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从来都不敢跟她说话,但又很讨厌其他男同学同她说话。在那么小的时候,天蝎座最显著的性格缺陷暴露无遗,嫉妒。那是天生的,存活在骨子里。
潜意识的暗恋,在思想还未成熟的年龄段产生,预示着必将受到情感上的困扰,这是一种征兆,像宿命一样不可逃避。
有一天,我发现英子的位子是空的,她没有上课,后来我壮着胆去问老师,老师告诉我说英子转学了。
放学回到家,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发呆。妈妈喊我吃饭,我像没有听见一样,妈妈过来摸着我的脑门以为是我病了。
后来才知道英子的爸爸复员了,他们全家离开了军队大院,说是英子的爸爸到了一家外贸公司工作。
从小学毕业一直到考上市里的重点高中,我没有英子的任何音讯。以为英子从此就从地球上蒸发了。
于是我不断地做着同一个梦,梦见一个温暖的怀抱,梦见一处柔软的泽园。十五岁了,梦变得有些暧昧起来。
春去秋来,月缺月圆,香山的红叶仍象火焰一般,在阳光下不知燃放了多少回。
那一年,我考上了市里的一所重点高中。就在开学报名的那一天,陌生的面孔,陌生的校舍,当我心情黯然的时候,奇迹出现了。
远远的,我似乎看到了她的影子,似乎又看到了她在雪地中舞动着洁白的身躯,随着微风的旋律舞蹈着……
当天空渐渐露出了阳光,层叠着的云彩淡淡的退去,红色的光芒逐渐明亮。光芒照进美丽的校园。嫩绿的树叶在枝头飘动,水中倒映着她清晰的影子。
她不经意地回头一望,一对亮闪闪的眼睛是那么的熟悉,她薄唇洁齿,她秀丽端庄,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孩正看着我。四眼相对,我目不转睛的愣了,呆了,傻了。那场面以后想起来都觉得丢人现眼而后悔不已。心跳正常后,立即闪出了个念头:她不就是英子吗?
英子已长成风姿娉婷的女孩了,我也是高身玉立的大人了。虽然我们几年不见,但是那种亲切依然无减。只是不知不觉间拘束起来,在大庭广众面前羞涩的不敢大声说话,说起两小无猜的事情,我们都不禁莞尔。
比如捉迷藏时她从树枝上掉下,我背她回家,下雪时牵着我的手一起滑行,打雷时她躲在我还瘦弱的怀中,甚至她为了吃我碗中的肉我说我不喜欢吃肉的事她都记得,唯独“娶媳妇”的事儿谁也闭口不谈,于是,苍白的校园在我们娓娓的叙述中红润起来。
然而作为女人,她矜持的象一朵水仙,牢牢地把自己扎在坚硬的鹅卵石上,谨慎的玉立在素气的青花瓷碗中。她每次从我的课桌前走过,有很轻盈的风,掠过。我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心中泛起涟漪。爱无法说出口,于是只能像稚嫩的小雏鹰,在壳里,将自己保护得很好。
我将这一份无法释怀的情感,写进日记里,独自沉醉。一个人沉醉,我在日记中这样写道。我不断写,写梦境中的拥抱,写那太过于年轻的幸福和烦恼。
于是,懵懂中的暗恋,带着最初的甜蜜和无法吐露的迷恋,像梦境一般让人着迷。
听说天空的蓝是一种疾病,我说深海的蓝是一种寂寞。于是,疾病跟寂寞纠结为一种宿命。
从春天的青涩,经过夏天的骄阳和风雨,秋天的树叶,呈现出了她独特的颜色。秋天的颜色,美丽得令人眩目,却自然沉着,让人感受到丰实的恬然和成熟的宁静。
……
“子昊,林子昊!”屋里传出王丽的喊声。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喝完了杯里的最后一口茶,苦涩却又微香的茶,我已有些倦怠。走进卧室,慵懒地蜷在床上。不知什么时候天空又下起了雨,窗外的雨滴还在淅淅沥沥,是那尘封许久的回忆还是这缠绵的细雨淋湿了我驿动的心,有些想睡的意念。
屋外的雨,还在下;而我,已渐渐睡去。朦胧中,想起那句话: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五十七)
时间无情地流逝,陈静的婚事在如期的进行,似乎所有的人都在忙碌。只是让人悲苦的是陈静的妈妈不能来参加自己心爱的女儿的婚礼,不能亲眼看看自己含辛茹苦养育的女儿走到红地毯的那一端。
王丽的伴娘礼服也做好了,试了几次,极为满意。她好象对这些很有兴致。
“你看,怎么样?”王丽又把礼服穿在身上,站在书房的门口。
“挺好。”我朝她斜视了一眼,然后把目光又集中在电脑的屏幕上。
“你就不会夸奖几句?”王丽努起了她那漂亮的嘴唇。
“是挺好嘛,高贵、时尚,穿在你的身上简直是美若天仙。”我只好把面对电脑的身子转过来,朝着她说道。
“哼!”王丽冲我不满的把嘴一撇,扭身回了卧室,我望着她的背影久久地怔在那里,我不能不承认那件礼服对王丽来说真的是适合得天衣无缝。窈窕的身段,迷人的曲线,都凸显得淋漓尽致,如果要是以前,我一定会为她惊艳。
我也想起了我的礼服,我应该在陈静的婚礼上穿什么呢?在新加坡很少有机会穿西服,已有的几套西服恐怕早已过时。这几天又没有时间上服装店,突然心里紧张起来。过去同事们总说我的身材就像是衣服架子,什么衣服穿在我的身上都那么匀称、风雅。尤其是穿上西装,更是儒雅飘逸,潇洒倜傥。
但这次不同,我没有王丽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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