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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同一时刻的长廊上,周楚楚看着谢豫担忧地道:“怎么办啊,宋樱子肯定是气老大文艺汇演抢了她的风头,现在新仇旧恨一起报……不行,我还是跟过去看看,学霸你也一起吧。”
谢豫却往回走。
“喂喂……”周楚楚道:“学霸你太不仗义了,咱好歹是一个组合的,你怎么能让她落单呢!”
谢豫冷哼,似乎是对组合这两个字表示不齿,然后说:“我有让她落单吗?我是去拿东西。”
“什么?”
“前天我找你要的。”
周楚楚猛地睁大了眼,“对!我都忘了!快拿快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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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冉是在十分钟后赶到校长室的。
情况比她想象中还要严(热)重(闹)。
校长室里挤满了人。连她爸妈都来了,两人背对着她,正跟一个中年美妇人说话,美妇人应该就是宋樱子的母亲,眉目间与宋樱子有些相似,正对着老豆花姐说着什么,表情非常不好。旁边老班也在,看模样似乎是想调解。
宋樱子竟然也来了,膝盖手肘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就罢了,还坐上了轮椅,被人推着来,一副痛苦又委屈的模样。而她身边,陪着她的好朋友杨莉。
顾家父母脸色难看极了,老豆一个劲打圆场,“宋妈妈你稍安勿躁,等孩子来了咱问清楚,如果这事真是我们家冉冉做的,我们也不会姑息。”
宋母正准备答话,眼角一瞟顾冉来了,立刻冷笑,“这是你女儿吧,你现在问啊!问个明白!我看你们怎么赖!”
顾冉迎着宋母刀一样的眼神进来:“我没什么好赖的,我才是受委屈的那个。”
花姐一看女儿来,立刻接口怼宋家:“我们家孩子我清楚,她不可能做这种事!”
宋母原本就是贵太太脾气,又最是溺爱女儿,昨天樱子打电话跟她哭诉在学校遭到欺负,她早就按捺不住,眼下火气一霎爆发,“做不出来!那我们家樱子怎么伤那么重!你们看看,这身上绷带包的!这手肘膝盖都伤成这样!”
宋樱子蹙着眉,眼睛配合地凝视着膝盖绷带处,似乎痛苦难忍。
宋母又怒气冲冲看向班主任老太太,“王老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这顾家有关系就偏袒她!今天我在这,谁再欺负我家樱子,我让谁吃不了兜着走!”
……
“够了!”吵吵嚷嚷的过程中,忽地有人出声。
顾冉寻声望去,才发现秃头的校长身边坐着一个中年男人,刚才被老豆遮住了,她都没留意。
男人衣着笔挺,神色严肃,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场,透着久处上位的既视感。
他这一声“够了”,声音虽然平和,却满含威严,一侧校长则陪着笑,恭敬又小心翼翼地向在场的顾家人介绍:“这是宋局长,宋樱子的爸爸,也是我们省的教育局局长。”
吵哄哄的房内瞬时安静。
顾家几人齐齐看向中年男人,饶是泼辣不怕事的花姐都禁了声。
教育局局长,还是省级局长,掌管整个省的教育,几乎所有考生的前途他都可以决定。难怪顾冉一见他就觉得有股官威兜头而来,校长看他的眼神跟皇帝老子似的。
见视线都集中过来,宋局长环顾左右,清清嗓子,“大家都安静一下,听我说两句,孩子之间的事,我们家长原本不该参与,但这件事让樱子受到这么大的伤害,作为父母我们深感痛心,想要个说法也是人之常情。”
他声音清晰稳健,颇有种主持大局的官方风范,校长不住点头,“是是是,宋局长说的是。”
宋局长抬头看顾冉,“顾同学,每个人都有公平发言的权利,你说你是无辜的,有什么证据吗?”
顾冉还未出声,宋母气势汹汹抢了话头,“老宋,咱没必要跟她多费口舌,咱樱子都说了,好多同学都看到了,能作证是她推的咱樱子!”
宋樱子身边的杨莉立刻点头,“是的,我作证,顾冉推了宋樱子下楼梯。”原来宋樱子喊她来是来做证人了。
顾冉反问:“你们这么言之凿凿,但有谁亲眼看到我推她了?这世上道听途说以讹传讹的事多了,小道消息就百分百可以信吗?还是你们觉得我一个小姑娘好欺负,就拿官威吓我,想屈打成招啊!”
轮椅上的宋樱子立马委屈道:“顾同学,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狡辩,难道你做的那些事,你都不亏心吗?”
“亏心什么。”她母亲目光扫向顾冉一家,笑意里藏着刻薄,“小裁缝铺子里出来的孩子,能有什么教养!”
“你说什么!”花姐原本多少有些忌惮对方的官威,一听这话再忍不住,“你当官你就教养好,我们这些小市民还不能活了是吧!我还说你们家诬陷我女儿呢!看你这种人你女儿肯定也不是什么好鸟!”
花姐年轻时也是一根炮仗,发起火起来噼里啪啦,宋母大概少有人敢这么顶撞她,气得转向宋父,“老宋!你看这一家子!简直混账泼皮!咱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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