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樊哙!”
“哪里人?”
“沛县人!”
登记的人看了陈子建一眼,示意他退下,叫了一声,“下一个!”
“姓名!”
“刘季!”
“哪里人?”
“沛县人!”
那人又瞄了他一眼,问道,“你就是刚才晕倒的那人吗?”
刘三道,“正是!”
那人道,“你身体没问题吧,能做活儿吗?”
刘三拍了拍胸脯,说道,“没问题,只要有饭吃,力气有的是!”
那人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一边休息去!”
刘三三人是最后报名的,那人数了人数,站起来喊道,“好,登记的一共是一百二十八人,大家早点休息,明日一早,就在这里喝粥,然后赶路去工地!”
说完扬长而去,只听大门咯吱一声关了,这院子居大,但人多,还有高高的院墙,自然比露宿街头好得多!刘三他们选择的是靠墙角,这样风更小,还有棵树在那里,自然更舒服!
第二天天刚刚蒙蒙亮,大房子里就已经有人出来了,他们抬来了大盆,又是粥,那人扯着嗓子喊话道,“各位,都起来了,喝了粥出发!”
院子里的人立刻起身,匆匆来到大盆前,排队分粥开始。
粥已喝完,一阵混乱后,十几人出来了,他们腰挂铜剑,喊话道,“好了,大伙跟我走!”
刘三三人混着队伍,浩浩荡荡地走出大门,直朝街道而去,他们出了咸阳城,朝郊外而去!
咸阳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郊外也是一样,荒凉的土地,连绵不断的山峰,弯曲的流水,他们翻了一山又一山,走过一水又一水,从天刚刚亮,一直走到了中午,炽热的太阳让人喘不过气来,肚子也饿了起来,前面带路的人喊话道,“前面就有粥喝了,黄老爷在前面设有粥铺!”
众人听后,想着前面有粥喝,腿又一次发力,朝前奔去。
他们又走了七八里路,总算来到了一个简易的茶棚,只见那里同样摆了一长排的桌子,上面放着几大盆粥,那领头的人道,“各位,大家排好队,这是黄善人为大伙准备的,大家吃后,稍作休息,继续赶路!”
“这黄善人还真不错,想得这么周到!”
“那是当然,他知道我们走到这里,一定没有东西吃,就在这里设了这个施粥的地方!”
……这一群人拖着疲惫的身躯,直朝粥铺而去,不一会儿,又人另一处走来五六十人,那里的带路人喊话道,“大家注意了,这里也是黄善人设的施粥点,他们也是去做工的,你们就排在他们后面,抓紧时间吃粥,吃完后,我们要天黑前赶到做工的地方!”
“这到底去哪里?这已经离咸阳越来越远了,我到哪里去寻找那个该死的刘邦呢?”陈子建心里盘算着,可又有什么办法,在这荒郊野外之地,又能到哪里去呢?算了,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这么多人在一起,至少有个伴儿不是?
此时的粥也太好喝了,人群喝了一碗又一碗,陈子建也喝了三大碗!那些带路人此时从棚里走了出来,喊话道,“各位,走了,赶路要紧,我们力争在天黑前赶到那里!”
说着,众人又开始走了起来,他们越往前走,越荒凉,荒凉得让人发毛,一路上高山深涧,树木茂密,走着走着,刘三几步走到领路人身边,点头哈腰地问道,“这位大哥,我们这是要到哪里去呀?”
领路的人看了看他一眼,笑了笑,说道,“兄弟,你就跟着走吧,没错的,黄善人如此仁义,在城里施粥,还通过个人关系,给你们找到活做,你就放心吧,去了包你满意!”
刘三听了,想着黄善人的所作所为,点了点头,跟着大部队继续朝前而去。
走了一湾又一湾,过了一水又一水,太阳已经落山,终于看到了人,不,那是兵,身穿重甲、手执长矛的秦兵!只见他们做了一道山门,两边都是秦兵把守。
领路的人喊了一声停,众人停了下来,他走到那看秦兵前,从怀里掏出报名册,低声说了几句,随后跟着秦兵走了进去。
不一会儿,秦兵喊话道,“念到名字的跟就上前来。”
那兵扯着嗓子喊起名字来,“张三,李四,王五……”念了三十人后,喊话道,“你们跟着他进去!”
三十人走了,又走了三十人,“刘季,樊哙,卢绾,周緤,雍齿甲乙丙丁……”又是三十人,在几名秦兵的护送之下,穿过山门,走了进去,里面光线十分暗淡,只见两边都是高高的木栅栏围成的房间,有几间里面已经住了人!
走到中间的一间,只见上面写都着个二百五十号,看样子,这是房号,“进去吧,你们三十人从今天开始,就住这一间屋子!”
秦兵说着,众人走了进去,只见里面霉气刺鼻,没有床铺,只有地铺,里面除了稻草就是稻草!
三十人刚一进去,只听咔嚓一声,木栅栏就关上了!刘三忙上前道,“喂,这位官爷,我们这是在哪儿呀?”
那秦兵瞪了他一眼,说道,“明天你就知道了!”
说着咔嚓咔嚓地走了,又听见隔壁稀里哗啦的声音,看样子,又有三十人走进了这木栅栏屋里。
三十人各自找了地方,坐在稻草里,陈子建不由纳闷儿起来,“这到底是要干什么?这像是关的犯人呀,哪里是来做工的?难道这老板如此残忍,怎么让工人住在这种工棚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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