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宁直言道:“你摸它,我就不喜欢它。”
这样的理由着实让人无法正视,君琂同样如此,叹息一声,越大越孩子气,她有些怀念当年懂事又贴心的卫长宁,不像现在这样胡搅蛮缠。
想了想,那样的卫长宁总是死气沉沉,不如现在的活泼,将最纯真的那面向她展露。她的无奈变成欢喜,她在旁人面前还是很正经的。
“那我不摸它了,你身体怎么样,可有哪里不舒服?”君琂关切地问了几句。
听她回答,卫长宁笑了笑,回答:“好多了,就是那几日陡然高热,烧得有些糊涂,给你写信都忘了,让你空等了,是我不好。”
这些都是小事,君琂也不会怪她,见她j-i,ng神尚可,趁机与她说了朝堂上的事,她没有隐瞒,现在隐瞒她只会让她对朝堂事不了解,于她不利。
闻及箜篌的事,卫长宁反先哄她:“她要就给她,一件死物罢了,府里那个才是我花心思弄来的,那样才显得珍贵,有些的东西不是因奢靡而珍贵,意义不同,自然就在意。”
其实并非如此。
鸿胪寺的贡品礼单先人君琂手中,箜篌摆在末端,无人在意,是她命张绍华重新制作,将箜篌摆在第一位,让皇帝一眼就能看到,顺带想起卫长宁。
张绍华做事迅速,皇帝有诏,必然在最快的时间内将箜篌送入太极殿,正好与李瑾禀告朝事撞在一起,才有了后面的所有事。
卫长宁不知,只当她也喜欢箜篌,才会出声安慰她。君琂笑了笑,反说起了诸王离京去封地的事。
“秦王向你请教也是情理中的事,不过我认为先生不如顺了李瑾的意思,她未出嫁就会留在长安城内,三王必定恨透了她。皇帝忌惮旁人权势过重,威胁到他的皇位,而李瑾将这件事办成了,皇帝后知后觉就会知晓李瑾权势过重,甚至压过蔺相、压过你,这样就会忌惮她的。”
卫长宁说完,见先生眼中露出赞同的神色,她顿时有种心有灵犀的感觉,笑得极是开心。
君琂数日没有见她,又听她高烧几日,整日担心,见到她傻笑,无奈道:“你笑什么?”
“我笑与先生心意相通。”卫长宁道,说完,想要拉她躺下,时辰尚早,她赶路过来肯定疲倦,当躺下好好歇一歇。
这里不是君府,君琂不好躺下,便不愿。卫长宁察觉她的抵触,低声道:“先生累了,歇一歇吧,我什么都不做的。”
话方说完,君琂睨她一眼,不为所动。卫长宁知道她害羞,便主动替她宽衣,道:“你躺下休息会,我去外间给你守着,不会有人进来打扰你。”
君琂确实很累,林璇那里若出查出蛛丝马迹还需她出面解决,也由着卫长宁动手。
她没有挣扎,卫长宁才大胆脱了她的外袍,殷勤地给她捏捏肩,道:“我这里与皇后那里不同的,这些时日我大多自己睡觉,她知我不喜,所以鲜少过来与我说话,倒是那个蒋茹日日过来,你看那个梅花还是她摘的。”
君琂顺着她的视线去看,桌面有c-h-a花,清新自然,也是有趣,然而她一眼看过就不再看了,问卫长宁:“你很喜欢?”
语气生冷,卫长宁这些年从她语气中就可辨别是不是就要生气了,忙道:“不喜欢。”
她方才想事的时候,双手停下,没有动。君琂察觉她的异样,再听她口不对心的话,生气道:“既是不喜,你为何要摆在殿内?”
“我、我也不想摆,她同皇后殿下一道来的,我不好推辞的。”卫长宁愈发肯定她不悦,更加卖力地给她捏,态度摆得很端正,因为皇后才收下的。
君琂不让她捏了,兀自躺下来,被子里有卫长宁的温度,很暖和。
刚见面就惹了先生不快,卫长宁自我反省,凑过去也躺下,将方才那句‘我去外间给你守着’这句话忘得干干净净。
先生累了,她不好说话,只悄悄将手摸过去,揽着她的手,轻轻握着,肌肤相触,她就觉得开心,重重呼出一口气,觉得多日来的欢喜加在一起都不如今日了。
君琂方躺下,她就跟着躺下,君琂也不恼她了,只要不过分就可。理屈的卫长宁很乖,握着她的手也静静躺着,两人许久没有这么安静地躺在一起,卫长宁很珍惜。
殿外来探望的蒋茹首次被挡住了,林璇不在,守门的是太傅带过来的人,语气生硬,令蒋茹一滞,知晓她们归属君琂,也就顺从地退下,刚转身就看到廊下奔跑的雪狐。
她顿住脚步,想走过去逗弄。方走两步,婢女就拦住她,不让她过去。
蒋茹有些恼火,知晓这里不是蒋府,不敢随意发泄,冷冷看过一眼就离开。
殿内和乐融融,卫长宁说安分就安分,她躺了会就爬起来,坐在外间捧着君琂带来的公文看。等君琂醒来时,身旁已无人。
袍服搁在一旁,君琂取过就穿好,绕过屏风才发现这人兴致勃勃地翻看自己的公文,卫长宁接触朝政不多,见解却是很好,君琂这些时日也教她些许,颇有些心得。
她带来的都是朝内大事,琐碎的事都有六部分派处理。她走过去的时候,卫长宁巧好翻过一本,看到她垂肩长发,添了几分脆弱。卫长宁眸色暗淡,往一侧挪了挪,道:“先生一起坐。”
君琂笑了笑,也不去计较c-h-a花的事情,与她一同坐下,说了几件朝内事情。
卫长宁静静听了,点点头,道:“朝中无大事,你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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