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电话里不跟你多说了,见面再谈,下午我来接你。”
“那……”钟如萍没等我说话就把电话挂了。我手里拿着电话,愣了三秒,“!”我不禁低骂了一声口头语。
不知过了多久才想起今天是星期天。起身,想着平儿在电话里说的话,我直摇头,女人啊,真弄不懂。
阳光穿过布帘轻柔的射了进来,地板上凌乱爬着的沙砾在光的擦拭下越发的刺眼。飞扬了一天一夜的雪花,今天停止了。大雪静静地下了一夜,仿佛覆盖在了我的心上,把所有的情感全浸湿了,分分明明看到英子那愠怒的面容,分分明明感觉梦中瑶瑶将我抱紧,分分明明的一切还印在脑海里,睁开眼却感到都变得模糊不清。
想起曾经的那个誓言:你是我未来的新娘。那个理智的约定,如今却被现实击得粉碎;那个牵手时的约定,此刻只徒剩苍白和幼稚。
望着窗外,冬日的阳光暖暖的照着,天空上的云朵在自由地移动,鸟雀也在自由的跃过空中,总以为人是最自由的生物,有手有脚有思想,却不知,人活着最不自由。
一阵阵隐隐的痛袭上心来,逐渐地绞紧,我闭上眼,无力地把头靠上窗沿。有人说:恋爱谈得愈长,结婚的可能性就愈低,所以有时候恋爱的长度与结婚的可能性成反比。
或许是因为喜新厌旧是人的天性,日子久了,会结婚但不是为了爱情,而是责任感的驱使。这时才慢慢的发现,当时的那一段感情其实不是不爱,只是时间太久了,太长了,把爱情给磨掉了。
起了床,从小屋里出来,家里静悄悄的。妈不在,可能又去给我买早点了。无力的关上了浴室的门。洗漱起来。
从浴室出来,又听见我的手机在响个不停。
“干嘛呢?这么久不接电话?”李军在电话里抱怨着说。
“洗脸呢,刚起床。”
“昨晚没睡好吧?我是提醒你今晚的聚会,别忘了,望星楼。”
“没忘,哎,李军,英子她怎么样?”
“还行。”
“什么还行?她后来还在生气吗?”
“我说,哥们儿,这事儿她能不生气吗?这世界上要是说有可以不吃饭的女人,兴许能有几个。但是不吃醋的女人,可一个也没有!”
“新加坡的事儿你给英子说了?”
“我要是说了,你还能这么呆着吗?‘
“那好,我说,李军,你还是跟英子保持点距离,我知道你还是……”
“哎,哥们,这你就不对了,我是在履行我的工作,是雄哥交给我的任务,我给人家打工,我就得听人家的。对了,我倒是想知道你是不是跟郭瑶瑶又粘糊上了?”
“什么叫粘糊上了?老同学见面吃吃饭,聊聊天有什么不对吗?”
“行啊,这我管不着,不过我可在北京见到王丽了,你们的事儿我可全知道了。好啊,哥们儿,我佩服你。不过,这锅里碗里总不能全给你一人吧。”
“你要说什么?”
“好了,再见,拜拜!”李军最后阴阳怪气的挂了电话,而我却陷入在云雾之中。
“昊儿,过来吃饭了。”我妈的喊声使我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哎,来了。”我突然感到有些惶恐,精神恍惚的走向餐桌。
我没有说话,低着头闷着吃饭,我不经意的抬头望了我妈一眼。发现她正在盯着我看,没有任何端倪,直到她慈祥地向我微笑了一下,然后,习惯的用手拂过我的头发。了解了做一个敏感的女人未必的明智,我移开了视线,继续吃我的早点。
下午很早钟如萍就来到了我家,本来想中午睡个午觉的计划也落空了。我妈不冷不热地接待了她,看得出,我妈很不愿意这些女人来找我。
“阿姨,去年我们去新加坡,子昊接待了我们,现在子昊从国外回来了,我也来看看,也顺便看看您呀。我这儿给您带了点东西。”钟如萍说着把几盒像是美国参的礼品盒递给我妈。“
“来看看还带东西干嘛,快坐吧,我这儿子呀,对他顺眼的,他就忒热情,他要是不顺眼的,理都不理人家。”我妈接过钟如萍手中的东西,放在茶几上。
钟如萍脱了外衣,坐在沙发上,捋着滑在脸颊上的头发。
“阿姨,您可是养了个好儿子,您看子昊他,帅而有型,英俊潇洒,而且见识广博,还善解人意,这样的男孩子不多啊!”
“你就别夸他了,就快三十岁的人了,还一个人晃荡,还有什么好?”
“现在的年轻人不都是这样吗!对了,阿姨,呆会儿,我跟子昊出去谈点事儿,是工作的事儿,您同意吗?”
“怎么能不同意呢,况且你们谈工作的事,也没有什么不好,去吧。”
钟如萍是个善于公关的女人,她不仅有让人羡慕的容貌,而且聪明,智慧,待人接物总是显得温柔而从容。她跟我妈聊了会儿天之后就边穿衣服边对我说:“我们走吧,子昊。”
“妈,我走了,晚上不用等我吃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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