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自己怎么会平白无故的睡着了呢?那种情况下就算他再怎么没心没肺也不可能睡觉啊!如果不是梦,这是哪呢?
“啊——!”
小海还在思考中,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叫吓了一跳。他撩起帘子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差点没喊出来!
——这些人倒在地上来回打滚,看起来痛苦不堪。他们那一张张被薄皮包起来的脸,里面鲜红的血肉就像吃了化肥一样快速膨胀,本就薄得可怜的皮肤已被撑得近似爆炸!奇怪的是他们得身体正急剧萎缩,小海甚至能听见骨头一寸寸缩回体内“咔吱咔吱”声儿,不一会儿,他们的身体竟然萎缩得不见踪影!十一个完好无损的人转眼就变成十一个在地上滚动的头!其中一个头竟然朝小海的方向滚过来,在帘子边停下,小海低头看了一眼吓得裤裆都湿透了,这些人的五官原本就比自己要立体,高鼻梁,大眼睛。而此刻这个人的脸却膨胀得已看不见眼睛,只留下两条细细漆黑的眼窝缝,挺立的鼻子已经不知道被膨胀起来的肉挤压到哪里去了,看样子连呼吸都困难,这个只剩下一个头的人在地上朝小海发出痛苦的呻吟,夹杂着一句微弱的:“救...救命...”
小海捂住嘴蹬着两条腿紧紧靠在石墙上,地上的头颅又晃动了两下,便没了声音。又过了一会儿,似乎其他呻吟呼喊的声音也没有了,他壮了壮胆子,撩开帘探出头朝外看去,这些头颅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原本鲜艳的红色已变成暗沉的紫色,脚边的头颅已经膨胀得面目全非,只能看到两片厚厚的嘴唇渗出绿色的黏液紧紧粘在一起。
小海猜测他们可能是鼻子受到膨胀起来的肉的挤压导致无法呼吸,嘴巴又难以张开,最终窒息而死。
四周一片安静。
小海不知道在狭窄的空间里坐了多久,腿都快麻得失去知觉,好半天他才回过神,似乎在犹豫这不是梦。他壮起胆子,踢开脚旁的头颅,从帘子后爬出来,大口呼吸着这久违的新鲜空气。
但当自己看到一地惨不忍睹的头颅时,他又忍不住扶着柱子呕吐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想起石洞血潭里漂浮着的小孩头颅,这一切就像一只无形的手顺着他张开的嘴,进入喉咙,心脏,胃部,在里面一通乱搅,不把里面清干净不罢休。
吐了一会儿,小海感觉清醒多了,他看了看自己身处的地方,他在一个破败的类似于寺庙的地方,又有点像祭堂。
这些人刚拜的是一幅挂在墙上的画像,画像下是一个石头打造的供台,供台又被一块破布遮挡,看来刚刚他就身处在这供台下面。
倘若不是梦,自己怎么会从大漠风沙袭卷的半空中掉落到这儿来?
......
怪事太多,已经想不出所以然。
小海抬头打量起这幅画,画像长约两米宽约一米,崭新洁白,在这破旧的房屋里格外显眼。画上是一个女人,半身像。背景是太阳升起的天际,光芒照在她身上,犹如神之骄女与天同在般神圣。她身穿白领羽蓝衣,纯洁又傲然。挺立的胸前戴着一枚三角饰链,乌黑的发丝镶嵌着洁白的花朵,如同黑夜里璀璨的星河,而那花蕊中的一点鲜红,更是白雪里掉落的玛瑙。她手扶胸前,修长如笋的一指轻轻抬起,指着似有似无的远方,无处不透露着美丽和慈悲。
可是唯独,看不清脸。
模糊的彩渍浑浊成一团,留下无限神秘和惋惜。小海站在画像前,只觉得这幅画像格外神圣,带着独有的气息,似有似无地撩动着他的神经。
他情不自禁地闭上眼,幻想着那会是怎样的一副天资绝色......
她深情的大眼如同天山的净湖冰冷又清澈,凝望着自己款款含笑。小海不禁想伸出手摘下那面白纱,似乎能看到她微张的红唇,丰盈齿白。欲言又止的样子是深夜里月光下盛开的蔷薇,散发着淡淡的的幽香。眼角的一颗泪痣即便是娇嗔或愠怒都牵扯着他心里每一寸,恨不得立刻冲上去融化在她一瞥一笑里。
小海幻想的如痴如醉,他闭着眼睛,抬起脚踩在石供台上,手不禁伸出覆上画像,他就像着了魔一般,跌进这无脸女神里无法自拔。
他手抚摸着画像,柔软的触感,似乎就是在抚摸脑海中绝色美人的脸颊,肤若凝脂。小海终于明白为什么说女人的肌肤就像刚剥开的熟鸡蛋般丝滑娇嫩,他印象中的女人,要么是祥婶那种贤惠操劳的妇女,褐色的皮肤上暗藏着数不清的细纹,要么是一心扑在党身上的女青年,活力热情的气息却是雨后泥土的泥泞,清新,却不吸引人。如今见到的女子,虽看不到她原本的容颜,但就像相识了多年尘封在梦中的记忆苏醒了一样,使他迫切地想要拥有她。
心里有个**在蠢蠢欲动,小海脸贴在画像上,一脸陶醉,脑海里是他正抱着美人儿娇小的香体,他一遍遍抚摸着,心里的**似破土重生的种子,只要冒出一截嫩芽,便能迅速地长成参天大树。
他被这似出暗藏的**压制得难受,浑身都觉得轻飘飘的,他亲吻着画像呼吸渐渐变得急促,感受着她柔软的唇,隐约还带着细细的绒毛,甚至还吮吸着对方甜蜜的汁液,他沉醉在这美好的时刻,脸颊通红热得他喘不过气。真希望时间就此静止......
突然——
“小海!你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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