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惩戒了王朔,以及府里相干的下人,王家的财产全部充公。
直到官兵上门抄家王朔都没反应过来,脑子浑浑噩噩的,不敢相信短短三天他就败了,王夫人在屋里和官兵拉扯,就在昨日,她和王朔和离了,她不是王家人,官兵不该没收她的嫁妆。
负责抄家的是梁鸿,官兵拿不定主意,找他请示。
梁鸿斗志得意满的叉着腰闲逛,户部是肥缺,他觊觎多年,若能凭借这回的差事调至户部,他可要好生感谢王朔,听了官兵的通禀,他心生鄙夷,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文氏此举太令人不齿。
“既不是王家人,自与她无关,将她的东西留下,其他东西全部带走。”
“是。”
官兵们动作迅速,偌大的府邸,两个时辰就抄家完毕,亭台阁楼,雕梁画栋,瞬间成了座空荡荒废的宅子,王朔跪在垂花厅,头上的玉冠充了公,发髻凌乱,衣衫不整,他抬起头,瞪着梁鸿,忽然间好像发了疯,闹着要见承恩侯。
梁鸿正在看王夫人的嫁妆单子,闻言,大力甩开他,不冷不热道,“承恩侯日理万机,可没心思见阶下囚,你是没救了,好在有儿子继承香火。”
王朔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瘫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王夫人带着儿女住进了陪嫁的宅子,户部,再没王朔的一席之地了。
王家的没落在见证无数风雨飘摇的京城没掀起丁点波澜,只是夫人们茶饭后会聊两句,更多的关注,全放在了今年的春闱上。
春闱为期三天,这三天,对千里迢迢赴京赶考的举人们来说是人生重要转折,中了今后步入官场,平步青云,没中的话就意味着,接下来又是个秉烛夜读的三年。
紧张,激动,兴奋。
花团锦簇,锦绣前程,在此一搏。
然而,这三天对京城贵妇们来说和往年没什么不同,游船赏花,交友做媒,心思圆滑就能左右逢源。
如果真要说点不同的出来,便是今年太后来了南园,以夜明珠为彩头,谁猜中今年前三甲谁赢。
作者有话要说: 王朔:妈的,老子败在一个娘们手里了~
夏姜芙:你就偷着乐吧,老娘可是美貌与智慧并重的侯夫人,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王朔:别想忽悠老子,谁求不来?
夏姜芙指着顾泊远:那,就是他了……
王朔:妈蛋,这女人有病,谁会坑自己丈夫啊~
☆、妈宝017
南园是皇家园林,很少开放,三年一次的春闱期间是南园最热闹的日子,皇后会带着文武百官家眷搬来南园住,吟诗作对,考察小姐们的才能品行。
对未出阁的小姐来说,这三日无异于春闱,赢了名声远播,亲事顺遂,输了默默无闻。
当然,这些只是对寻常官员家眷而言,对皇亲国戚,百年世家夫人小姐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乐子。
尤其像对夏姜芙这种没有女儿连个庶女都没有的夫人来说,这三天无非是换个地方敷脸擦粉罢了。
“真不知工部的人脑子哪儿去了,皇后搬来南园自是厌烦宫里的生活想找点新鲜劲,闻风而知雅意,工部还不勤快些,多挖几个汤池温泉,让皇后缓解缓解疲劳,他们倒好,竟把汤池填了,一群人怕是不想升官了。”夏姜芙弯着腰,洗掉脸上的珍珠膏,接过秋翠递来的棉巾,轻轻擦拭着脸上的水渍,对工部行径鄙视不已。
秋翠瞅了眼屋外,低眉顺目当没听见这话,昨个儿下午过来,夏姜芙第一件事就是泡玫瑰浴,南园栽种了大片玫瑰,芳香宜人,香而不腻,很受人喜欢,以其泡澡,香味能维持半个月,夏姜芙每次来南园的唯一期待。
结果昨日南园丫鬟告知,汤池填了,安置成了桌椅,杂书。
言外之意,多读书,少享乐。
“秋翠,你说是不是皇上的意思?南园怎么说是老祖宗留下的,没有皇上的指示,工部敢填汤池?”夏姜芙将棉巾扔进瓷盆,面露沉思之色。
秋翠继续盯着鞋面不做声,南园不比侯府,耳目众多,夏姜芙胆儿肥不怕事,她一个丫鬟,不敢妄自评论。
夏姜芙反应了一瞬,摆手道,“罢了,我不为难你,待会遇着皇上我问问。”
秋翠如罪大赦的松了口气,摆手示意夏水收了芙蓉花色瓷盆,笑眯眯道,“夫人,奴婢服侍您穿衣。”
夏姜芙点头,换了衣衫,对着镜子描妆,慢工出细活,妆是女人的颜色,云还是泥,全靠妆的功底,她坚信,没有妆容拯救不了的女人,除非是你懒,不上心。
顾泊远两杯茶见底才见屋里人出来,帘子晃动,顾越流先冲了上去,脸上抑制不住的惊艳,“娘,您可真好看,跟画上的仙子似的。”
夏姜芙脸上浓妆艳抹,衣衫却挑的素色,发髻上插着垂丝流苏翡翠玉簪,清爽不失富贵,婉约动人,顾越流高兴地挽着她手臂,拍马屁道,“娘,我和你一起,她们肯定以为你是我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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