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等着我的是一个坏消息。我们的生意伙伴多吉家的货栈被官家充公了。
多吉家和我们然巴家世代通好,他家的货栈是我家马帮生意最大的上下家。
多吉家的老三拉旺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玩女人的高手。
他曾经多次笑我玩女人是个生瓜旦子,这次本来想和他好好切磋一下玩女人
的招数,甚至请他到我家溪卡,帮我调理调理卓玛。没想到多吉家的货栈里已经
见不到多吉家的人了。
我郁闷无比地找一家家小货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出光了带来的货,新货
却上的七零八落。
回家前一天的晚上,正当我在小脚店的房间里闷闷不乐地盘算何时启程的时
候,有人在外面敲门。我开门一看,正是拉旺。
我赶紧把他拉进屋,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拉旺叹口气说:「汉人动手了,
说是民主改革。大户的产业都充公了,下人们也都翻了天。」
他的话让我目瞪口呆。早就听说汉区有土改,大户的产业充公,还杀了不少
人。但藏区和汉区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像这样藏区实行汉区的事,还是第一次听
说。看来这伙汉人真的和以前的汉人不一样。
我和拉旺聊了大半夜,我除了安慰他人没事比什么都强之外,实在不知道该
说什么。临走时,拉旺咬着牙说:「我要让抄我家的人不得好死!」
拉旺说这话时的神情一直深深的印在我的脑子里。回家的路上,我早没有了
来时的心情,唯有不断的庆幸我们然巴家和汉区离的远。
到了家就又是我的天下了。当我在自己的炕上痛快淋漓的肏着卓玛的时候,
多吉家的事早被我忘到了九霄云外。
后来几个月,我照常带着马帮四处跑,回到家就在屋里肏卓玛消遣。不过,
那时五花八门的谣言已经满天飞。有的说汉人真的要在整个藏区搞民主改革了,
有的说大法王和汉人大头领有约在先,汉藏有别,藏区一切照旧。
不过在我家溪卡外面已经悄悄发生了变化。一条汉人修的公路就从不远处的
岗托渡口经过。
听说这条路东边修过了小金,西面直到拉萨。汉人沿路修了很多兵站,驻了
兵,汉人的汽车日夜不停的在路上跑,连我们马帮的生意也因为他们而越来越淡
了。
老爹的情绪越来越糟,开始时还是因为卓玛的肚子一直大不起来发火,后来
就顾不上她了,开始变得愁眉苦脸,看起来外面的风言风语他也听到了。
草原开始封冻的时候,不祥的消息一个接一个地传来。先是白玉第一次来了
汉人县长,接着,听说他们在我们然巴家溪卡所在的地方设了松卡乡,任命了乡
长,听说还是个女的,但他们却驻在白玉办公。
果然,开始有汉人的医疗队在庄子附近出没,走家串户。他们特别爱往差巴
和堆穷家里钻,于是开始有人说他们的好话。
尽管汉人对头人们都是客客气气,但看的出来,老爹越来越忧心忡忡了。终
于,在入冬前的一天,我也真切的感到了深深的寒意。
那是下头场雪前,我带马帮从打箭炉回来。按以往的习惯,这是封冻前最后
一趟生意了。回来后就要准备过年,然后人要歇冬,马要养膘,要在家里猫几个
月。
我在打箭炉的时候,特意在一个很有名的脚店和那里风骚无比的老板娘混了
几夜,学了不少新花样,准备在卓玛身上好好玩玩。
谁知到家之后,卓玛却没有来见我。我把管家叫来,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吞
吞吐吐的说:「卓玛在汉人医疗队那里。」
我一听立刻火冒三丈,汉人居然把手伸到我的炕头上来了!谁让卓玛去找他
们的?
管家见我眼冒凶光,杀人的心都有了,这才告诉我详情。
前些天起大风,太太见风喘的老毛病犯了。连吃了郎中开的几副药却毫不见
起色,太太喘的连气都不上来,难受的要寻死。
老爷想起这些天老在附近转悠的汉人医疗队,也是病急乱投医,就把他们叫
了来。谁知他们来后给太太打了一针,立刻就见了效。后来每天来给太太打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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