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天似穹庐将红光挡回,一面五彩盾牌在天空隐现,天盾巨大,五彩光芒将河曲叟,林萧萧二人也笼罩其间。
红色光柱承载数万人的心头之血,气势磅礴,如奔流归海,以劈山断水之力袭向盾牌。
而天盾沉稳,五彩光芒如锦画繁织,蕴含天穹之力,缓缓回击,毫不张皇。
一个似开山力士勇猛无敌,一个似银河织女柔骨难当,两下里,刚柔并济,相得益彰。
河曲叟暗道:“难道天空所现便是天神禁制?还是蛇神设下的禁制?若是蛇神设下的禁制,蛇神定然会留下遗训告知族人其中关窍,蛇人未必不知,不需花费如此力气去破除它,除非是天神设下的天罚禁制,才需合举族之力去破除。是了,不错,定然如此!蛇河之人想出去!!!”
思及此处,河曲叟心中狂喜,不禁向林萧萧瞧去,却见她柳眉紧皱,眼眸中兴奋之色流露,显然也已想到,河曲叟暗暗点头,老怀安慰。
红光不断冲击,天盾五彩柔光缓缓回击,不一会儿,红光光柱华彩稍减,似乎后继无力。
河曲叟心想:“蛇人血祭之力已经衰弱,冲破禁制只怕不能。”
林萧萧悄声道:“河曲伯伯,你瞧,雾气中有古怪。”
河曲叟凝神细瞧,果然白蒙蒙的雾气中掺杂了一条条极细极细的红线,千丝万缕,绵绵不绝,蜿蜒涌动到祭台中央。
河曲叟低呼:“不妙,那些怪蛇也是献祭的祭品。”
红光得数万条怪蛇的蛇血滋润,立时回复生气,而不多时,雾气中只闻扑通扑通物体坠落之声。
河曲叟知是怪蛇献血后昏晕跌倒,心中早有准备,但数万条怪蛇坠落之声此起彼伏却也蔚为壮观,令人闻之胆寒。
林萧萧面色苍白,听得心惊肉跳,更对蛇人之举惊叹不已。
红光得后继之力源源不绝冲向天盾,不多时,天盾中央现出一个小点,那点越扩越大,竟然形成了一个小洞,没多久,变成了一个可容两三人通过的光圈,而天盾五彩回击之力却越来越弱。
此时,高台上又相继响起噗通倒地之声。
河曲叟与林萧萧均想:“又有两人晕倒。”
高台上忽然一声巨喝:“走!”
一个红影冲出迷雾,奔向天盾中央的光圈。
正是化作人面蛇身的念奴,如龙出深渊,身姿矫捷,凌空而去。
林萧萧急道:“河曲伯伯,咱们也走!”
河曲叟一愣,道:“如何走?”
林萧萧扯出腰间软剑,道:“河曲伯伯,你瞧,天光笼罩之下,咱们的法术可以施用,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她玉手握住剑柄,软剑煜煜生辉。法光锃锃,流光溢彩。
此剑名唤绕指柔,用手曲之,剑尖剑柄可首尾相连,而放手之后,则回复如常,剑刃锋利,传说乃嗽金鸟所吐金屑铸造,天下奇兵异刃当有此剑一席之地。
此剑乃林萧萧之父林天愚与母亲赫红鹤定情之物,生下女儿林萧萧后,便赠与女儿防身之用,林萧萧爱之非常,终日舞弄,此次远赴北土,更将此剑缠于腰间,以慰思念父母之情。如今绕指柔仍在,而嗽金鸟却不知所踪,当真令人嗟叹,物换星移,人事皆非。
河曲叟赞道:“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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