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佛坐在车上,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贩夫走卒,耳里听着各色叫喊,目光被一个扛着一根草木棒子的小贩所吸引。
草木棒子上插着一串串鲜红透亮的糖葫芦,那可是糖啊!尝上一口能蜜到心里,要是天天都能吃到该有多好。
咽了咽唾沫,白佛还是收回了目光,自我安慰着自己已经是个大人了,怎么还跟小呢?不能吃不能吃,何况一串好也要几文钱。
就这么想着,白佛还是忍不住再看了一眼那个移动着的草木棒子,这一眼就是直到草木棒子消失在人群中。
“爹,咱们去哪儿卖这些东西啊?”没了念想,白佛收回心神,对着正在赶车的白镇山的背影问。
今天早上的时候,白镇山把晾了一晚的虎皮收拾好,抱着几个坛子,赶着驴车说要进城里去卖了去,白佛噌的就跳上车,坐着就不动了,非说要跟着爹一起进城,长长见识。
白镇山一想,带上儿子也没什么,车赶快点顺利的话,半夜也能回到家,就没将白佛赶下车,就带着白佛一起来到了安鹭城。
安鹭城是燕公国中部的一个小城,人口不算多,城内大约共有三万余户,经济却尤为繁盛,这主要是安鹭城是燕公国内南北商队交流的必经之地,各地商队不管是南下或是北上都会经过安鹭城补充物资,收购各类珍稀物品,而这些物资的来源则出自安鹭城背靠着的绵延青山。
“快了,就在这条街上寻个干净的地就行,你看,那儿不就有一个。”
前面,街道末尾,就有一块空缺,看起来位置不太好,小贩们都不爱摆在那地。不过白镇山也管不了这些,轻轻鞭打着毛驴,将车子赶到了地。
停下车子,白佛跳下车,报了一捆草扔给毛驴,毛驴也领情,就安安静静的吃了起来,父子俩将扎好的虎皮展开摆在车上,几个泥坛子也挨个摆好,便一屁股坐在车上等着主顾上门。
白佛父子两人觉得是没什么毛病了,但旁边的小贩就又不同意见了,相邻的一个卖菜的小贩皱着鼻子,一脸嫌弃的抱怨:
“你们俩带来的是什么东西啊,怎么还有股子怪味?”
白镇山一听,连忙赔礼,“都是是山中野物,打搅到你对不住了,多有担待,多有担待,佛儿,快去买几坛酒回来。”
白镇山边赔礼道歉边招呼白佛出去买酒,接过白镇山给的一串铜板,白佛就踏上去寻酒家的路。
问了一圈,白佛终于明白买酒也能到食肆、客栈里去买,抬眼看去,可算在街角处看到了一家客栈。
穿过街道,白佛走进客栈,跑堂的小二见着,殷勤的上前,“这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不打尖也不住店,我想问这有酒卖吗?”白佛摸了摸后脑勺,店小二的服务让白佛有点吃不消,这令他颇为拘谨。
“有!有酒,只是不知这位爷要哪种酒?”店小二更殷勤了,白毛巾往肩头一搭,伸手虚请,“爷,您请过来。”
白佛跟着店小二来到前台酒架上,比着上面陈设着的酒坛酒缸,笑着脸对着白佛问:“爷,你要买何酒?”
白佛那里懂什么酒,看着眼前林林总总的酒坛子,眼睛都要看花了,伸手进兜摸了摸那小串铜钱,白佛底气不足地对着店小二问:
“这些酒都是怎么卖啊?”
“爷,您看,这坛是ap;a;,是咱们店里最好的一种酒,喝过的顾客都是交口称赞的;再看这个,这坛酒叫ap;a;,是向南方来的一队商旅买的,味道也很不错!您看是?”
店小二在期待着,两只眼睛看着白佛,笑容一直没减。
“嗯,那这个叫什么......ap;a;怎么卖?”白佛指着店小二吹捧的酒坛子询问着价格。
店小二听到白佛似乎对ap;a;感兴趣,高兴地眼睛都眯成缝了,“爷,ap;a;这么一坛是二两银子。”
白佛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就这么一坛酒的钱能让自家吃上一年多了?就这价格前几天上门行骗的那老家伙骗得钱都不够买的。白佛在想着这个问题,半天没有搭话,而店小二看到白佛没有什么表示,想着这位爷应该是不满意这个,便忙开口介绍。
“爷,ap;ap;lt;白云楼a;也不差的,一坛也只需一两八钱银子。爷,您看要哪种?”
好吧,白佛听清楚了,不止ap;a;,就店小二推荐的这两种酒,那老骗子一样也买不起。当然,他白佛也买不起。
“这个......还有其他的便宜些的酒吗?”买不起这天价酒,白佛只能转向寻求便宜点的了。
“便宜些的?有,您看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几种价格都是七、八钱子,爷要吗?”
店小二见白佛没有买他极力推荐的两坛高价酒,虽有些气馁,但还是不放弃,按着白佛的要求重新向他介绍便宜一些的酒。
看着店小二笑了这么久的脸,再看看这些架子上酒的价格,白佛也不忍让店小二继续这么笑下去,笑这么久也确实挺累的。
“上面的酒都太贵了,你就说你们店里最便宜的酒是多少个铜子的吧。”
“铜钱?”店小二脸上的笑容果然如白佛所愿般,瞬间僵硬下来,嘴角上仰的角度也没有那么大了,指着最角落的一个大缸子说:“客官,那你看这个吧,这是瓜干酒,一坛十个铜板。”
“没有再便宜的了?”白佛掏出兜里的铜钱串,两两一数的确认了自己也仅能买上一坛酒后还剩下五,个,而这却不能满足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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