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正离进屋后看见自己儿子正一脸狡诈地看着自己,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臭小子你不好好上课,跑回来干什么?”其实他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因为田野上学时不经常回家,这回还真是破天荒。
“哦……那个,爸,我跟你商量点事,你让爷爷去富溪镇投资呗!”田野显得胸有成竹。
“你怎么突然关心起富溪镇来了?”其实作为东源市的市长,富溪镇一直是田正离的一块心病,他不是没有在那里发起过优惠政策,也为那里拉来过很多投资,但是无一例外,投入的资金全部如石沉大海,连个浪花都没掀起来,这时田野突然提起这件事让他十分疑惑。“你不知道富溪镇的情况吗?我以前为那里拉过不少投资,而且你爷爷也试过去那里搞开发,但是一点用都没有,你为什么想让你爷爷去那里投资?”
田野又把刚才跟田坎说的那些,重新和田正离说了一遍。听罢田正离显得有些犹豫,因为他和田坎的想法是一样的,这件事听起来太玄,根本就超过了人的常识。“先不说这个故事的真假,就算你把‘烛龙目’带了出来,也不能说明什么,万一富溪镇还是以前那样怎么办?”
田野看这两人还在犹豫,就搬出了杀手锏,“实在不行你把我表哥调过去当镇长,我能坑你,但是我不能坑他吧。”他所说的表哥叫程佑,比他大四岁,大概是田野活这么大跟他关系最好的人,从小有人欺负他全是表哥罩着,也许他在别人面前不会表露想法,但在程佑那里却是知无不言。程佑在部队大院长大,身手和头脑都不错,毕业于中央党校,根红苗正,现在在市里的建设局工作,正科级别,调到富溪镇当镇长应该说正好合适。
田正离没想到田野把程佑都搬出来了,他觉得儿子是有十足的把握才这么说的,而且田野以前从来不过问这些事,所以他认为可以一试。
田坎看见自己儿子都同意了,也只好说:“得了,反正之前都搭里面那么多了,也不差这一次了,不过我前期得少投一点观察观察,万一还像以前一样我立刻撤资。”
“没问题,要是您的买卖在富溪镇赔了,我立刻回来去公司上班!”这句话倒让田坎高兴了起来,他好像已经看见冲天集团的大厦遍布全国的日子了,当即高兴地给助理打了个电话,“从公司拨款五个亿去富溪镇投资!”电话那头表示一头雾水,但董事长的话也只能照做。
晚上闲来无事,田野找到了程佑,一想到也有半年没见了,不禁有些唏嘘,他们俩小时候可是天天在一块的。程佑家离田野家并不远,走路只要十几分钟就到了,田野没有开车,因为一会肯定要喝酒,每次看见程佑自己最后都要被扶回家。两人来到以前常去的烧烤摊,老板显然跟两人已经很熟了:“两位老弟,这都多长时间没来了,我以为你俩嫌我这手艺不行呢!”老板上来便笑道,“哪有啊,要是老哥你这手艺不行,那东源这块地方可就没谁行了!”程佑早就想来吃了,可是自己来又没什么意思,只有和田野才会来这里。“哈哈!就冲你这句话,我就得送你们一箱啤的。”老板显然对程佑的话颇为受用,“行啊老哥,吃的还按以前的上,啤酒要冰镇的。”田野也很高兴,这两天神经紧绷,好不容易放松一下。
这顿饭吃得算是十分尽兴,一箱酒下去也没有太多的醉意,田野看今天的客人似乎比以前少,之前这里都是爆满的,老板也不忙,干脆坐下来跟二人闲聊起来。
“老哥,你这以前都是天天爆满的,今天怎么人这么少啊?”田野有些疑惑,“老弟,你是不知道,不光是今天,这一周来人都很少。”一提这事,老板显得十分失落,“这是为什么?”
“唉……之前有人说要来买我的店,但是价太低了我没同意,然后从上周开始就有一帮人,天天来到店里捣乱,说如果我不搬走就砸店,时间一长客人根本不敢来,附近有好多家店已经关了。”老板有些无奈的说道。
“那你没有报警吗?”程佑十分困惑,这种事报警应该是可以解决的吧。“报警哪有用啊,那边应该是大人物,像我们这种小老百姓报案,人家一压就压下去了。”程佑一想还真的是这样。
田野一听,心中冒起了一股无名的怒火:“压什么压?就一个搞地产的还翻天了?”他从小就看不惯恃强凌弱的人,尤其是在继承了“烛龙目”之后,不知道变得更加嫉恶如仇,这大概是一种副作用之类的,但这副作用对于田野来说并不是坏事。他以前信奉的是中庸之道,对事情一般不发表看法,也不轻易出手,只有别人欺负到自己头上他才会还回去,而现在他发现自己的脾气明显变了,这是所谓的正义吗?
正说着话,老板看向门外,神色一变,马上跟田野两人说道:“两位老弟,那些人又来了,你们快走,我怕一会他们伤到你们俩!”
只见门口走进来五名青年,一看穿着打扮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人,手中都拿着棍棒,进屋便骂:“都别tm吃了!快滚,不然别怪老子手里的家伙不留情面!”店里除了田野和程佑还有几个人,应该都是老顾客,把钱留下后匆匆地走了。片刻后,只剩田野二人还慢慢悠悠的继续喝酒,这时那五名青年中领头的过来一脚踢翻了两人的桌子,用手中的甩棍指着程佑喝道:“让你滚听不见吗?你是聋还是找死?”
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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