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一排铁线莲,品种有重瓣也有单瓣,景裳挑了皇帝、幻紫、华沙女神、蜜蜂之恋、白王冠等。本打算种上三角梅,只是考虑到金州的冬天偶尔零下十度,实在不适合三角梅生存,因此只得放弃,选择了零下二十度都可以在室外存活的铁线莲。往里搭几个造型别致的水泥小花坛,种的是海拔比较高的植物,如毛地黄、鲁冰花、飞燕草、向日葵等,前面种绣球花,再往前就种匍匐在地上的矾根彩叶植物。
花园的大致模样已经有了,许多细节方面还要一点点地去添加和修补。比如地砖的铺设、桌椅的摆放以及各类小饰品小挂件的搭配等。好像画画,总是先画大概的轮廓,再一点点的上色直至满意,不能一蹴而就。
网店的生意稳步上升,这个月的营业额更是前三个月营业额总和的两倍。不得不说,那次网络暴力她是因祸得福,歪打正着地把她的网店炒成了网红店。负责网店运作的覃沫颜还在家休养,屠蕉蕉依然接手着,而且做得也很好,她很耐心也挺会卖萌,做事也有原则,如果有客户抱怨收到的花不好,她会先问清楚不好在哪里再看照片以采取不同的应对措施,或重发,或退款,或建议走投诉程序。她工作上很卖力,为人也好相处,就是有点宅了,不逛街不打扮,更不找男朋友谈恋爱。“清心寡欲的老尼姑”,卫峰在背后这样形容她。这话后来传到屠蕉蕉的耳朵里,气得她直追着卫峰打。
花圃的人手本就不够,生意一好就更忙不过来了,拿卫峰的话来说,忙得一肚子的屎都没时间拉,恶心是恶心了点,但也确实是事实。他年轻气盛,忙了一阵就沉不住气,先是嚷嚷着人手不够,再是扔包装盒甩手不干。屠蕉蕉看在眼里,在景裳面前提过招人的事,景裳也觉得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须得招新人进来了。
正筹划着招人,有人就主动送上门来应聘找工作。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舅舅舅妈的儿子黄涛。黄涛一副斯文柔弱的样子,戴了个眼镜,整天只知道捧着手机,别人和他说话也爱理不理的。他是舅舅带来的,舅妈大概因为之前的事还生着气没有来。舅舅是个老实人,他把儿子带到景裳跟前,说起儿子毕业以来的求职路,什么投了一百多份简历都没有回音,报了公务员考试过了笔试却在面试阶段被刷,托了人进田家的园艺公司可那人临时变卦,总的一句话,找工作不容易。
“裳裳啊,”舅舅说,“你能不能看在舅舅的面上,让涛涛在你这干干活。工资多少都不要紧,只要你肯收留他。”
景裳这位没有血缘关系的舅舅人老实,也确实帮过景家很多,景父的丧事,前前后后的事情都由他操持,而且没有半分怨言。景裳对这份恩情牢记心中,所以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好吧舅舅,就让涛涛在我这帮忙吧!工资待遇和蕉蕉他们一样。”
“涛涛,快谢谢表姐。”舅舅拿手肘碰了碰儿子,却没得到反应,回头一看竟看到儿子玩手机玩得不亦乐乎。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拍掉儿子手里的手机,恨铁不成钢地说:“都什么时候了还玩手机!大学四年什么也没学到一天到晚只知道玩玩玩,工作也没个影!难得你表姐肯用你,你是不是该说句谢谢?”
黄涛木讷地看着景裳:“谢谢啊。”说着弯腰捡起了手机继续玩。
“唉!”舅舅一声叹气,“从今以后你可要好好干活呀!”
田骅现在在总部集团已经完全没有了实权,只担个副总经理的头衔,田家的园艺超市虽由他负责管理,但也不是什么事都他一人说了算。昨天的季度大会上就有人提出有部分花草的进货价格明显高于市场价。像这种无关紧要的季度汇报大会田国富都会参加,他是苦过来的,知道今日的成果来之不易,就更加懂得怎么守住他这来之不易的成果。
“小胡,你说说看,是哪些花草?”
田骅看向小胡,这个小胡是集团财务科的副主任,和田骅差不多年纪,是条不轻易发怒的鲶鱼,据说以前和田茂走得近,最近又黏上了意气风发的田博。
老总发问,小胡如实汇报,还专门做了个统计表,罗列了近百种花草,分门别类,月季一档,多肉一挡,草花一档,最后的供货商一栏里大多填着“景家花圃”这几个大字。附页则是市场分析的内容及其他供应商的价格表。
田国富一见到“景”字就浑身不自在,将一叠并不算薄的表格往桌上一扔,目光转向田骅:“马上终止和景家花圃的合作!”
田骅说:“景家花圃没有做错什么,我认为没有必要终止和他们的合作。”
三公子公开和老子对着干,这还是头一遭见,要知道,之前的三公子可是对老子俯首称臣,乖巧得不得了,而老子也是满意得不得了,还一度有心退下来把大权交给小儿子。宽敞的会议室里,其他人顿时成了大背景,你看我,我看他,无数的目光犹如红外线般交错纵横,在会议室的上空织成了一张压抑的蜘蛛网,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掉下来把所有人都困住。
田国富当场就发飙了:“同样的东西,别的花圃报价十块,她报价十一块甚至更多,你不跟便宜的花圃进货却选择跟贵的花圃拿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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