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兵!”
“洛川?”副将问道,“楼小七不是在攻洛川吗?”
“嗯。”万月霜点头,“七哥刚到洛川城下,我听到了暗门的消息,崔一要增援洛川。这次就当送七哥一份礼!”
“遥光城怎么办?”副将说道,“我们刚接手……”
“发信给宁哥。”月霜说,“让他拨人暂接遥光,我们到洛川去。”
她说:“我得去看看我哥的女人。半瞎找个看对眼的不容易,我这个当妹妹的,总得替哥哥把关不是?”
副将叹了口气:“也是,好久不见小七了……月霜,这次见到小七……”
万月霜说:“打住,七哥那样总长不大的,需要的是姐姐型的女人呵护他,你别再乱点鸳鸯谱了,我不适合他,再者说,我已经有宁哥了。”
副将默然无声。
万月霜又道:“苏篱姐,你倒是可以试试,攻七哥可比打仗可容易多了。”
副将羞涩摸刀。
“这次回去,你看到楼玉就直接提到马上,跟摸你那把刀一样,把他浑身上下摸一遍,他除了该硬的地方硬,其他都该软了,心软着软着就从你了。”万月霜口无遮拦地说,“这法子对付男人绝对管用!”
倒是年纪大一点的苏篱苏副将,羞涩的连刀都不敢摸了。
天蒙蒙亮时,劝降失败,洛川的攻城战也打响了。
然而,和所料的不同,城门之上竖起了一面黑旗,三处城门依次大开,守城的士兵们以及城中的百姓们如同疯魔,敲锣打鼓一涌而上。
楼玉呆了片刻,低声道:“活了二十多年,头一次见这种疯子战法。”他传令下去,前锋军布阵迎敌,来就杀,格杀勿论。
作战的副将在阵前接到军令,看着冲出来的兵士后方还跟着手持刀枪棍剑的百姓,一时间有些拿不准主意,但还是依照命令,摆开了阵。
兵士们冲入阵中后,就如同被狼群包围的羊羔,除了掉脑袋,没有第二个选择。
进退都是死路。
只是,后面跟着冲来的百姓怎么办?
副将甚至看到了哇哇叫着冲出城门的七八岁的娃娃。
洛州横跨长河南北,按理说并不该像那个南朝遗老多,家国意识强烈的南都,普通百姓遇到战事,通常都会待在城中,期盼早些结束,好继续安稳生活,哪有这种不顾一切,连基本战法都不懂,用血肉之躯朝阵中扑的?
楼玉手指搓着手中的长\\枪,抬头看了眼洛川城上站着的散发老叟,他站得远,穿着奇怪的衣服,半黑半红,胡须在风中飘着。
这个应该就是暗门所说的驻守洛川城的风水先生。
“若是连冲出的洛川百姓也都格杀勿论的话……”身旁的士兵说道,“可能于我朝不利。屠城这种事,南朝的那群qín_shòu都不敢轻易为之,如果今日我们迫不得已杀了洛川的这群百姓……恐怕是要背上屠城的罪名,再洗刷不掉了。何况也不是万不得已,将军,我们怎么办?”
“暗门有来消息吗?”
“并不曾。”
事出反常,定有原因。楼玉看向站在城门之上,衣袂飘飘的散发风水先生,说道:“想办法,把他引入射程之内,先解决掉他。”
这人是用什么方法让洛川的百姓敢用血肉之躯抵挡刀枪剑阵?
家国大义吗?楼玉不信,如果是在北朝,因为萧宛如神话一般的凝聚力,他们的军民可能会在弹尽粮绝之时如此抗敌,但洛川城……不是他质疑这些人的骨气,而是按道理来讲,洛川城中的百姓根本没有理由为南朝这般献身。
不是为南朝,莫非是为了城门之上的这个神棍?
风阵阵,旌旗烈烈声响,洛川城门之上的诡异黑旗高高飘扬。
阿兰从步莲华的怀中醒来后,听到了断断续续的风声。
“除掉黑旗……城门……”阿兰模模糊糊辨认出了这些讯息,她拍了拍步莲华,后者却没有反应。
他尚在昏睡中。
阿兰急的原地转了转,听到了暗门的哨声换成了任务紧急,阿兰屏住呼吸再次确认:“除掉城门黑旗?”
后面还有一大串,阿兰听不太懂。
黑旗是什么,除掉黑旗又是什么意思?
但紧急讯息吹了三遍,一遍比一遍揪心。
事关战场成败,她该怎么办?
阿兰紧握拳头,看了仍在昏睡的步莲华一眼,深深吸口气,跑出营帐。
还说自己要做帝王,若是遇事退缩,还如何做帝王?如若不做,只能活成笑话!
阿兰冲出营帐,先是灵敏地攀上旁边的树干,观察前线的情况,这一望,就看到了远处飘扬在城门之上的黑旗。
黑旗旁边还站着一个正在做奇怪手势的人!
“除掉城门黑旗旁边的人!”暗门的完整讯息应该是这样吧!
树旁一匹未戴鞍的马正在吃草,阿兰滑下来,拾起地上的马鞭,解开缰绳,用力抽打在马屁股上,枣红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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