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屋外,太阳火辣辣地直射下来,我在用眼睛适应着刺眼的亮光。这时一座树屋小村庄座落在我面前,像鸟巢一样,甚是好看。有一些妇女、小孩、年轻姑娘在树底下嬉戏。他们用树叶、动物皮或是树皮遮羞,有的则直接裸着上身。我大声的说:“嘿,你在干什么?我的邻居。”他没有理采我,只是在专注着干活,看得出他在建一个新屋。我转身到屋里捧了一把野果,像青枣那般大小,座在树叉上,吃了起来:“嗯,谢谢,好吃极了……”我一直在那里喋喋不休。
“你霸占了我的爱丽丝,还把血溅到它身上,不仅如此,还像只讨厌的鹦鹉,在这里‘叽叽喳喳,叽叽喳喳’。”他胀红着脸对我吼叫到,并向我甩过来一根木棍,幸亏我及时躲藏,但我并不感到害怕,我反挺高兴的。他顺着树自然搭建完整个简单的支架,用刚刚割下还留有味儿的长草放到上层,把干的放到里层,又把硬草杆编排做护墙,在屋里丢上一些细软的干草做床用。花了整个上、下午终于大功告成。现在他正在做梯子,正用蔓藤把一节一节木棒扎得严严实实的。
“嗨,他们好长得好奇葩,他们是什么人?”我向他们挥手,“嗨!你们是什么人?”
“五溪蛮人。”男子忙着活。
“哦,你知道吗,那可是我的先祖。五溪蛮人,怎么回事,我的先祖。”我兴奋得几乎失控。
“哎,我的好邻居,你是生活在石器时代还是机械时代……”他是这里唯一一个穿衣服裤子的人,我好生好奇,“嗳,下面那些不穿衣服的女人,五溪蛮人,你肯定喜欢,我看你简直想把他们吞下去了。”他把干到一半活儿撇下,把我拽到树下,爬上树屋,倒头就睡了,直到第二天才把新房的梯子搭好。夜里,不经主人的许可,我悄悄爬上了那个刚做好的新屋。第二天我们又互换了屋子,第三天我们又换了回来,我是仆,他是主,任他高兴,但他总是乐此不彼,换来换去,他总说,到处都有我的味,他很受不了。
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呆熟了,胆儿自个大起来,加上我又渐渐忘了用头颅祭田的事。夜晚,我开始一个人在村里四处游走,但他们总是天一黑就酣然入睡了。一天夜里,我看到一棵树上摇摇动动的,有卡在脖硬里的声音发出,我一想莫是有野兽袭击村落,自从我来到这,野兽袭击村民是长发生的事。起木棍,悄无声息走进目标。爬到树上,只见一男子猛起身,对着我的脸吐一口唾沫,叽里旮旯儿说了一句话,后来我才知道那句话的意思:哼,哼,哼。女子不看我一眼拉起兽皮盖上就睡了。为这事我尴尬了很长一段时间,很久不敢在村里活动,但他们则若无其事。
有一天晚上,那名女子又悄悄跑到我的邻居那屋里头,她扑上去,他又把她推开,有时把她丢下屋去,好几个夜里,事情总是这样重复的发展。我倍感纳闷,她年轻,漂亮又丰腴,一个正常的没有老婆的男子,是什么使他守身如玉?又是什么使他不折服?没有活儿的日子,这些乌七八糟的问题搅得我焦头烂额。又过了些时日,村里似乎所有男子的目光只看到了我,晚上他们会不定时爬上我的小屋,我吓得只有等到下半夜,搜查兵消声灭迹时才敢进屋,搜查频繁的晚上,我只有露宿荒郊野外。我的邻居发现了,他咯咯地取笑我,说我是个怪女人。后来,我突发奇想,他可是那么矜持,我何不利用一下,夜里躲到他屋里,真是件两全其美的事。后来的夜晚,每当我躲到他的屋口,因为疲倦睡过头时,早上他发现我酣睡在那里,总是揪着我的耳朵警告我,并把我丢下来。有时我会在梦中说;“赤茉(是我以前的男友),站过来做我的男人,做我的男人,保护我一下。”“做我男人,守护神。”有时我也没被他丢下来,而且我还惊奇的发现他会凑到我脸上进距离的看着我,我被那强劲的呼吸气惊醒时,我都会说:“错了,对不起。”我乖乖的跳去,连滚带爬的跌走了,有时他在那里很享受的笑,但在我认为这笑里藏刀,笑里一定藏着某个巨大的阴谋,我才不会上当的。有时他说:“你这身衣服很挑身材。”又在那里很享受的微笑。搜查兵每次都要空手而去,后来他们也就绝望了。
五溪蛮人,他们的生活就是这样,管理不当,谷物收成不好,猎不到猎物,找不到野果,就得饿着肚子。幸好他们会烧土罐,会生火,吃熟的东西,虽然他们吃得不干净,但我和我的邻居都是拿到河里冼了再吃。他们习惯趴到河里喝水,但我们会用树叶做瓢,舀起来喝。除了有衣服穿之外,我和我的邻居生活方式相同,看来我们有可能来自同一个时代的新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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