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墨还没有睡,她站在那里,背后有冷风吹过,心底却是莫名的踏实。
“皇上,您……”佩蓉有些委屈的看着萧一秋的背影,那深情地样子,她看着都觉得心底全是慢慢的醋意。
“佩蓉,染墨是朕的皇后,你敬她就是敬朕,你们谁不愿意呆在这里,谁就和朕说一声,朕放你们离开。“萧一秋说话的时候,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莺莺燕燕。
所有人都不再说话,按照皇室的惯例,皇上厌弃的女人,只有死路一条,佩蓉燕国公主的身份,也只能保全性命,却也只能在宫外孤苦一生。
所有人,包括佩蓉公主,身体里都掠过一阵寒意,佩蓉看着地上不住的说着她们不愿意离开,不愿意离开的另外一个意思,就必须遵从萧一秋的命令,必须对这凤藻宫中的皇后俯首帖耳,马首是瞻。
“既然你们都认定了,那就跪在这里,等着她愿意见你们的时候,再说,各妃给皇后娘娘请安,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并不是朕欺负你们。”
萧一秋说完就转身,看着跪在地上的粉衣女子,她垂头跪在那里,无比的虔诚,萧一秋蹲下身,轻声的说了一声:“还是云儿懂事。”
说完话,不等云妃娘娘抬头说句感激的话,萧一秋就缓步离开了。
云妃静静的转头,看着萧一秋离去的背影,眼中好像积压了**,在萧一秋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的时候,簌簌的落了下来。
初春的早晨,还带着几分的寒凉,不长的时间,这群穿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就冻得哆哆嗦嗦,有的开始站起身来不住的跺脚,有的开始搓手,佩蓉更是让自己随身的丫鬟去给自己拿几件衣服。
她是万金之躯,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只有云妃,不说话,只是安静的跪在那里,直到她的身体僵硬的落到了地上。
身边几个花枝招展却满身寒气的女子僵硬着身子上前,将她抱在怀中,只是云妃的身体,火一样的热,和这个初春早晨的空气形成鲜明的对比。
“云妃娘娘,云妃娘娘。”安静的风藻宫外瞬间陷入喧闹之中,一群人,心底的怒气,全随着云妃突然的昏倒爆发,她们叽叽喳喳,千言万语,怨的全是风藻宫中那个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女人。
可是风藻宫宫门,依然安静的合着,灯火通明的风藻宫,却寂静的好像进入了深冬一般。
“皇后娘娘,麻烦您开门,让云妃进去,云妃病的厉害。”佩蓉看着紧闭的风藻宫门,心中的愤懑更重,她忍不住高声的喊道。
她只是想知道宫门内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为什么皇上会给她这样的荣宠,她又为什么对她们这样的冷淡。
可是风藻宫,依然安静,如同还处在深夜中。
所有人在宫门口手忙脚乱,谁都知道,大婚之前,皇上最宠爱的就是云妃,现在云妃就病倒在风藻宫门口,门内的皇后娘娘,即使为了皇上,都该让云妃进门。
可是,凤藻宫依然安静如初。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等着门开,可是门,安静的呆在那里,没人开启,它守着的好像是万古的寂寞。
云妃闭着眼睛躺在一个妃子的怀中,脸色苍白,远处的灯火照到脸上,显得脸愈发的苍白。
她身体本来就瘦小,现在躺在那里,更像是一个被遗弃的孩子,看到她病容的人都忍不住看向风藻宫,他们几乎可以确认,里面的女人,心竟然冷硬到了这样的地步。
“安和公主,麻烦您把门开开,云妃病了,需要进你宫中休息。”佩蓉高声的喊道,她的声音很大,相信宫中的女人能听得清楚。
可是宫门,依然很是安静,好像睡着了一般。
染墨安静的坐在床上,周遭全是铺天盖地的红,只是蹲在这万千繁华之中,她的心中却全是孤寂。
宫门外的女人,她知道,那是萧一秋的新宠,短短几个月的功夫,他就有了这么多的莺莺燕燕,这么多的千娇百媚。
现在,他们在自己的宫门口演一场大戏,现在已经有人病了,再接下去,恐怕有人会有性命之忧。
染墨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走过去,她甚至都不知道该怎样的面对这群女人,这些已经和自己成了仇敌的女人们。
她一步步走向风藻宫宫门,女人们叽喳的声音,她都听得清楚,他们有说她倨傲的,有说她恃宠而骄的,有说她这样不对的,只有一人,轻声说她可能有自己的苦衷。
“苦衷”,这是染墨自己都没想到的,但是因为那句话,她的心底竟然生出几分的感动,她透过门缝看向外面,看到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安静的跪在那里,神色虔诚,刚才那话,就在她的方向传出。
虽然她的话语微弱的根本改变不了现在的态势,但是她还是心存感激,她静静的站在哪里,猛的打开门。
所有的喧闹,瞬间停止,所有人,除了昏迷中的云妃,都愣愣的看向风藻宫门口那个一身红衣,孤寂站在风中的身影。
染墨安静的站在初春的寒风中,一身红衣,海藻一样的黑发垂到腰际,有凌乱的发,贴到她苍白的脸上,整张脸被分割的只剩下一双大眼,黑色的,闪着幽静的光,好像是谁都看不到的湖底。
门外的众妃嫔,都诧异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刚才佩蓉公主高声的喊都没喊出的人,此刻,就站在他们的面前,虽然红衣似血,却好像鬼魅一般,毫无生气。
只是染墨眼中的这群女人,却好像冠景楼中的女人一样,浓妆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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