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盛喜道:“哦,110.”一边认真的把号码储存到手机里。
我问:“白素素跟何青比怎么样?”
楚妖精道:“她比不过何青,在家华她排第三。”我看着楚妖精精致到没有瑕疵的面庞,又想想白素素的jù_rǔ童颜,这个何青,该长成什么样子啊?
楚妖精和我刚喝了交杯酒,我就接到了笨笨狗的电话,笨笨狗哭道:“你在哪里,我病了,发烧,你回来吗?”
我赶忙打摩托回去,顺路将楚妖精送回,回到家里,笨笨狗一脚踢了过来:“死江磊,跟楚妖精喝交杯酒?你不想活了啊?你?”
第二十六白马非马(全)
我大怒,跟死婆子打起来了,“居然敢盯我的梢,你是我什么人啊?”
笨笨狗道:“小石头,我是你老婆。”
我怔了一下,道:“我对你没有感觉了。”
笨笨道:“我也没有了,但还是不许你碰别人。”
我道:“你他妈的.......凭什么啊?”
笨笨狗道:“不凭什么。你用过的牙刷会给别人用吗?”
“那你还接客呢?我不也没说什么吗?”
“我是赚钱,你是赔钱,那不同.......”
“你真把我当你养的小狼狗了?”
“是啊,你咬我啊!”
我们俩在床上打了起来,打了会就气喘吁吁了。
老了就这样,像很多80后一样,多年的忽悠生活让我除了平滑肌,哪块肌肉都不发达。笨笨也出了一身的汗,脸也红了,像个大皮球一样压到我身上。我不能反抗,就只有享受了,我们一边打架,一边打战。笨笨道,带套。我说不带。笨笨道:“谁知道你搞过多少野女人,老娘不想死,带。”
事毕了,点上香烟,尼古丁夹杂着烦躁,纽结得如同天津的麻花,无法分辨清晰。笨笨狗大字型睡着,打起鼾来,鱼尾纹趴在眼角,幻变成年轻时的影子。
我看着笨笨,我想,七年前,我是真的想过和她结婚生孩子的,破镜重逢,更应该欣喜,如果生活真有逻辑的话,我可以从风尘之间将前情人救起,前情人因为生活所迫或一时糊涂而误入红尘,见到我后,抱头大哭,痛改前非,然后我经历一番良心的挣扎,发现自己还是爱着她,不顾别人不解的目光和家长的反对,终成眷属,那将是多么完美抒情的爱情故事啊。可惜的是,生活就是生活,我对笨笨狗没有感觉了,我甚至有些厌烦地看着笨笨,有些厌烦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家伙和那家伙都太不专一了,80后太不专一了,可耻!
说真的,我不想虚伪,我完全没想过救风尘,而笨笨也根本就不想被救,我不是纳兰性德,现实也不是。我和她没有感觉了,不需要理由的没有了,以前的爱哪怕是对着qq隔着千里也是真的,现在的不爱哪怕是躺在一张床上,也同样是真的。
所有刻骨铭心的爱都灵魂游离于床上的瞬间——我没有例外。
有读者甩过来一块砖头:你丫的,你前面写这么长的笨笨,一转身就写其他婊子,你耍我啊?
我摸一摸脑袋上的包:原来写那么长,是因为当时我爱过她,现在我不爱了,不行吗?行吗?不行吗?多少人曾忘记爱过的谁,又有多少情感遗失在风中,我们都是偶尔飘零的一片树叶,都别太正经,行吗?!
于是,我向莫奈的印象画派学习,捕捉瞬间的光和影,我决定放弃逻辑和生活的主线,去捕捉真实生活中那让我激动的一点点:奔跑在岳麓山的笨笨,面对秀场囡囡的刹那激动,还有电梯口白素素的红了的脸,我身边只有太多的过客,而太多的人也只能是过客。很遗憾,没有彩虹可以历久如新,如果天空只剩下阴霾,那就相见不如怀念吧。现在的我和笨笨的生活,大半都源于怀念而已。
我帮笨笨把被子拉上一点,被梦中的笨笨一脚踢中了肚子。
家华四楼,桑拿技师培训中心。
东莞最大的产业,没有之一,这产业内最好的黄埔军校,之一。
在验证身份后,我走了进去,长长的白色大理石过道上,布满了鲜花,地面一尘不染,两边墙上,被价值不菲的几副唐代仕女图点缀着,路途尽头随意摆着两只镀金的貔貅。一对男女健步迎了过来,女的有些丰满,年级也不轻了,但仍然看的出美人胚子,可以遥想其几年前的风韵。男的精瘦,鹰鼻,雪白衬衫,笔直西裤,伸出手来,完全外交性的笑道:“江磊吧,毛老板等了很久了。认识一下,培训部李鹰。”
我伸出手去:“呵呵,久仰,早听过你的名号,家华首席培训师。”
李鹰道:“客气了,江湖上的兄弟给面子,我不是什么首席培训师,只不过不算骗子而已。”
那女子伸过手来笑道:“东东,这里都叫我东东姐。江磊是毛董请来的贵宾,还是心理咨询师,知识分子,以后还要多多指导。”
李鹰道:“前两天又几个中山大学酒店管理系的毕业生来求职,说什么自己专业对口,名牌大学,当过学生会干部,开口就问我采取的是哪种国际通行的管理模式,如何用先进的管理方法在酒店里禁止三陪等sè_qíng服务,把我给气乐了,当场就把那几个书呆子赶走了.......当然,江老弟是毛董的客人,应该不是书呆子。我要好好向你学习。”
我尴尬地笑道:“李兄损我了,李兄花丛里打滚这么多年,我初来乍到,还请李兄多多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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