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明白的,这事是真的。
“惜惜,你别生气。”乔湛见沈惜那双明亮的眸子似乎黯淡了几分,忙解释道:“这件事是有的,不过我从开始就没有答应过。”
若从当时来看,方家是好意替他解围。乔湛拒绝之后,便也没放在心上。
“哦。”沈惜应了一声,明显兴致不高。“侯爷我就是问问,没别的意思。”
其实她心里明白,若是乔湛真的有意方婧,早就娶进门来,若是他无意,也没人能勉强。可她心里莫名就有些不舒服,终究是有些吃味了。
“惜惜?”乔湛看着沈惜的模样,也称不上恼怒和生气,倒像是自己跟自己较劲儿。以沈惜的聪慧,自己想解释的她一定也知道了,然而此时的表现别是吃醋了罢?
乔侯爷想到这儿,不由牵了牵唇角,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来。“惜惜,你有没有闻到一股特殊的味道?”
沈惜回过神来,还特意皱着鼻子用力的嗅了嗅,摇头道:“没有啊。”
因为她有孕,马车中已经不再用浓烈的香料熏,都是极为清淡的香气。马车中还是一如往常,她并没有觉出特别来。
“仿佛是一股子酸味。”乔湛神色郑重,煞有介事的道。
莫非真的是她的嗅觉出了问题?沈惜正想再闻闻时,对上乔湛眼底挪揄的笑意,顿时明白过来。
敢情乔侯爷实在打趣她!
“是啊,侯爷您家里的醋坛子已经打翻了,您看着办罢!”沈惜干脆破罐破摔,眨巴着眼看乔湛。
只要她撒撒娇,乔湛早就心中柔软成一片。更可况沈惜那点小心思那点醋意在他看来十分讨喜,他才软语哄上沈惜几句,顿时觉出几分不对来。
沈惜不是平白无故翻旧账的人,她之所以这么说,定是有些缘由在。
莫非是方家的人曾经说了什么和做了什么?
外祖母?大舅母?二舅母?
乔湛在心中飞快的过了一遍,心中已经有了模糊的判断。
有些话还是早说清楚的好,乔湛盘算着该如何同郑老安人不动声色的把这件事说了,还不能让人以为是沈惜拈酸吃醋。
无论如何,他不会再让沈惜受到伤害。
“父亲的消息,我已经让人在打探。”祁恪想起另一件事,轻声道:“据吴进提供的消息,也派人翻了当时记录在册的兵卒,父亲的名字最后一次出现是派往漠北边□□单中。”
“此次换防便是由我负责,查找资料更容易些。”祁恪见沈惜骤然亮起的双眸、神色更是软了几分。“你放心,我定然会找出父亲的下落。”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沈惜用力的点了点头,她隐隐有种预感,父亲似乎还活在这个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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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亲王府。
自从常玥被诊出喜脉后,便被勒令在自己院中静养,虽是没有完全禁足,却也没有自由,出入都有祁恪的人盯着,行事极为不方便。
而祁恪和陈莹大婚的日子也快到了,府中渐渐忙碌起来,常玥总算寻找到了机会,开始往外传递消息。
陈莹自是对她恨之入骨,可常玥已经有了祁恪的孩子,陈莹作为亲王妃,总不能表现得小肚鸡肠、没有容人之量。是以陈莹便对烺哥儿十分亲热,仿若亲子一般。
各色精致的小衣裳、精巧的玩具、美味的吃食,都往烺哥儿处送。毕竟烺哥儿是先皇子妃的骨血,陈莹又和先皇子妃同出一族,祁恪见了定然喜欢。
而烺哥儿始终都对陈莹亲近不起来,这让陈莹暗中气急败坏不已,暗骂他是个傻子不识抬举。
不过自从常玥有孕后,倒是离烺哥儿远远的。只怕烺哥儿碰了她或是撞了她,害得她腹中的孩子有个闪失,她就彻底没法立足。
陈莹一定会借机置她于死地。
更可况——常玥轻轻的抚上自己的小腹,那里隆起的弧度已经十分明显,那是她全部的希望,不容有半点差错。
这日常玥见府中又是一阵忙碌,仿佛是在布置新房,便趁机去花园走走。
正院中十分热闹,在花园中隐隐还能听到声音。常玥一手扶着腰,一手攥紧了帕子。若是她早点了头答应太后做六皇子妃,何至于沦落到侍妾的地步?
只是这些日子来,常玥也被迫懂得看人脸色,掩饰自己的情绪。纵然她心中恨极,面上却也能不露声色。
“姑娘,听人说,后头便是王爷偶尔过来休憩召见亲信的地方。”跟常玥陪嫁过来的人,也是机灵通透的。名唤珊瑚的丫鬟,背地里她仍用旧时的称呼,小声道:“您何不把那方给王爷绣的帕子,趁机送过去?”
祁恪是王府的男主人,若是有他的宠爱,便是王妃也要给面子的。更可况此时常玥有孕,长子是个痴傻的,若是自家姑娘此次生下儿子,往后王府里的形势还很难说!
常玥点了点头,命珊瑚回去拿帕子,自己则是沿着小径慢慢的散步。
好容易此时身边没有祁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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