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办公室的门一敲开,李华军立刻满面笑容地站了起来迎客,可看到陶迪领进来的是个青年后,立刻愣在了当场,有点怀疑自己的助理是不是搞错人了。
杨学峰才不管那么多,不需要别人请,径直走到宽大豪华的办公桌前坐了下来,瞅着打量自己的李华军懒洋洋问道:“你就是李华军?”
看到董事长瞟来的目光,陶迪心中也是一阵突突,怎么董事长好像不认识这家伙啊!难道自己弄错人了?
尽管心中满是疑惑,可既然已经见面了,李华军做人起码的礼貌还是懂的,脸上重新恢复笑容,绕过办公桌主动伸手道:“是杨先生?”
人家很客气,自己也不能给脸不要脸,但是自己此来也不是跟对方客客气气玩过家家的。伸手和对方握了握便松开了,开门见山道:“我师父是杨保,他说你遇见了些麻烦,让我来帮忙。”
“原来是杨大师的弟子,失敬了!”李华军笑容真切道。验证了对方的身份,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毕竟杨保这个名字不是谁都知道的。
虽然他也不知道那杨保林大师到底是何方神圣,但是如今社会,除了一些特殊工种还能保持师徒称呼外,一般都称呼为老师和学生了,剩下的就是一些古老传承的脉系还会保留这个传统,看来父亲弥留之际的遗言果真不简单。
这就是见识广博之人和一般人的差别,往往从言谈中的零星片语便能抓住事情的要害。
陶助理松了口气,手脚麻利地泡了两杯茶放在桌上,然后把门关好,识趣地离开了。
李华军坐回了办公桌后面,和对方隔桌而坐,见对方神情坦然地端茶悠悠自饮,丝毫不因为自己是什么大老板而有任何异样,心中暗暗点头,这可不是装出来的,没点见识或底气的人,是做不到这样的,说白了,人家似乎压根就没把自己这个大老板放在眼里。
所谓人不可貌相,他现在倒是不敢轻视眼前这位看似懒散的青年了,感觉父亲弥留之际所说的杨保其人是有些神秘,竟然派了名弟子前来,也不知道是哪位古老传承门派的前辈高人,通常这种隐世门派都有着外界无法想象的恐怖之处……他以前也曾听到过类似的传言。
“不知道杨先生大名?”李华军笑道,丝毫不因为对方的无礼而生气,这就叫拿得起放得下。
杨学峰吹着茶杯里漂浮的茶叶,淡然道:“木子杨,杨白老的杨,先生的学,山峰的峰。”
“好名字,颇有悠然见南山的古风啊!”李华军随口拍了个马屁,继续笑着问道:“不知杨先生目前在何处高就?”他对那杨保有些好奇,也想侧面打听下对方的来历。
“无业游民,闲人一个罢了。”杨学峰喝了口茶水,将茶杯放在桌上,开始正视对方道:“我师父说你遇到了麻烦,于是把我派来帮忙,可我还不知道你到底遇见了什么麻烦。李董,我们言归正传,不扯闲篇了,把你的事情说说吧!”
“也好。”李华军正襟危坐,开始把事情经过讲了出来。
原来前段时间,强强集团和一个叫金山集团的为了一块地皮的开发,争得不可开交,因为其中的利益巨大。
而强强集团的总经理李韵正是李华军的独女,李华军这个女儿可谓是天不怕地不怕,但是极具商业天赋,所以公司董事会都很放心地把公司操作大权交给了她。
李韵也不负众望,这次和金山集团的地皮之争,被她延伸到了股市上,在股市上狠狠地阻击了一把,造成了金山集团的资金链短缺,于是强强集团顺利的拿下了那块地皮。可是李韵并不准备就此罢手,而是想趁金山集团资金链短缺的机会把整个金山集团给吞并了,下手的确是有些太狠了,完全是把人家往死里逼。
然而商业竞争本来就是这样残酷的,不是你吞并我就是我吞并你,在商业操作上没有慈善家可言,这是资本血淋淋的博弈,弱肉强食。
金山集团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商业上不是人家的对手,于是暴露出了背后恐怖的黑色背景。其实人家也不愿意这样干,一个大型公司好不容易漂白了,和黑道过往甚密,很容易引起国家有关部门特殊关注的,但是没办法,都要家破人亡了,哪还能管这个。
这样一来,整个董事会的董事都感受到了压力,纷纷要求李韵停手,可胜利就在眼前,李韵手上掌握着公司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其父李华军更是掌握了公司百分之四十的股权,父女俩在董事会有绝对的话语权。
李韵可谓是底气十足,一意孤行,势要搞垮金山集团,年轻气盛,认为资本力量是万能的,压根没把那些见不得光的黑色势力放在眼里。
惶惶不安的董事会成员一起找到了李华军商量,李华军思来想去也觉得不好竖此强敌,有些时候和气生财也是必须的,于是整个董事会做出决定,逼迫李韵出国度假了,趁这个机会终止了对金山集团的打击。
尽管手下留情了,可人家金山集团不干了,资金链上一下损失了几十个亿,等于是元气大伤。于是干脆走捷径,悍然逼迫强强集团吐出吃进肚子里的肉,并且索要强强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时限是十五天,十五天后得不到满意的答复,就要展开报复了。
这样一来,强强集团的那些股东又不肯了,已经够给你们面子了,我们都停手了,你们竟然反过来要到我们口袋里掏钱出去,这不是割我们的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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