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债血偿?”崔嵬眼中爆出一股杀气,“嘿嘿!我也是这么想的!他们欠了太多的债,有我的战友还有为了保护我牺牲的战士,还有我自己流出去的鲜血,都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新鲜的血迹?骆德璋眯起眼:“这是从哪儿获得的血迹?难道还有人遇难我们没找到?继续搜!”
把四棱灯笼拿到鼻前嗅了嗅,崔嵬摇摇头:“不用搜了,这血迹不是从身上获得的,或者说不是从**身上获得的,应该是死者或者从手术室垃圾桶搞到的血液,腥味已经很淡了。”
李副局长和骆德璋交换一下眼神,没想到小家伙还有当侦探的本事:“你确定?”
“虽然不敢确定是尸体上的血迹,还是从手术室搞到的血浆,有一点可以肯定,不是在半小时内写上去的。”
别看眼前二位久经战场,可是术业有专攻,在刑侦领域两个人还真的是小白,半小时的血迹和一小时的血迹差距多大?
学过刑侦的崔嵬很笃定:“枪手应该是从顶楼用绳索坠下到我的窗前射击,他们应该知道医院大楼戒备森严,可是这样的戒备依旧敢玩儿火,难道我杀了他们中关键人物?”
大家都是眼前一亮,拿来灯笼的那位敬佩的眼神看向崔嵬:“崔嵬同志说的一点没错,楼顶天台发现半根绳子,绳头是在墙沿上断掉的,瞧这是那根绳子头,端点绑在通气孔上。”
“楼顶墙沿上断掉的吗?”崔嵬接过绳头认真查看断茬,“应该是投掷手雷那个人割断的,看似粗糙的断点,实际上却是很整齐。那个人用的是一把很小的刀子,一下子无法把绳子割断,也许是碎玻璃?”
居然忘记他在干警学校曾经接受过一年的培训!骆德璋越来越欣赏小家伙:“崔嵬同志要好好养伤,尽快回到工作岗位上,眼下春城魑魅魍魉横行,我们要提高警惕!”
像哨兵一样站在门口的骆瑛白一眼崔嵬:“你这命够硬的,上刑场一次、病房枪手一次、手雷一次,三次都能逃离阎王爷的魔爪,本姑娘掐指一算,你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么?崔嵬情绪低沉,他不知道什么是后福,如果可能的话,他宁可没有发生这一系列的事件,自己的战友没有牺牲!
这丫头!骆德璋被自己的女儿气乐了:“现在的问题是手中掌握大仙儿的资料太少,我们查过旧警局的档案,里面的确有大仙儿的记录,他是三仙殿大当家的。”
李化东副局长在床前走两圈站定:“只是这个人神出鬼没,似乎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真身,就连三仙殿内部的人都没有见过一面!我们只知道三仙殿是股流寇,居无定所来去无踪,从三十年代横行到今天,团伙中只有三人在伪满时期落网,全都被倭人虐杀。”
“和你说这么多,就是因为你距离三仙殿的人最近!”骆德璋沉声道,“我们怀疑上次要被执行死刑的犯人中有三仙殿的骨干分子,否则不可能让三仙殿大动干戈和政府做对,这不符合他们的行事作风。你想想,当时那几个人还说了什么?”
还真把自己当成无所不知先生了,什么三仙殿自己也是第一次听到好么?没想到这股匪徒居然还有一段“光辉的历史”,曾经和倭人做对。
历经东北沦陷到伪满洲国,再到光复后那段时期,二十几年间纵横白山黑水间,这个三仙殿不可谓不强大,没想到自己会遇上这样一股穷凶极恶的匪徒。
崔嵬皱皱眉忽然道:“当时情况紧急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当时喊出来也是从即将被执行死刑,到重获新生产生巨大的惊喜才会尖叫的。而且两次现场发现的灯笼,说明三仙殿的匪徒不只是嚣张,甚至有点偏执狂。”
偏执狂?骆德璋军人出身,更喜欢在战场上打打杀杀,对什么犯罪心理学听都没听说过,至于说什么偏执狂,那是什么东西?
还是李化东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他们有精神病?”
咳咳!崔嵬点点头:“差不多,可以认定对方是那种睚眦必报的惯匪,还喜欢宣扬自己的字号,这是老派土匪习惯性做法。只是春城解放后强势清剿匪徒,即便是有一些漏网之鱼,也都隐匿起来害怕被人发现。”
春城解放后,的确清洗过城内的土匪和一些顽固分子,只是对于这种四五十万人的大城市来说,想要彻底清除匪徒无异于痴人说梦!
匪徒也是正常人,脑门上没写标签,崔嵬继续道:“这个三仙殿却是反其道而行之,足见他们的大当家的有多猖狂,这样的人对社会危害极大,必须要挖出来清除这颗毒瘤!”
没想到小家伙说的头头是道,骆德璋冷哼一声:“不管他们是谁,胆敢挑战法律的尊严就是死有余辜!”
稍稍想了一下崔嵬继续道:“既然死刑犯中有三仙殿的人,没准监狱里还有,我们是不是从监狱内部下手?”
咦?在场的几位领导都兴奋起来,李化东双手一拍:“好主意!只是监狱中有一些反正的狱警,他们之中不敢保证都是值得信赖的,还是要派我们自己人进去。”
说着话眼睛死死盯在崔嵬身上,骆德璋摇摇头:“崔嵬政治立场没有问题,他父母亲都是为国捐躯的烈士,可是他太年轻了一点。监狱里情形复杂,想要从那里找到线索,非老奸巨猾之辈不可!”
李化东冷哼一声:“骆副司令这话我不爱听,你派一个老油条进去,搞不好刚一到那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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