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鸟鸣,呼唤新的一天。
青冥感觉有气息在自己的脸颊旁,不用看也知道,新娘子比他要起得早些,看来昨天新婚之夜交杯酒里下的药量太小了。
云衣兴致勃勃地坐在床边,细细端详他的脸,自己这辈子真的从来没见到这样俊美的男人,他长得可真好,皮肤白皙柔嫩,似乎能滴出水来,剑眉下眼睑微上斜,睫毛长长的,鼻子秀挺,一张薄唇棱角有致。
他安静地睡着,有种萌萌的感觉。
这样的人本应是受尽了上天恩宠,怎么性情反而生得唯唯诺诺,窝囊废一个呢?
可见老天是公平的。
自昨夜的新婚之夜,掀开盖头,被她的丑脸吓昏后,云衣特意找了一块白纱,遮住丑颜,如今这种地步,他是不可能休妻的,她自然也不会退婚,两个人是当今圣上指婚,无论愿或者不愿,都必须绑在一起将就一阵子。
等任务结束,自己真的有幸得以全身而退,必当远离这里。
只是可惜了这张脸,很养眼呢!
“太子爷新婚第一天可不能懒床哦,否则臣工笑话。”云衣声音近在咫尺,似乎她的气息都喷到他脸上了,足以让他不能仍旧有气无力地躺着装死。
他睁开了双眸,凝视着她。如水的眸子异常的明澈,这个新婚之夜,他休息的很好。
云衣不知道从哪里弄了块白纱覆面,自己刚刚感觉她的脸就在眼前,看来是错觉了。
“你不用把面容遮起来,昨天晚上对于我,是太突然,还没有心理准备。我想,时间长了,应该就习惯了。况且就这么几个人,全都带个面纱,人家来了,还以为进了绞纱派呢!”青冥勉强坐起身,一边披衣,一边冷淡地说。
云衣摸了摸脸上的白纱,想了想说:“你要是害怕,我就把颜面遮起来,我无所谓。”
“哼!害怕?你以为我会害怕你?”青冥唇角滑落下明显的嘲讽,“不要以为带个面纱就能遮挡住别人的视线,即算是挡得了一时,也挡不住一世,便不要掩耳盗铃了。”青冥刻薄地说。
云衣耸耸肩头,“你是太子,这里你说了算,你若能接受,我自然无所谓。”说完伸手把自己的面纱除去,露出那张百年无一的丑脸。
青冥淡淡地看她一眼,撇撇嘴,“果然丑得无敌。若不是家里有一个就够了,这张脸真需要藏得严严实实才好.”
云衣并不在意,“谢太子谬赞!你说的是哪一个?”
青冥没有回答,只是问:“我且问你。”他看着她,“你当真是云侍郎的女儿云衣吗?”
云衣淡然地说:“这有隐瞒的必要吗?”
青冥瞪大眼睛,很萌萌的样子,“你明明长得这样丑,为什么还要冒充京城三朵名花之一。”
云衣耸耸肩,“外界传闻云家的那朵名花,想来是姐姐云流,是你自己误解了,强加了自己的意愿吧。”
青冥撇撇嘴,“你骗我,我还以为可以和美眷佳人,共度今生呢。”
云衣拉过梳妆椅,跨坐过来,正色道:“你嫌弃或者不嫌弃,我都要在这里,我是皇上指婚,与你交换过生辰八字,是你八抬大轿抬进太子府的正妃。如今我是走不了,你也离不开,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且最好。”
青冥抬头惊奇地,死死看着她,似乎在仔细分析她的话,过了一会,他垂下头,玩弄手中的被角,眼睑垂着,只看到长长地睫毛,仿佛两把蒲扇扫落脸上,声音却很是谐谑地:“你若这么想,自然是好的。其实,美不美,我不在乎,那么美有什么用?你说是不是?我身体不好,又不能享用,只放在家里做摆设,怕是要发霉。而且我这个人什么都高,长得高,家世高,官爵高,智商高,情商高,眼光高,站得高难免看得远,难免有些脱俗,难免在意修行,对男女之事,难免是提不起一点兴趣,所以听你这么说,我也很高兴,难免要认你做个知己,我们既然兴趣相投,不如先交拜个兄弟如何?”
云衣直视着他,冷淡地说:“新婚夫妻转眼变成交拜兄弟,亏你想得出来,我倒没意见。只是我想知道,如若真是京城名花嫁过来,你会和她先拜把子吗?”
青冥病恹恹地抬起眼睛盯着她,一双眸子有种慑人魂魄的深邃,清俊的脸上有些许惫懒地笑,他慵懒地说:“名花和丑女自然要区别对待,这一点你懂得?”
云衣笑了一下,悠然地将额前的头发掠过耳后,拿出降贵纡尊神祗一般的庄严,“看来还是在其位不谋其政,更适合我。你放心,既然来了,这个太子妃的位置我会实打实地坐得稳稳的。”
青冥叹息声,拿出悲天悯人的样子,“人贵在自知之明。”
云衣笑一下,“因人而异了,我这个人有个本事,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青冥撩起眉眼犀利地扫了她一眼,唇角微微一扬,“太子妃长得像个鬼,你是说你还有志同道合的同类?”
云衣笑了笑,“我们很骨子里很像,不是吗?”
青冥颔首,“所以,我建议结成知音,而不是连理。况且我怎么都是当朝太子,我父皇的接班人,这个国家未来的领导者,你攀上了我这个高枝,不管是知交还是夫妻,都有飞黄腾达的未来啊。”
“我是个没有未来的人,所以不用打算那么久。”云衣冷冷地说,“再说了,既然无论我是谁,你都会提拔我,我就不必再另换身份了。”
云衣淡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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