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该死!
“道长过奖了。”黑衣男子嘴上说着谦虚的话,可他的语气及神色哪里有分毫谦虚之意,只见他将拄在阵眼中的其中一柄长剑抽了出来,将剑指向依旧呈跪坐在地姿势被银天剑阵压制地不仅动弹不得便是连头都没有办法抬起来的长情,冷厉的眼睛微微一眯,道,“你竟也会被银天剑阵之力压制,看来,小师弟猜得没有错,你果然是普通人。”
黑衣男子说话时,他的剑尖就要抵到了长情的咽喉上。
就在这时,道袍男子的剑忽然压到他的剑上来,将他的剑轻轻压了下去,同时冷冷道:“我说过,他的命,交给我来处理。”
黑衣男子似乎并不十分情愿,却还是把剑收了回来,但什么都没有说,而是转身朝沈流萤走去。
秋容当即挡到了沈流萤面前,不畏不惧。
秋容虽然和沈流萤一样很在意长情,但他和沈流萤又不一样,因为他虽然在意他的主子,却不为他的主子而担心,也因为他很清楚长情的实力。
就算是天枢宫的银天剑阵又如何,只要爷想要站起来想要挣开钳制,这银天剑阵根本就困不住爷,无非就是需要多花上一点点时间而已,爷现在一动不动,必然在想办法冲破银天剑阵,那他现在所需要做的,就是在爷站起来之前保护好夫人!
他秋容就算是死,也要保得夫人安然无恙!
沈流萤看着黑衣男子将剑指向长情的咽喉时就已心慌得不行,这下再看着秋容不要命地挡在她身前保护她,她就十分迫切地想要挣开银天剑阵的压制。
这个男人身上的杀意太可怕,他的剑气很森寒,依秋容的身手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他这么挡在她身前,非死也会重伤!
倒不是沈流萤不相信长情的实力,而是太过关心则会乱,她根本就冷静不下来。
此时此刻,长情也在极力地要挣开银天剑阵的束缚。
任何人都妄想伤害他的萤儿!
“你,滚开,我还不想杀你。”黑衣男子剑尖指地,冷冷看着秋容,连声音都是冷冷的。
他的剑并未抬起,就好像眼前的秋容根本就不值得他抬剑似的。
“你不抬剑,又怎么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即便知道自己不是对手,秋容也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即便不是对手,他也要为爷尽可能地争取时间!
“螳臂当车!”黑衣男子一声轻蔑冷哼,长剑微侧,剑光陡闪。
兵刃相交,切开了纷纷往下落的一片又一片树叶。
与此同时,道袍男子站在长情面前,垂眸冷眼看着他,冷声道:“会被银天剑阵压制的人,皆是身怀奇诡之力的人,而你,又是什么人?”
不说现在长情出不了声回答不了,就算他出得了声,他也不会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他来这儿的目的,和眼前人来这儿的目的,不一样。
“且你竟还与妖物同行。”道袍男子说这话时,微微侧目瞟了沈流萤身旁同样被银天剑阵定住的小若源,然后又冷冷看向长情,“看来,你是需要带回去给你师父好好管教管教了,让你知道你的职责是什么。”
“放心,我不会让天枢宫人杀了你或是带走你的。”道袍男子说完,微微侧转身看向依旧稳稳拄在地上的锈迹斑斑的古剑,声音冷得发沉,带着一股任何人都不能违逆的口气道,“这柄剑,你也不用再想了。”
“不过,你竟是北刹楼楼主,这倒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道袍男子又道了一句,然后他将右手中的长剑交到左手,朝古剑的剑柄伸出右手——
“铮——”这一瞬,只听有剑刃嗡鸣之声,秋容手中的剑被震落,更见他“噗”地喷出一口腥红的血,往后踉跄几步,险些栽倒在地,连站都站不稳。
可他依旧挡在沈流萤面前,哪怕他已身受重伤,哪怕他手中已没有武器。
“看来你是想死了。”黑衣男子这话未说完,他手中的剑就已经穿透了秋容的肚腹,然后竟就着扎在秋容肚腹上的肩将他甩到了一旁!
秋容砰然跌落在地,黑衣男子剑上的血甩了他一脸,那是他自己的血。
他却在努力撑起身,似乎就是爬,也要爬到沈流萤面前来。
此时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长情交代他的那一句话:保护好夫人。
沈流萤看着浑身是血的秋容,极为动容。
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哪怕她再如何想要使出墨衣之力,却也仅仅是想而已。
黑衣男子此时不再看秋容一眼,而是看着沈流萤,眸中杀意浓浓,声音冷如刀,“不要白费力气了,你是挣不开银天剑阵的束缚的,现在,我要你给我二师兄偿命!”
男子说完,顿也不顿便将手中的剑朝沈流萤心口刺去!
“夫人!”秋容惊骇大叫。
小若源睁大了眼,想要喊想要叫想要上前来为沈流萤挡住这一剑,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秋容的惊骇大叫让长情不能动弹的身子猛地一颤。
道袍男子依旧是冷漠得无动于衷的神情,五指一拢,抓上了古剑的剑柄。
沈流萤死死看着黑衣男子手中的剑。
锋利的剑穿透了人心!
秋容与小若源有一种自己的心已经从嗓子眼蹦出来了的感觉。
可黑衣男子却是在这一瞬间忽地拧起了眉。
因为他的剑虽然穿透了人的胸膛,穿透了人心,却——
却不是沈流萤的心!
就在利剑将要刺进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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