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方成亲,君琂对于这位代王妃之事也了解一二,三年前嫁予代王不过十五岁,二人既然只有夫妻之名,那这场婚姻便是做戏了,她言道:“此事事关殿下之事,我参与不得。”
就晓得君相不会多话,代王也不逼迫她,语调微扬:“那便过几月再处理此事,只是府内中馈还需阿琂早日接手。”
经过大风大浪的君琂并不觉得难办,便点头应下,神色肃然,恰应证下人猜测,君相与温柔二字毫无关联。
顾笙性子急躁,等了三月,当真日日追着代王要合离,顾家武将众多,但这些年渐显落魄,特别是皇帝有意打压,此时若和离,顾家也不敢说话。
然而代王不乐意,顾笙差点砸了书房,婢女请君琂去调解。
君琂有苦难言,去时书房门紧闭,婢女敲了敲,唤道:“殿下,君王妃来了。”
里面的声音小了些,顾笙来开门,一把将君琂拽了进去,事出突然,君琂踉跄了两步,撞在了李齐怀中,紧密贴合在一起,她不由红了脸色,白皙剔透的耳尖也染上粉红。
顾笙好整以暇地望着两人,君相面色通红,显然是羞涩,如此美人,轻灵艳丽,美得不可方物。她暗暗埋怨代王,成婚三月手指都没碰一下,在长安城内找不出第二人,她先开口,道:“君相,你既然来了,我便有话直说,和离势在必行,也给你腾地,三人皆大欢喜。”
“你自己要和离,休拿阿琂当借口!”代王微微恼怒,将君琂护在身后,又道:“和离也成,顾老将军若来我府上要人又当如何?”
“自然不会,你只需点头即可。”顾笙扬起下巴,眉含英气,大有代王不点头,她便不罢休之势。急迫离去之心,昭然若揭。
君琂见此情,有些不可置信,两人关系差到如此地步了,和离之事,虽说也非罕见,但终究于颜面难堪。
李齐见君琂面色难看,恐给她带来难处,她忙应下:“也可,待府衙判决后,你自可离去。”
闻言,顾笙欢喜地眨眨眼,望着角落里的君相,走上前对她道:“既然如此,我有一言告知君相,代王心慕你已久,望你莫负他。”
说完,大摇大摆离去,让屋内两人苦笑不得。李齐恐君琂误会,便道:“当初我娶她,便是一场交易,皇祖父让我大婚,我心中不愿,恰好顾笙寻我,我便应允了,她有喜爱之人,只是家族不允,无法厮守,拿我抵挡过去,眼下她心爱人功成名就,自然急于离去。”
君琂蹙眉,道:“那人是谁?”
话入重点,李齐凝视君琂,清秀分明的脸颊上漾起笑意,道:“新金吾卫大将军韩元。”
代王和离之事,办得十分迅速,皇帝未阻止,代王身份尊贵,自然无人敢从中置喙。顾笙离开王府的时候,韩元亲自来接,不过人极其低调入府,与代王在书房谈了许久。
顾笙则拉着君琂说了许多府内之事,代王府在先帝在世时就备受瞩目,新帝登基三载,虽说低调行事,可一直在城内勋贵视线内,此次和离定然将代王府推到风口浪尖上,不过顾笙已经管不到这些了。
君琂认真听了很多,内宅之事她也曾接触过,比起朝堂上的y-in谋诡计,丝毫不逊色。
韩元是何人,君琂一清二楚,二人曾碰过面,顾老将军当初不愿将顾笙嫁予他,自然是因为他位分低,三年间爬到金吾卫大将军的职位上,能力定然不俗。
他约莫着二十三、岁,五官轮廓俊美,与长相y-in柔的代王比肩,那份俊美便不够看了,身穿宝蓝色长袍,身形强健,军人的威武展现得淋漓尽致。
韩元见到君琂,笑着行礼,“君相。”
三载相位,让君相二字刻入人心,君相浅笑,顾笙瞪过一眼,“唤错了,重来。”
韩元憨笑,立即改口:“臣见过代王妃。”
君琂笑着应下,代王府好似一潭静水,更似一方世外桃源,与波澜诡异的长安城大不相同,更难得的是代王不争不夺的赤子之心,清新如荷上朝露未晞的白莲,这样的人在皇家找不出第二位。
代王那双剔透的眸子里漾着浓浓笑意,映着的皆是君琂恬淡的容颜,二人一齐送着顾笙二人离府。
待人离去后,代王望着夏日的日头,日渐炎热,长安城内许多官宦家眷喜欢去郊外庄子里避暑,君琂自被罢官后就闲在家中,嫁入王府更是日日得空,他想了想便道:“听闻城外西明寺很出名,不如我们去瞧瞧?”
君琂性子静,成亲三月,未曾踏出王府一步,她的母亲在幼时便已去世,族人恐被受牵连,早早断了联系,兄长多日前外放离去,故而三日回门也成了笑话。
君琂一直不明白这位代王殿下娶她的用意,闻言淡淡一笑,算是应下。
如此,代王立即吩咐下去在准备,大有在西明寺住上几日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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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明寺,离城外五十里地,香火旺盛,山下许多香客来回走着,山门壮观,百余阶梯皆是青砖,香客为显诚心,大多徒步拾阶而上。
代王在山脚下下了马车,府内下人备轿,她摆摆手,兴致昂扬地看着君琂:“阿琂,我们走上去吧,心诚则灵,可好?”
君琂眯着眼睛望着阶梯,心中略微发憷,面对少年郎的兴致,她没有理由拒绝,便跟着她一步一步走上去。
一路上,香客不断回首望着二人,男子面相清隽,女子丽颜惊人,俨然一对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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