
卫强轰轰烈烈地来,欢天喜地地去。
一路上他还是想不透,为什么徐子兴会邀请自己到大棚帮忙?难道真如徐子兴说的,想就近监视自己,以防自己胡说八道?
可怜以卫强这种小混混的智商,哪里猜得到徐子兴的心思。
「干,老子烂命一条,还怕他个鸟啊!」
卫强恶声恶气骂了一句,吹起口哨,一瘸一拐地迈着扭曲的八字步,拍拍裤袋里卖老婆的二十块钱,往村里唯一的小卖部张寡妇店走去……
「对……对不起……我不该……」
我拍拍李玉姿的肩膀,好言相劝:「不怪你,纸是包不住火的,这种事迟早会东窗事发,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事情已经发生,怨天尤人不是智者所为。
为今之计,首先得堵住卫强的口。卫强还算有点小聪明,如果是一般人可能会一次次地敲诈我,但卫强很聪明,知道「狗急跳墙」的道理,他敲诈五成利还有每个月五十块钱。
我为了守住这个秘密,自然同意这个不算太苛刻的条件。
但像卫强这样的混混守不住半点秘密。如果让他每天在村里无所事事地闲荡,哪天来个酒后吐真言,把天捅出个窟窿。
与其每日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不如把他拴在身边就近监督他。当然像他这种人,不会派正事给他,安排个守夜防贼的岗位最恰当不过。
嘿嘿,我徐子兴是什么人?反正不是好人。我会这么便宜让卫强拿去五成利?
卫强啊卫强,好戏在后头呢。
我想起萧何对付无赖的典故,嘴角微微弯起……
李玉姿看到这个笑容,心生一股寒意,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玉姿,怎么了?」
我摸摸她的额头,有些凉。
「我……以后怎么办?」
李玉姿轻声细语。
我隔着衣服揉她的小奶子、翘屁股,心里得意极了。
正所谓淫人妻子笑呵呵,也算是人生一大乐事。心病一去,我心情大好,在她白玉似的脖子上亲了几口,说道:「你好好休息,以后就跟着我吧。」
吩咐完,转身欲走。
「等……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
「我……我不想再住卫强那里。你……你能不能把这屋子借给我住?」
李玉姿嗫嚅道。
如今这件事闹开,依李玉姿的性子自然怕见卫强。反正她现在吃住差不多都在这屋,给她住也没人会说闲话。
我道:「想住就住吧,什么时候搬?我让玉凤帮你。」
「不用!」
李玉姿连连挥手到:「我……我东西不多,一个人搬得过来。」
「那好吧,还有事吗?」
「没……没了……」
「那我走了。」
「嗯……」
自此,李玉姿搬到老屋住,暗地里跟卫强划清界线,彻底地投入我的怀抱。
之后全村人都因为一件事而沸腾——卫强那个小痞子竟然也去大棚工作!
哇,这可不得了。想当初从全村百余名壮小子选二十个工人时,各家都抢破头。卫强空降而至,就他那瘸样竟当上守夜警卫!
想不明白就会惹人非议。人们自然不敢问徐子兴,只好猜测。有人说是徐子兴善心大发,后悔打断人家一条腿,于是以工作补偿;也有人说是卫强媳妇跟徐子兴好上了,被卫强撞见,不得已只能让卫强工作;还有人说……等等非议,不一而足。
流言蜚语传到我耳里,我都佩服广大群众的想像力,虽不中亦不远矣……
我借卫强的口放话,说是后悔不该断人一腿,良心发现痞子也是人,于是给予工作。人们拍手称快,称赞我大人有大量,所有谣言都不攻自破。这一招也是东方友爷爷教的——以毒攻毒、以流言破流言。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又过去半个多月,第一批蔬菜长势良好,喜得我眉开眼笑,到处找销路。
春水镇吃不下这么一大批菜,如果这批菜砸进镇菜市,非引发市场大乱不可。
现在的镇菜市基本饱和,如果投入镇菜市,其他菜农肯定得亏损,从而引发蔬菜大降价,这种风险太大,乃是下下之策。
所以我这批菜只能卖给县菜市场。县菜市场都是固定摊位,而租个摊位也不贵。但是我手下没有一个人有卖菜经验,所以最好的法子就是批发,批给卖菜的菜贩子。
正当我准备去县里联系业务时,李明理回来了。
李明理在县里摸张天森的底,这一待就是两、三个月。出门在外不比在家,当初我给他的五百块钱早花光了,他不得不回来。另一方面他跟踪张天森也找不到什么新把柄,只好回来。
两人一见面,李明理垂头丧气说:「徐哥,让你失望了。」
「没有的事,明理你已经做得很好。不接近张天森就能得到这么多情报,已经不错了。明理啊,今天中午给你接风洗尘。」
两人在酒桌上一顿海喝,李明理愈来愈放得开。
「徐哥,虽然没能探出张天森的老底,不过我带来一个好消息。」
「哦?什么好消息?」
我夹了一筷子菜吃进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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