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闲云野鹤一辈子,与灵鹤仙鹊为伴,从来没有什么离经叛道的行径。况且即便我有何不可饶恕的罪行也应该由木鬼审讯,你可知你目前的行径是逆理违天,必遭天谴!”鬼鹤子心知一战在所难免,故而音色急转,想利用一番慷慨的言语来攒足气势,虽说不能吓退对方,好歹能够令其心中稍有忌惮。
但嘲冈显然不是那种没见过市面之人,他在鬼鹤子威胁之下依旧神采奕奕,且底气十足,道:“哈哈哈,知有何妨,不知又有何妨?现在天神人人自危,有几人顾得上施用天谴于我这个无名之辈。”
片晌过后,剑气聚成的牢笼已经将鬼鹤子紧紧束缚在原地。可鬼鹤子似乎并未有什么剧烈的挣扎,倒有点像是自行缴械,束手就擒。
可普天之下难有如此美事,单从他那不知所畏的神情来看,便可知其心中暗含对策。
果然鬼鹤子语气缓和,不慌不忙地说道:“我早已是心知肚明,有一场劫难是在所难免。我不过是个消极避世的神灵,虽有千载寿命,却也不过是个老贱骨头。哪怕拼尽全力,也无法力挽狂澜。”
月上飞檐,如同一块巨大无比的玉盘,高悬于空。
鬼鹤子目光恍惚,在夜幕中游离,可当他重新将视线汇聚在嘲冈身上之时,又恢复了那股不屈的神情,只听他的声音没有任何示弱的意思,道:“我知晓你要的无非是我这喉口含着的的神元气灵,神元气灵是灵脉源泉,深锁喉中,你就如此自信能够将其无损取出?”
“你什么意思?”嘲冈听着这话,心中不由地一震,眉头偶都拧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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