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哭穴!这是典型的鬼哭穴!”说完,郭丁丁站在地下室的入口,弯了腰往下看看,叹着气,摇着头,一脸难过的样子,道:“嘿,这人他妈怎么想的?怎么在家里开这么个口子?这是送他自己下地狱的节奏嘛,正常人不会这么干嘛。”
这是什么话?金尚一听,感觉心中直流血啊,我这是哪根筋不对啊?我怎么请了这么个乌鸦嘴过来?你这是跟我过不去呢,还是跟这套房子过不去?
金尚强忍着反感与伤心,认真地说:“二叔,你这些风水上的本事,从哪学来的啊?现在,风水可是显学啊,大城市的有钱人家,那可是讲究这个东西啊。”
“哼,这也算本事?你们鲤鱼洲的人,哪一个不懂这个?”郭丁丁直起了腰,从口袋里摸出了烟,丢给金尚一根,自己急匆匆点上一根,又道:“在你们鲤鱼洲,你四舅爷晋鸿鸣,,他算得上是最有声望的风水大师,对吧?”
他一提四舅爷,金尚突然就感觉那老人家有些遥远了,以后要有机会把那老人家请到这个房子里来指点一下,或许我的运势会变得更好一些吧?
郭丁丁说:“你爹的死对头,嗯,就是那个吴长庆,仗着搞歪门邪道儿当上了村支书,把你爹搞下了台,哼,他算是你们鲤鱼洲最不相信风水的人了吧?最后呢,他怎么样?他怎么死的,你亲眼看见的吧?”
他一提吴长庆,金尚竟然马上想到了吴明明,难道二叔真的以为他跟儿媳妇的麻糊事儿掩藏得天衣无缝?好笑!你妈的,你怎么一口一个“你们鲤鱼洲”?你在鲤鱼洲混了二十多年,怎么还把自己当外人啊?
金尚一步一步走下台阶,地下室里那股子特有的霉味儿扑面而来。铁架子上,那些大大小小的玻璃瓶子,在昏暗的光线中泛着绿莹莹的光。
玻璃瓶的颜色本来是白色的,里面盛了福尔马林,那颜色是深红色还是暗黄色?金尚伸手在墙上摸到了电灯的开关,一摁,头顶上的灯亮了。
郭丁丁已经下来了,就站在金尚身边。
在电灯亮起的一瞬间,郭丁丁有些紧张,问:“这什么玩艺儿?”
“人身上的一些部件儿,那是心,那个是肝和胆,那个嘛你应该知道,咱们身上都有一个,哈哈,那些大的瓶子里是……”金尚正想告诉二叔,那些大的玻璃瓶子要第一批运走,泡在里面的那些尸头最容易闹鬼,昨天来的时候,不就有一个睁了眼睛又闭上嘛,谁知道是真是假啊?
金尚的脑子里一走神,想多啦,十万八千里出去了!他刚想转头看看二叔的脸上什么表情,就看见郭丁丁一头栽倒在了地板上。
,到底是跟女人睡觉耗尽了阳气啊,怎么说倒就倒啊?
金尚赶紧弯腰拉住郭丁丁的胳膊,叫道:“二叔!二叔!”
郭丁丁紧咬牙关!
金尚伸出食指放在郭丁丁的嘴唇上,还好,呼吸还在!你妈的,这可怎么办?我这是给自己找了个天大的麻烦啊……
郭丁丁的嘴里开始呼呼噜噜地喘粗气,金尚伸手摸摸他的上下眼皮,操,闭得紧紧的!你妈的,看你这点儿狗胆子,不会是被这些人头给吓晕过去了吧?真搞不懂你怕什么?这些人头都是泡在福尔马林里面的老古董啦,都是些不知道有多少年历史的的陈货,你怕个什么劲呢?
“二叔,二叔,你没事吧?”金尚让郭丁丁平躺在地板上,用拇指使劲按压了他的人中,妈的,一点反应没有。
急人!金尚突然想到了梁洁,对呀,那中午发病的时候,老板让医生给他推了一针镇静剂之后,云升和尚怎么用烟头烤她的大拇指啊?
金尚伸手拍拍郭丁丁的腮,说:“二叔,你被吓着啦?要死么?,你平时的贼心和贼胆儿上哪儿啦?”说着,金尚点上了一根烟,狠抽了两口,又把郭丁丁的两手大拇指相并在一起,用红红的烟头去烤那指甲根上的两边。
两侧各烤三次之后,郭丁丁并没有任何反应,金尚难免有些着急,心里说,,看来,这办法不对路啊,当初应该问问云升和尚,一下子就把那小弄得清醒过来,到底是啥偏方?
郭丁丁的呼吸依然粗重,但丝毫没有任何即将出现变化的倾向,稍稍有些鼓起来的肚子,更是让人感觉里面貌似弊了气。平时,二叔的肚子并不像他这个年龄的多数一样向前突着,而是像一些经常运动的人一样保持了最基本的体型。
此刻,人躺在地板上,肚子为啥偏偏起来了?
金尚有些泄气,又没办法,只好用烟头靠近了二叔的拇指,最好让他能感觉到疼!
对,金尚觉得就要烧着他手指上的肉了,甚至闻到了肉皮将被烧焦的味道。
“啊?”郭丁丁大叫,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又猛地坐了起来,问:“尚尚,我这是怎么啦?”
嘿!今天一口一个“臭小子”地叫我,怎么突然就改我的小名啦?金尚一时难以适应二叔的变化,忙说:“二叔,你刚才晕倒了,吓得我够呛,哦,好啦,你终于醒啦。”
“咦,我晕倒了?”郭丁丁坐在地板上扶着脑门,像是在想事情,说道:“我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你家?”
我了个去!这能是我家?
金尚忙说:“这是我同事家,我同事死了,老板让我来转移他家的东西。”
郭丁丁扶着金尚的胳膊,慢慢地站了起来。他走到那些玻璃瓶的跟前,凑近了那一排大号玻璃瓶,说:“这种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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