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早已和夏之意千丝万缕的陆齐铭才知道。
根本不是什么所谓的魅力,仅仅是因为那个人叫做夏之意而已。
邵瞿一瘸一拐的走了,走的时候龇牙咧嘴的,看起来十分的疼,只是背脊却挺得笔直,从里到外透出的舒爽感,仿佛刚刚打的不是架,而是一场发泄。
陆齐铭也从地上慢悠悠的坐起来,揉了揉腰间的痛点,擦拭掉嘴角的血迹。
他娘的,真特么疼。
整理好身上的风衣,捋了捋头发,矜贵高冷的身姿在这寂静的深夜中,被明亮的月光拉出了很长的身影,静静转身看向医院住院部那栋高耸的楼。
眼底暗光微闪,终究转身,静静的走出篮球场。
坐上车,开车的司机看见他略显狼狈的模样先是一惊,嘴张了张,欲言又止,终归不曾说出什么,默默的发动了引擎。
邵瞿禁止了门口站岗的小兵的敬礼,小心翼翼的推开了病房门,昏黄的小夜灯将这冰冷的病房里染上一丝暖色。
正中央的病床上,蜷缩着一个纤细小巧的身影,黑发如瀑一般随意的披撒在床畔,绝美的脸庞在白色被褥的映衬下,更加的娇弱几分,微蹙的眉头代表着她的睡梦中都不安稳。
缓缓的伸手,抚平她眉头的轻愁。
原本嬉皮笑脸的脸庞上恢复惯来的冷寂,不似平时在兵蛋子面前的粗鲁狂放,也不似平日里在夏之意面前那般放浪不羁,而是恢复了他真正的本性。
眼底压抑着渴望,那股压抑已然透露些许疯狂。
肆虐着的刻骨的思恋,在看见那张绝美的面庞时,终归化作一声叹息。
“之意,不会再次放开你的手。”
有些粗糙的手,轻轻执起那柔荑,微微握紧的送到唇边,凉薄的唇轻轻印上那娇嫩温软的肌肤,来自骨髓的悸动被他狠狠的压抑住,原本那消散的痴狂再次浮现在眼中。
之意……
三年的思念深入骨髓,每日每夜化作魔咒在耳边萦绕,萦绕着她的声音,她的容颜。
她的一颦一笑,她的每一个小动作。
之意……
每个月小心翼翼的透过特殊的线得知外面的关于她的消息。
她上大学了,她毕业了,她成为了最年轻的心理学硕士,她成了心理医师。
还有,她要结婚了。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晚了,却不想,上天仿佛开了个玩笑一般,婚礼当场,新娘换人了,他是感谢陆齐铭的,感谢他的念念不忘,感谢他的怀念旧爱。
可是也是恨他的,恨他伤了之意的心,恨他毁了之意的婚礼。
这种矛盾伴随着那无尽的疯狂,仿佛一阵阵龙卷风,要将他整个人都搅碎,可他还是坚持了下来,不仅没碎,还等到了最好的结果。
之意,之意,之意……
舌尖呢喃着这深入骨髓的名字,趴在最深爱的人的床铺边,抓着她的手,坠入了无尽的梦想。
这是他睡得最好的一夜,毫无梦魇,梦里只有清雅香甜的味道。
一如多年前的夏之意,如春天一般温暖而美好的味道。
清晨,灿烂的阳光透过病房那薄薄的纱帘,落在病床上那一躺一趴的两个人身上,调皮的光线在夏之意的眼皮上跳着欢快的舞蹈。
长长的睫羽微微闪烁,绝美的脸上,那双眸子缓缓睁开,那懵懂的表情,宛如世界上最美的精灵,坠入了黑暗的人间。
身上还有着昨夜高烧过后的酸痛。
缓缓的坐起来,茫然的看向周围。
最后,那双天使的视线,落在伏在床边睡着的男人身上。
宛如一个沉睡的孩子。
邵瞿梦中一惊,猛地坐起身来,牵扯到肩胛上的子弹孔,一阵钻心的痛袭来,不过是脸色白了白,连表情都未曾有半分松动。
夏之意注意到他的不对劲,猛然想起他肩膀上的伤,惊呼一声,连忙下床将他扶起来,躺在了床上,而邵瞿则是一脸木然,有些怔忪的随着她的指定,一声一个动作,竟然也乖巧的躺下了。
仿佛是从未幻想过竟然还有这样的温存,邵瞿不敢多言一句,生怕打碎眼前的美好。
抬眸,看向那双带着笑意的桃花眼,夏之意有些郁闷:“你昨天一夜就在这守着我么?”
她有点脑袋转不过弯来——他这是怕她逃跑么?
夏之意盯着那双墨色的瞳仁,仿佛想在其中看出点什么,终究一无所获,目光落在那在外的身上,那身上陡然多出的几块青紫。
眉头忍不住的轻轻一蹙。
“我这不是怕你跑了么。”邵瞿微软的口气里带着平日里没有的怅惘,精瘦的手臂裸露在外,肩胛上还包着纱布,看起来格外的狼狈。
看着夏之意注视到自己身上的青紫,倒也不觉得丢人,干脆的将被子掀开,露出更多的青紫来,一边还畅快的看着那双唯美的眼睛:“昨天夜里,跟陆齐铭狠狠的干了一架,奶奶的,这小子下手忒狠,警告他将他婆娘看好了,莫要再惹你生气。”
语气理所当然,言语间对陆齐铭愈发的看不上眼。
“你……”面对这样一心为自己的邵瞿,夏之意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终究化作一声无言的叹息。
邵瞿的心意,冥冥之中她也懂,却终究是化作心底的一丝畏惧,消失不见。
邵瞿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的表情,仿佛想从她脸上看出朵花来一般的认真,只是,她脸上只有在禅堂悟出来的淡然与沉寂,竟然连之前的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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