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罕见地有些无措,引得君琂心中好笑,她浅浅地弯着唇角,怀中人的身体有些僵直,她无奈道:“你怎地紧张?”
“我、我不紧张,就是先生几日不理我,现在抱着我,有些不适应。”卫长宁舔了舔自己的唇角,也不知是身上疼,还是自己紧张。
口中说着不紧张,身体却愈发绷着,君琂摸到她的双手,在她手背上来回摩挲,“你若乖些,我怎会不理你。”
“我知道是我的错,下次不会再犯了。”卫长宁口头上认错认得很快,心里还是惦记着海棠林。
她什么心思,君琂怎会不知,也不再计较了,奇怪道:“你从哪里来的?”
这件事在她心头萦绕许久,卫长宁性子也算乖巧,除去商铺上的事,几乎从不出府,若是有事出府,也多半会同她一道。
着实不明白那本书从哪里来的。
她一问,卫长宁就不敢动了,不能说出是毕罗,她只好敷衍一句:“我也不知哪里来的。”
紧张之余,话都不会说了,这样蹩脚的理由,君琂j-i,ng明如斯,怎会信她。不过她也不急,沉默下来,就与她一道入睡。
问了半句就不问了,使人更加煎熬,卫长宁又无困意,侧耳听着,君琂半晌都没有说话,她只当又生气了,急道:“你生气了?”
“没有,你早些睡。”君琂的声音依旧柔和,好似方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足以让人放心。
卫长宁还是心中不定,知晓明日还有许多事要处理,就没有再出声,容着君琂将她抱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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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伤得不轻,无法下榻,皇后顺理成章地代为执政,朝堂上起初有人反对,后被皇后瞬息镇住,就无人再敢说话了。
皇帝虽说受伤,可脑袋清楚得很,皇后所为,亦是她默认的。
金吾卫还在查案,马场被围得水泄不通,许多人都跟着胆颤心惊,不停让幕僚去打听消息,秦王急得也是如此。
回府后,心思不宁,王妃跟着他身后,见他害怕,就道:“皇后非大恶之人,且历来聪慧,谁对谁错,都会查清楚的。”
秦王不耐烦,斥了一句:“妇人懂什么,陛下对我们三个兄弟本就薄待,这次这么大的把柄握着,还不趁机收拾我,皇后更是如此,手段狠厉,怎会轻易揭过。”
他烦不胜烦,五官都拧在一起,面貌十分滑稽,王妃瞧他一眼后,就退了出去,他说妇人无知,难道忘了今上是女子?
秦王至今都不明白自己的处境,自己得不到皇位,就想让皇帝过继他的子嗣,岂不知李氏血脉昌盛,且说远的,就单单说近的,还是敏王靖王在,子嗣众多,怎会轮得到他。
皇帝登基不过半载,谁也说不清自己会不会有孩子,他这样急迫,岂不打皇帝的脸面。
孩子接进宫不假,可皇帝从不曾去看,就可知毫无过继的想法。
秦王妃唉声叹气地离开,幕僚匆匆入府,将探知的消息告诉秦王。
“韩将军将马场围住,不准任何人进出,陛下坐骑是何人喂养,也被查了,只是这次什么消息都传不出来了。”幕僚心惊胆颤。
他查不出消息,怕秦王嫌弃,想了想,又追加道:“敏王也在查这件事,同样也是毫无进展,皇后处事手段,您该知晓,她势必会查清楚,还您清白的。”
这句话算是中肯,秦王也不那么担心了,陡然聪明了一次,吩咐幕僚:“你且去盯着敏王府,看看他们打探出什么消息,到时一并回来禀报。”
幕僚领命而去。
秦王坐立不安,敏王府不同寻常,关起门来观赏胡姬曼妙的舞姿,胡人奔放,与扭捏的大唐舞女不同,他十分喜欢。
先在是新帝在位,不同于先帝,无人管问他的后宅之事,他唾弃皇帝不会享受,天天盯着皇后有何意思,再美也是同一面孔,且看皇后那副模样,生冷又矜持,见多了也觉得无味。
他靠在坐位上,眼前胡姬身材纤细,肤色雪白,眼睛也十分好看,他多饮几杯酒,想拉着胡姬去睡午觉,白日里做这等事来,最是快活。
他正搂着胡姬的时候,幕僚匆匆而来,见到屋内胡姬,眼睛发亮,不自觉多看两眼,他斥道:“有话快说。”
幕僚垂头,道:“金吾卫守住马场,宫内消息闭塞,丝毫也没有漏出来。”
“这样才好,你且继续去盯着,没有消息正合本王的意思。”敏王搂着软玉,在她面上亲了亲,不顾幕僚的面,打横将人抱起,往内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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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难有高阳之日,卫长宁坐在庭院内晒太阳,君琂接手朝政后,她整个人就松懈下来。林璇恐她觉得无趣,特地让人搬来投壶的器具。
君琂将香囊还给她了,失而复得的东西就会格外珍惜,她坐在躺椅上,摸着香囊一角,心中犹疑不定,朝堂上在君琂执政下尚算安静,只有马场那处,让所有人都关注。
她心不在焉,也没有投壶,坐在那里发呆。
君琂来时,身旁跟着顾笙,两人一道来的。顾笙入宫看看皇帝,见她在投壶,就笑道:“陛下,我们赌一局?”
卫长宁抬起头,将香囊藏于薄毯之下,冲着君琂一笑,眸色温柔,对顾笙道:“先说说赌资?”
“
我若赢了,我女儿相貌也好,不如陛下选她做媳妇?”顾笙笑得狡黠。
卫长宁就晓得她不安好心,顺口回道:“那我赢了,如何?”
顾笙看着她的脚,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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