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母。”
——
十月初,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这么好的天气适合抓i洗澡。
下午司濛和余梦溪合力把i抓来,摁在了水池里。
暖意融融的阳光下,满池的泡泡,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
i乖乖躺在无数泡沫里,任由老母亲给他搓背,那姿态别提多享受了。
余梦溪小心地替i清洗身体,笑着说:“i碰到你就乖了,平时我和你老师给他洗澡,不乐意的很,四处乱窜,抓都抓不住。”
司濛摁住i肉嘟嘟的爪子,轻轻地给他修剪指甲。
听到余梦溪的话,她微微一笑,“这家伙典型的吃软不吃硬。你和谢老师就是太宠着他了,惯得他无法无天,我以前都是直接上手的。”
那会儿跟着谢明溯学画,天天i一起玩。所有人都在好吃好喝的供着i。唯独司濛,不乖就骂,一言不合就训他。把他教得服服帖帖的。
洗澡洗到一半,晏竟宁的电话打来了。
她囫囵擦了擦满手的泡泡,接通电话,“喂?”
晏竟宁劈头盖脑问:“什么时候回来?”
司濛声音轻快,“吃过晚饭再回去,我现在给i洗澡呢。”
“i?”
“我老师家的狗。”
“哦。”
晏竟宁继续说:“那你吃完饭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司濛说:“不用了,我打车回去就好了。”
就在她接电话的档口,i突然从池子里一跃而起,全身一甩,弄了她满脸的泡沫。
草!
司濛简直跳脚。
电话贴在耳旁,也没听清楚那边的人说了什么。
“先不说了。”她赶紧起身,果断地把电话挂了,她赶着去抓i那个泼皮。
“i你想挨打了是不是?!”她抬手巴掌就想招呼过去。
可罪魁祸首早就一溜烟跑远了。
“你给我站住!”她拔腿就去追。
一时间一人一狗满院子跑。余梦溪被逗得不行。
不过i最后还是被司濛抓住给爆打了一顿。
给i洗完澡,接下去就是惬意的下午茶时光。
余梦溪煮了红茶,做了曲奇饼和小面包。
司濛躺在藤椅上,喝着茶,吃着饼干,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过去和谢明溯学画的日子。
那个时候余梦溪还没有嫁给谢明溯,不过大伙儿都默认她是师母。
余梦溪不仅是当红的珠宝设计师,更有一手好厨艺。各种菜品和点心都手到擒来。经常给司濛他们做好吃的。
其实从小到大她一直都活得很累,唯独和谢明溯学画的那段时间,是她这一生中最惬意的时光。
除了有i那只泼皮解闷,有余梦溪殷切关心,更重要的一点是谢明溯不会把她和那个人放在一起比较。她不用被那个人无情的碾压,她可以短暂的活自己。
余梦溪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拿了一只精致的绒盒出来,推到司濛面前,“濛濛,一直都想给你设计一款首饰,当做你的嫁妆。可你结婚结得这么突然,我都来不及准备。这是我前不久加班加点赶出来的,迟到的新婚礼物,希望你喜欢。”
司濛轻轻打开来看,盒子里装着一只漂亮的手镯,设计独特,碎钻被雕琢成眼泪状,闪闪发亮,璀璨夺目。
“这款手镯我给它取名为‘天使之泪’,我知道你这些年活得一直都不容易。不过没关系,你要相信每个女孩子都是天使,哭过了,一切都会变好的。”
司濛喉头发紧,哽咽道:“谢谢师母。”
——
临近傍晚,晏竟宁给司濛打了好几个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去。
不过她都没接到,她在和谢明溯一起看画。
司濛把最近自己画的几幅画给带了过来。
谢明溯小心翼翼地一幅一幅卷开,有素描,也有油画。这些画很精致,堪称完美。不论是光影的处理,还是线条和布局,通篇挑不出一点瑕疵。
而且它们都有一个特点,画风一改往常,笔锋柔和,下笔很轻,颜色也调得很浅,温柔而缱绻。
外界人人都称谢明溯为鬼才画家。所谓鬼才,说的就是他天马行空的立意构思和放纵不羁的画风。
两个孩子都是他一手教出来的,画风难免受他影响,多多少少都有他的影子。百晓生的画风张扬而热烈,奔放豪气。而司濛早期的画风更是深得他的精髓,随意放纵,野性难驯。
画风很大程度会代表一个人的心境。最近几年,他的心境渐趋平静,画风也跟着有了很大的改变,慢慢变得柔和,少了很多棱角。
不懂的人说他是江郎才尽。真正懂画的人才知道他是越来越追求内心深处的平和。
可司濛绝对不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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