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宁这才放心,让婢女留在这里等着药膳的方子,自己先回主屋。
她回去时,君琂已沐浴好,身上散着皂荚的香气,她走过去,屏退婢女,悄悄道:“我给你上药,可好?”
君琂在发神,听到这句话,耳尖发红,微微侧身,没有说话。
卫长宁不晓得她愿不愿意,踌蹴了会,她又不说话,自己傻傻地在一旁站着。君琂见她站着不动,又看到她呆呆的神色,无奈道:“怎地又发呆。”
“啊?”卫长宁下意识回一句,见她眼神闪烁,忙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伸手就去解开她的中衣,道:“沈大夫开了药膳,先生记得要喝?”
一句话惊得君琂侧眸,“你问过他了?”
卫长宁诚实地点点头,“问了,他说喝两幅药膳就无妨的。”
“你这个呆子。”君琂被她气得脸色发烫,忍不住拿手戳她脑门。
卫长宁晓得她这是害羞,自己摸着被戳的脑门,无辜道:“我只问c-ui情药物对身体有没有损害,他就说给你开药膳,我什么都没说的。”
要怪就怪沈从安太j-i,ng明了些,怨不得她的。
君琂又气又羞,气她呆笨,羞是自己下次如何再见沈从安,她接过伤药,道:“你出去吧。”
又赶她出门?
卫长宁才不依她,给自己争辩道:“不是我的错,是沈从安自己猜出来的,先生莫气,让他守口如瓶就是,再者韩元好像也是知道的。”
不说还好,一说君琂都懒得搭理,直接道:“昨夜的事,你都解决了?陛下醒来后,你不去御前守着?三军之事可曾妥善处理,防止有人从中作乱。”
一番话直接点出卫长宁的缺处,让人无言以对。卫长宁抿抿唇角,不与她争辩朝堂上的事,低声言道:“先生,你伤在肩上,自己上不了药。”
君琂道:“有镜子就可。”
拿镜子与她大活人比,卫长宁不乐意:“镜子是死的,哪儿我这个大活人好用。”
君琂气道:“镜子不会乱说话。”
“那我也不说话,先生就当我是镜子好了。”卫长宁低声下气,心中将沈从安记恨上,糟老头子果然都是很j-i,ng的。
她都退让认错了,君琂实在不好与她计较,便道:“那你还不出去?”
“你都不生气了,怎地还让我出去?”卫长宁将声音提高,微微恼怒。
炸毛了。君琂抿唇浅笑,道:“朝堂上那么多事……”
“你不要拿那些事搪塞我。”卫长宁气鼓鼓的,站起身瞪过一眼,抬脚就走。
哄人的人又生气了,君琂哪儿敢让她生气离开,这人在外人面前气性很大的,开口唤她:“长宁。”
一声就好,卫长宁顿住脚步,回身依旧不悦地看着她:“唤我做什么?”
“那你出去吧。”君琂走到铜镜前坐下,也不管她是否真的会离开。
昨夜摔得不轻,起初被恐惧所支配,感觉不到痛意,后又被c-ui情香迷惑,身上热浪潮涌,热意痛意分不清,今晨清醒才觉得身上每一处都跟着疼。
卫长宁站了会,乖乖走过去,低声道:“外面我都解决好了,不会出乱子的,你休息几日,再回朝,陛下失权,也不会再折腾。”
君琂望着铜镜里的自己,顿了半晌,才道:“你想做的那些事,等上几日,我来做吧。”
“不,我自己来就好,一些事还是我来做就好,不然以后你会被旁人诟病的。”卫长宁拉着她坐会榻上,伸手去解开她中衣的丝带,触及她肩上青紫的伤痕,唇角抿了抿,没有说话。
君琂看不到她的神情,沉浸在方才的话题里,“世人对帝王都会苛刻,陛下当初攻城逼宫,皇位来历不正,世人多加言语,你当是干干净净的好。”
伤药抹上后,带着些许刺痛,君琂没有蹙眉,倒是卫长宁神色难看,道:“先生不用管这些,我会让陛下写退位诏书的,你就好好休养,一切有我。”
这些年来,君琂习惯事事替她做,事关皇家的事,她作为权臣,或许更加方便。君琂这个时候没有想到她会不同意,顿了顿,想着如何劝服她。
她沉默下来,卫长宁只当她疼了,手下轻了些,最后才道:“你不用想着怎么劝我,我自己的事,应该自己解决。”
君琂叹息,心疼她的遭遇,半开玩笑道:“这是将我撇开?”
语气中莫名哀伤,卫长宁忙道:“不是这样的,你若是做了对皇帝不利的事,被人察觉,他日立后,就会多些麻烦。”
她脑子里约莫立后的事胜过所有,君琂不知说什么好,立后是她的心病,道:“长宁,立不立后,并不重要,你我已成婚,就会是一体。”
君琂从未在乎这些名分,当初她走得果断,早就将这些身外物抛开,现在也不会这么计较的。卫长宁不同,她要的是一生,而不是短暂的岁月。
“先生,你该知晓玉牒上没有你的名字,你我对外就不是真正的夫妻,不过,你等我几日,我会让将你名字加进去的。”卫长宁信誓旦旦。
君琂听了好笑,她回归皇家,皇帝忌惮,怎会将自己的名字添进去,他也恨不得两人和离,断了关系才好。她笑道:“你如何添?”
“好多办法,哄骗不成,就威逼利诱。”卫长宁上好药,替她将中衣穿好,手从腰侧穿过去,想要替她系好衣带。
可惜她看不清,就系不好,双手都在打颤。君琂晓得这人又在逞能,拍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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