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啼被困在无际的黑暗之中,没有灯、没有光,只有一只活灵活现的碧绿色大眼睛。是一只而不是一双,从形状上看,已经分不出是左眼还是右眼,总之,它是一只碧绿色的大眼睛。
无论莺啼怎样去逃,都避不出这只眼睛,事实上她无处可逃。她没有绝望、没有恐惧,也没有反抗。此时的她,完完全全毫无意识,任凭大眼睛忽来忽去。有时它遥不可及,也有时它就存在她面前,无论怎样,这只大眼睛一定是不怀好意的。
在这片黑暗中,唯一的光源来自这只大眼睛,它有眼球、有眼白,也有睫毛。唯一令人感到害怕的是,它的瞳孔是碧绿色的。正正足以令人回想起邪魔外道这四个字,它从来不需要眨眼,似乎只要一闭上眼睛,无穷的魔力就会从此消失,消失得无影无踪。正如此刻,它不断地释放出巨大的能量,一股无可抵挡的气场正从眼珠里散发,逼得莺啼坚持不住,几乎要晕倒。
但是就在此时,一把没有剑柄只有剑锋的物体从天而降直刺眼睛,正如射箭竞技的术语一样,正中红心。力场消失了,魔力也消失了,紧接着是一个苍老的男人的惨叫声和眼睛闭目了。
莺啼被吓了一跳,躺在床上睁开双眼,她还是保持着原来的睡姿,右手紧紧握着枕头底下的竹笛。原来刚才只是做了个梦,可是这个梦也太逼真了吧,她的潜意识促使她在心里喊了两个字——无剑。
无剑?是没有剑?或者是不需要用剑?还是无形之剑?
无论怎样,这只是个梦而已。
但是,她很快迎来第二个“梦”。
都市人生活节奏快,工作压力大,难免总在半夜三更突然惊醒,莺啼想不明白自已怎么会作那么奇怪的梦呢?正如刚才她问洪湾为什么说梦话时会喊自已亲姐姐的名字一样。如果洪湾问她:‘无剑是谁?你怎么做梦会想到他?’莺啼一定无法解释,也许这正是一个征兆。
现在已经是凌晨时分,到底是多少点?她懒得看钟,只是轻轻地翻了翻身,从窗帘夹逢透射进来的微弱光线可以看见,越然睡了,再轻轻一转,把头探下去看,小狗躺在自已床边也睡了。也许小狗的神经太灵敏了,莺啼小小的一个动作竟然惊醒了它,小狗抬头一望,呆呆的看了主人一眼,然后又趴下去睡了。
连小狗也睡了,自已却无法入睡,这就是都市人经常出现的失眠吗?可是莺啼一想,自已平时工作挺轻松的,一个星期才上四天班,只是署、寒假时比较忙,现在已经是九月中甸开学季,学生们忙于学习基本文化知识,自已只是课后艺术兴趣班的导师而已,所以算不上工作压力大。
她忽然间想到,今天下午放学回家发生的事情,一群不明来历的歹徒驾车拦接,一个素不相识挺身而出的大哥哥,自已刚才做的怪梦。会不会和他们有所联系?至于“无剑”,这是一个人的名字吗?为什么自已会凭空想象出这个名词来?相信这些问题很快会有答案。
充足的睡眠正是最好的养颜法宝,莺啼是个爱美之人,她一定会争取时间睡个够,于是她再次抱头大睡,她把脑子里的杂念都抛得一干二净,现在心如止水一片空白。很快,过了一会儿她渐渐进入梦乡了。她的眼皮越来越重了,精神也越来越困了,快要睡着的时候,只听叮的一声,好像是金属碰撞发出的轻响,她的必一惊,全身的神经都紧了,连紧握竹笛的手也紧了。
是怎么回事?有贼进屋?还是因为自已太紧张了?想多了?过了一会儿,没听到有动静。莺啼心想可能是听错了,狗的听觉是最灵敏的,如果有人爬窗进来,小狗应该会察觉的,再看看狐汪,正睡得很沉,料想只是一时错觉而已。
莺啼什么也不想了,“专心“去睡觉,外面的风很大,吹得树枝上的树叶沙沙声响。看着窗外风起云涌的景象,再看看屋里盖着被子抱头大睡的情景,不禁让人感叹,还是呆在家里的好。
突然间听到一丝丝的吱吱声,像铁丝与门锁子紧贴摩察的声音,刚好床尾正对着阳台门。莺啼睁眼一看,门还是好端端的锁着,难道是自已出现了幻觉?应该不会吧?平时的状态都很正常,这一定又是在做梦了,于是她又闭上眼睛要睡了。
可是合上眼没多久,耳边传来慢慢吞吞的呀呀声,她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只见阳台门被慢慢地推开了。这是在做梦吗?怎么可能有人会开锁的?还有,外面有动静了,狐汪怎么没反应的?她明白了,其实人和狗都一样,也是有养尊处优这种劣根的。想不到自已养的小狗,到了关键时候会如此的不中用。
旭果这不是梦,那么现在只能自已救自已了,还要保护越然,至于狐汪,哼,就让它自生自灭吧。
为了不打草惊蛇,莺啼沉住气,保持着原来的睡姿一动不动,眼里只开了一条缝来监视敌人的一举一动,静观其变,诱敌深入,竹笛卧枕,然后出奇不备将他一网打尽,可是,她只是一介女流,能应付得了吗?
洪湾竟然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熟睡了,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俏俏在莺啼卧室的阳台爬进来,上官三小姐正面临着严峻的考验。
在微弱的夜光下,一条瘦削而高大的人影缓缓走进来,由于他背对着阳台,莺啼无法看清他长什么样。但是他身上散发出一阵令人觉得恐惧、望而生畏的感觉,就像是地狱中的魔鬼一样。充满各种各样的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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