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个不对头了?”
李胤焕自己搬来个凳子,倒上一杯茶,握在手里。三月天,已然是春暖花开季节,夜里却依旧有些寒冷,李胤焕看着茶杯里冒出的热气,说道:“前几天,其他营的人埋怨声不断,但今天突然出气的安静,白天一齐出去缉盗。难道说他们是想铤而走险去拿那些大匪团开刀了么?”
肖才笑道:“甭担心,他们就算有那贼心,哪有那贼胆啊,就他们那点人,还去人家老窝和人打?可不找死么。”
可就在下一刻,肖才突然面生寒气,冷冷的说了句:“他们这是准备逼宫,逼咱们交出权力。”
“昨晚安插在他们里面的内应和我说了,这四个老东西受不了了,准备明天晌午时围了咱的院子,抓人。”
听到这里李胤焕也是面露怒容,随机,有缓和了下来,见肖才依旧在看书,便知,此事他早有定论。
“你小子,早知道了,居然不告诉我,是不是要给我个惊喜你猜高兴。”
“没有啊,我只是一时忘了而已,这种闹剧,何必当真,就算我不着手准备,他们那些货色能拿大哥您怎样?”
李胤焕呵呵一笑。随后又不敢苟同的说道:“还是不要大意的好,这几个老东西曾经都是经历过无数生死杀戮的,能活到现在怎么会没点本事呢。”
肖才摇了摇头:“那又如何,我们还年轻,他们有本事,但也已经老了。”
“明天之后,这荆安府的缉盗司,可就全是咱们的了,对么?”李胤焕有点惆怅了起来,他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变得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比如这件事情上,原本是可以与他们和平共处的,但却没有那么做。
“老三,咱们是不是有点缺德啊。”
这话就让肖才不乐意了,当即反驳他:“大哥,什么叫缺德啊?我们有逼死他们么?他们有本事自己弄钱去啊,我们也没赶他们走,是他们自己这么选择的,到时候什么结果他们也得兜着。”
“话是这么说,但我们原本是可以让他们继续管理他们以前的地方的。这样他们也不至于铤而走险了啊。”
“继续让他们管理?我们的弟兄怎么办?您是党的甩手掌柜您当然不知道维持一千多号人需要多大的开销。我们要的是精兵,不是烂兵,那就得花更多的钱。”肖才说着说着就感觉一肚子的委屈:“他们不容易,咱们就容易了么?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羊儿吃草,草儿没有错,难道羊有错么?狼吃羊,羊没有错,狼就有错么?”
“那你的打算是如何?把他们排挤走了,够咱维持了吧。”
说到这里,肖才也迷茫了,他一直有个很大的计划,或许会概括一生,但他此时突然发现了。事无巨细,他的这个大计划根本没有点,没有一个努力的点。或由自内心的说了一句:“既然上了路,只有继续走。以后,还会有数万,几十万兵马的问题等着我们。”
“这就是你的计划?”
“不,这是我们活着要走的路。”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够适可而止的,而且绝大多数的事情是没有结果的。一切不完全出自人性的贪念,而是蝴蝶效应。
一夜间,兄弟二人聊了很多。李胤焕问了很多关于未来的事情,但肖才一直在回答不知道。一直到了清晨,李胤焕很不耐烦的说了一句:“你什么都不知道?这不是你的计划么?为什么你自己都不知道结果?”
“我又不是神,我怎么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一个细节都能改变一切预算。”
最初的目标就是找个地方,站稳脚。如今荆安府缉盗司,李胤焕完全可以说是一人做主,已经名副其实的站稳了脚。而也就在第一个目标完成之后,没了下一个目标,团队就会面临恐慌。肖才也有些恐慌,虽然自己的指挥没让团队走错过,但当目的达到,而下一个目标遥不可及的情况下,肖才才发现,多么高明的计划,多么完美的团队,在自然规则面前是多么的脆弱。
带着迷茫的心情。李肖二人来到了事发时间。
秦齐赵王四都领各代这十名心腹来到李胤焕办公的次堂室。其余手下则将缉盗司办公衙门包围了起来,四人曾经是见过李胤焕是多么的能打,所以这次他们是全副武装,而待在身边的心腹各个腰间别着一条铁链。为的就是不敌李胤焕可以用铁链困住他。
“怎么没人?”
缉盗司虽然属于武职衙门,文职办公的人很少,但作为指挥使的办公点,多多少少也要有十来个文职人员辅助办公。这是常理。
但今天,偌大的院子却空无一人,没有丝丝声音,气氛突然变得很诡异。
“会不会有诈?”
“哼,有诈又如何,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难道还有退路不成。走,冲进去。”
众人心一横,直冲李胤焕办公室,一脚将门踹开。
只见李胤焕端坐在案首后,正拿着白布擦拭着枪尖。
当秦齐赵王四人闯入之后,李胤焕不慌不忙的说道:“轻点儿,门踹坏了,你赔啊。”
带头闯入的秦都领冷声喝道:“李胤焕,我们本意并不想和你发生冲突,但你实在是灼灼逼人,将我们逼上了绝路。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最后一句应该是我说才对。”李胤焕笑道:“还想着怎么让你们几个老家伙离开缉盗司。你们倒好,自己送上了这么好的理由。”
李胤焕话音刚落,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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