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儿娶她我就不答应,以前在我跟前没大没小就算了,如今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了,继续下去,祖宗的脸面都给她丢尽了,你说,再给远儿找个妾室怎样?”
嬷嬷面露难色,多少年了,老夫人还没歇了这个心呢,真要有将夏姜芙比下去的妾室,夏姜芙哪儿还敢如此嚣张。
“老夫人,夫人只是爱美了些,不管府里的事儿,其他方面还算无可挑剔的。”
听着自己最信任的嬷嬷都为夏姜芙说话,老夫人神思一凛,铁了心要给顾泊远找个妾室,挫挫夏姜芙的锐气。
“老夫人,几位爷都这般大了,您可别闹得不愉快,此事还得从长计议啊……”嬷嬷追随老夫人几十年了,不太明白老夫人为何总要和夏姜芙过不去,这些年往颜枫院塞的人还少吗,结果如何?不待侯爷出马,几位少爷就把人给解决了。
家和万事兴,老夫人也糊涂了。
☆、妈宝003
老夫人起了纳妾的心思便坐不住了,慢条斯理取下佛珠,搭着嬷嬷手臂起身,沉吟道,“你出门打听打听皇上决定如何处置她,违抗圣旨可是砍头的大罪,别连累了阖府上下才好。”
“老夫人......”嬷嬷心下叹气,夏姜芙进门多年,皇上真追究起来,侯府上下谁脱得了干系,老夫人难不成还想把夏姜芙扫地出门不成?
“你赶紧去。”夏姜芙她是降不住了,皇上若能惩治她一通也好,起码让夏姜芙懂得收敛。
但她明显料错了,侯府马车刚出城就在朝堂传开了,但御史台的御史们却不发一言,朝堂上风平浪静。
最后还是梁鸿按耐不住,深吸两口气站出来指责夏姜芙纵容儿子为所欲为,有失世家夫人典范,理应责其闭门思过,至于顾越白,罪证确凿,该按律法惩戒。
大殿内安静得针落可闻,文武百官大气都不敢出,心道,梁鸿莫不是脑子进水了,皇上真要动顾家人,去年顾越泽聚众赌博就惩戒了,哪儿会等顾越白犯事?眼下皇上避而不谈,明显不予追究,梁鸿堂而皇之谈论起此事,不是让皇上下不来台吗?
战事未息,顾老侯爷远在边关,京中妻儿若有个三长两短,军营只怕会人心不稳,更何况......夏姜芙可不是省油的灯......
年轻时凭借自己姣好的容貌迷得顾泊远神魂颠倒,雕鸾倒凤,夜夜笙歌,生了六个儿子后更是日嚣尘上,整日专注于保养不顾其他,谁若在背后诋毁她两句,铁定要被报复回去,心眼比针眼还小。
梁鸿公然与夏姜芙为敌,前途堪忧哪。
殿内很是沉寂了会儿,直到响起道低沉而威严的嗓音,“梁爱卿所言甚是,就依梁爱卿的办。”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眼,眼底闪过疑惑,皇上是准备动顾府了?
梁鸿满脸喜色,挺直胸脯,行礼后退回原位,目光得意的扫过早朝前对他明嘲暗讽的几位大人,暗道,官海沉浮,远水救不了近火,顾泊远回京也无济于事,惩戒了夏姜芙和顾越白,他纵然得罪了人,却也拉拢了些人,尤其,能让皇上看出他不畏强权的忠心。
不等他志得意满,皇上的声音再度响起,“梁爱卿查清楚原委将证据移交大理寺,干系到侯府名声,朕不想让侯爷寒心,待昨晚涉事的众人盘问清楚后再作定夺。”
殿内再次安静,文武百官心思转了转,差点笑出了声,昨夜刑部发生何事瞒不了众人眼睛,侯夫人把顾越白领回家,余下嫖.娼者皆无罪释放,如今刑部关押着的只剩下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舞姬,梁鸿要证据,哪儿来的证据?
问同去的纨绔,谁敢供出顾越白的名字?
至于那群舞姬,谁知道她们是不是得了指示胡乱攀咬人?
皇上明面说查,实则还是有意放水!
梁鸿为官多年,但进刑部不过五年光景,只和侯府的顾越皎打过交道,正因如此,才把矛头对准顾家,却不想皇上如此偏颇顾家,瞬时脸色煞白。
人都放走了,要想抓回来难上加难,他去哪儿找证据给皇上?
想到昨晚押着顾越白的官兵,稍微有了些底气,这场仗,他只能赢不能输。
宫里的事儿,宫外传得沸沸扬扬,在顾府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府里人心惶惶,大树底下好乘凉,若夏姜芙这棵大树倒了,她们怎么办?
一时之间,一众丫鬟小厮跟无头苍蝇似的乱窜,急于寻求新的靠山。
许多年无人问津的寿安院热闹起来,已过花甲之年的老夫人容光焕发,笑容满面,和嬷嬷道,“人哪,不能招摇过市,否则迟早会惹祸上身,好在皎皎他们几兄弟已成人......”
嬷嬷皱了皱眉,认为老夫人拎不清,夏姜芙是顾泊远明媒正娶的妻子,老夫人身为婆婆,更该宽厚待人,相较于夏姜芙的淡然,老夫人就显得小肚鸡肠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夏姜芙出了事,下边几位少爷的亲事怎么办?
她叹息道,“老夫人别想多了,夫人吉人自有天相,大少爷在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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