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麽你不认为这是拉札莫斯搞出来的把戏?」维文问。
「这会是一个正常亚兰纳人拥有的能力吗?」老者走近维文。「可以的话让我这无用的老人为你治伤吧!我虽不济,治疗的神力法术倒是懂一点。何况你应该是不死者,只要一下子的时间就能让你的身体恢复正常。」
维文见老者没有恶意,也就同意让他帮忙,老者在大殿上施展恢复神力法术替维文疗伤。
「这紧急的处理做的真好。」老者仔细检视伤口。
「是天界人从爆炸中救出我的。」维文面无表情的回答。
「天界人。」老者露出欣喜的神情。「阿特纳尔有救了。」
「是吗?」
老者察觉维文冷漠的神情,问:「你同样也是神殿出来的人,为什麽有着不信任的表情?」
「不错,我是来自五国之一的玛裘德罗。」
「受天界庇护的宗教国,真是太好了。贵国上下无一不对天神虔诚,同样也对天界表示忠诚。能遇到您真是我的荣幸。」
「对,那个国家连天界的主神『圣洁与光明的圣灵之神艾波基尔』也列入参拜的对象。」维文不屑地说。
「那丶那个国家?」老者不明白维文何以用这麽陌生的口气称呼自己的故乡。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亚兰纳人的付出,而不是玛裘德罗,更不是天界人。」维文握紧双拳。
往事历历在目,如跑马灯般呈现在维文眼前。
曾经,我是那麽虔诚又带着敬畏的诚心跪拜於主神之前。
我向祂祈祷着。
我将一生的精神都付出给祂,我将我的信念也都全给了祂。
祈求尊严丶祈求真理丶祈求安宁。
但是在安兹罗瑟人大屠杀的时候神又在那?
我那麽的盼望神迹能够出现丶神明能够降临,然後保护我如亲人般的老师与兄弟,惩罚那个毫无人性的恶魔。
神有出现吗?
祂何曾回应过我?
曾经,我们是如此的尊敬又相信着有高尚情操的天界人。
我们国家的人用一辈子的时间无微不至的伺候着那些至高无上的天界人。
我们将劳力用在天界人的指示,我们将天界人的道理也灌输在脑海中──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祈求保护丶祈求知识丶祈求祝福。
但是在安兹罗瑟人大屠杀的时候天界又在那?
遵照着他们那指示的光明大道而行,得到的却是这种下场?天界的光芒照耀下,恶魔进来杀了人,又从容的离去。
「圣者没有下达指示,不宜妄动。汝大战之後伤势恢复不容易,请多保重。」
在他们明亮丶纯净的外表下,那逐渐远离我的身影却是如此的冷漠,那麽的不讲人情。
我们全心全灵的奉献又算什麽?
「老师啊!书上说『宙源』是数个世界的集合体名称。宙源内又包含了七个世界,其中有我们亚兰纳世界,也有天界和安兹罗瑟世界。然後我也知道创造这个世界的神明共有十二位,但为什麽我们仅只膜拜神殿内那七尊神像呢?」年幼的维文拿着书好奇的问。
「孩子啊!只有跟随天界人才是正确之途,因为他们是神之子丶天神的後裔。除此之外随意的膜拜其他神是罪孽,也是背叛,这将会被视为异教徒。」老师回答:「所有异教徒的罪比山高丶比奥底克西河深。就像安兹罗瑟人丶救赎者,他们都是必须被除去的祸害,所以不可以和他们一样。我们要忠於自己的主神,忠於自己的信仰,信任天界人。这股正义之气将化为力量,捍卫我们的国家,甚至於自己的生命。」
是这样吗?老师你错了。
到此刻我才终於体会到──只要是「天界人之外」对他们来说都属於异教徒。
没有什麽分别,一点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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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文看着自己身上的伤痕正加速复原,即便他成为不死者这件事早已过很久,但还是对这副「神赐」一般的身体感到惊奇。
「不好了,快来帮一下忙。」
维文随着声音摆过头去探视,老者在黑暗中的身影和另一个人影重叠。老者似乎正扛着某人的身体,卖力的死拖活拉着。
「我在神殿附近发现了这个男人。」老者说:「但是看了他的情况後,恐怕很不乐观。」
维文倒吸一口凉气,老者也在同时让那人安躺於地面。维文对这个人熟悉到让他不想正视对方那苍白的面容。
史特拉文虚弱的咳了数声,「维……维文吗?」
眼前的史特拉文满身是血,头部似乎遭到猛兽之类的利爪攻击,半张脸被完全撕裂,面部的骨头清楚可见。
维文对此感到遗憾,因为史特拉文的伤势过重恐怕不能久持。原本还在通联对话的战友,转瞬变成这副模样,维文虽然对战场上的生与死早有心理准备,但难免感到一丝悲伤。
「普克中尉死了,拉札莫斯利用他的尸体……」史特拉文嘴角不断流出鲜血。「普克背叛了我们,你……你遇到他,千万别手下留情。」
「我不会。」维文冷冷的回答。
「康柏与他正交战中,阻止……阻止普克那家伙,祝……好运。」史特拉文失去了意识。
维文知道事情又起了变化,他回到通讯处打算发话提醒亚凯等人,可是通讯器却已没有足够的电力可再次启动。他回到大殿,从史特拉文身上找到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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