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自藏好,耳听的管家徐大福将客人往里让的声音,随即脚步声渐渐清晰,徐大福将客人让到座椅上,吩咐上茶。
少倾,听到一道陌生的声音道:“贵府用的也是紫笋茶?说起来这茶还是经由独孤二小姐改进的。二小姐此番作为可谓造福一方。”
料来是便是杜大人的声音了。
司空妙言听他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自豪感,颇有一种有容与焉的感觉,忍不住咬唇拧眉。
徐大福的声音道:“大人说的是,今年以来,稍微有点家底的都在用新茶,这都托了独孤二小姐的福。”
“呵呵,我们二小姐这样出色的人也是百年一遇了,也唯有这样的人方能与宁王殿下堪配。”杜大人越说越是高兴,
司空妙言心里咯噔一下,一颗心沉沉下坠,听杜大人这话茬,事情恐怕不妙。
几句话的功夫,司空泽善便换了见客的衣服过来,两人相互见礼,各自落坐。
“前时听闻令尊老大人贵体欠安,如今可大好了?”司空泽善尽管心有疑窦,却只字不问杜大人突然登门的用意。
杜大人拱手谢道:“劳司空大人下问,家父区区小恙,也已痊愈。”
寒暄几句,杜大人边道:“下官今日冒昧登门,实乃受宁王殿下所托……”
休息间里的司空妙言闻言,五指攥在手心里不自觉收紧,屏住呼吸仔细听下文,一颗心紧张得扑通扑通乱跳。
“……不知府里大小姐可寻了人家?殿下有言,司空大小姐年龄也不小了,该是成亲的年纪了。”
司空妙言心里一喜,殿下终于想到她了,这就要提亲事了?
杜大人到底品佚比司空泽善要低,说出来的话要婉转的多,实则萧恪的原话是
本王给她两条路,其一,三个月内找好人家嫁过去。其二,终生不得踏进京城半步。
当时杜大人便觉得王爷对司空大小姐过于冷硬了。
司空大小姐痴迷宁王,京城几乎无人不晓。对于这样一个样貌才情一样不缺的痴情女子,换了任何一个人恐怕都有几分被爱慕的虚荣感,即便不动心,内心也会生出不忍与感动,偏偏他家王爷的心就是石头做成的。
事实上萧恪觉得独孤维唯不喜欢司空妙言看他的眼神,他不愿让她有一丝不开心,所以才有这出。
司空泽善陡然握紧拳头,他可不会误会杜大人这话的意思。心里猜测,恐怕是女儿的行为惹了这位小阎王的厌,让她赶紧寻人家嫁了,也好别再碍眼。
不过,宁王殿下也欺人太甚!
然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宁王这人行事最是肆无忌惮,惹他不高兴,整个司空家都可能被他打落泥地。
大魏不是前朝,当今圣上性格勇毅强势,皇权比历代都要重的多,偏就这么一个同胞兄弟,当做儿子般养大,维护得紧。
心头千头万绪,嘴上涩然道:“殿下可有人选?”
杜大人心里也有些怜悯,但王爷的命令他可没胆反驳,语气温和道:“这就随司空大人挑选了,不过”
司空妙言方知自己是会错意了,心中一阵阵哀伤袭来,他竟连远远望着他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大人但说无妨!”
“殿下言道,请司空大人三个月内给令嫒找好人家嫁过去,不然,殿下那里倒有几个人选。”
司空泽善几乎将后槽牙咬掉,三个月的时间寻找人选,走完六礼哪里能来得及?宁王这也太欺负人了!
说他那里有人选,宁王是会给人做媒的人吗?恐怕随便点个什么人就算完成任务了。
合目半晌,忍着双手的颤抖,艰难道:“三个月太急,恕司空某人办不到!可否请王大人代为说项,延期半年,下官定为小女找好人家。”
杜大人叹口气,踟躇一下,应道:“下官尽量为大人说项,但殿下什么意思,下官不能保证。”
“那就有劳杜大人了,多谢!”
沉吟一下,司空泽善垂下眼帘,状似不经意问:“不知逾期小女找不到人家,殿下作何打算?”
杜大人目露踌躇之色,半晌为难道:“听闻大人祖籍江西南道,还有许多族人在祖籍生活。”
司空泽善闻言便明白了萧恪的打算,看来他是真的不想在看见自家闺女在眼前晃了,不嫁人就得回祖籍。
送走杜大人,司空泽善在厅内呆坐良久,忽闻门轴轻轻转动的声音,司空妙言从门内出来,脸色惨白如鬼。
他便知道女儿适才都听见了,忙起身叫了声:“言儿……”
司空妙言头也不回,慢悠悠径自出了房门,身影慢慢消失在甬道的尽头。
司空府不管如何惨云愁雾,却影响不了定北伯府的喜气洋洋。
不仅恭贺独孤维唯定亲,而且独孤维澈的婚期就在这几日了。
一连几日恭贺的人就没断过,历来雪中送炭者难,锦上添花者易,能跟未来宁王妃打好关系,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
所以这两日不光沈氏得应付各位相熟的不想熟的妇人们,老夫人接待一些老封君,就连秋氏处也天天有访客。
阿谀之词不要钱的奉承,奉承得秋氏险些找不着北,儿子的婚事险些都给耽搁了。
独孤维唯这个当事人当然也应接不暇。
府里忙得简直人仰马翻。
萧钧也不甘寂寞,赖着不走,要跟大黑马培养感情。
独孤维唯将阿捷塞给萧钧,言道,如何跟炫光培养感情,阿捷最有经验。
陪了两天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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