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崖顶向下看的韩阳皓吹了声口哨,远远地和下方抬头看来的季文渊对视:“我男神,帅炸了。”
【主播你还记得你的三百斤胖美人吗?】
【贫道掐指一算,应山子白应是只有三百克重。】
【蛤蛤蛤蛤神他妈三百克!】
季文渊落地后下意识地抬头看向韩阳皓,就看见他在悬崖顶上向外探头探脑,即使离得很远,那双眼睛里的神色却让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主播现在就能证明道长是我的,你们信不信?”韩阳皓压低声音道,眼睛却一直盯着季文渊没有看窥天镜,“打赌吗?我赢了你们就乖乖把宝贝献上来。”
【来来来,前排围观主播翻车。】
【本座的元宝已饥渴难耐】
【堵一颗夜明珠主播会翻车】
韩阳皓斜眼瞄了一眼窥天镜,脸上露出了恶劣的笑。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突然猛地向前翻倒,整个人就像被谁猛地从背后推了一把般摔下了陡崖。
【啊啊啊啊啊!!!】
【要死人了哇!】
【啊啊啊啊啊啊啊!】
季文渊瞳孔微微一缩,但随即之前韩阳皓脸上那意味不明的笑就再次浮现在他脑海里。
这家伙……是故意的!
但即使知道韩阳皓这家伙是在胡闹,他也不可能看着他摔在地上。季文渊当即猛地反向冲回崖底,干脆利落地旋身腾跃在半空中接住加速下落的军爷。
“轰!”
惯性将两人狠狠掼到了地上,飞溅的尘土伴随着巨响扩散开来。
季文渊半闭着眼防止沙尘进入眼睛里,勉强在坑里站稳,反手就将赖在自己怀里的军爷甩到坑边。
韩阳皓踉跄了两步站好,定定注视着逐渐在尘土中显形的深坑。应山子白依旧站得很稳,但那一身白袍却因为蒙了一层灰而没有那么晃眼。他撑着膝盖静默了半晌,随后抬起眼冷冷瞪了韩阳皓一眼,一言不发地抬步走出深坑向之前看到的村庄走去。
仓促之下接住一个高空坠落的八尺大汉对于他现在这具孱弱的躯体来说还是太勉强了,现在腿部肌肉有点受伤。当然这对他来说不算什么,要治疗的话也容易的很,但真正让他生气的是……
韩阳皓又随随便便让自己处在危险中。
虽然他知道这对于他们觉醒者而言其实根本算不上危险,而真正能危及他们的正事上韩阳皓从来不会胡闹,但是,这又不是这家伙能够随便伤害自己的理由。
然而无论他说多少次,这人总是置若罔闻。
韩阳皓注视着他走远的背影,摸了摸下巴自语道:“好像……又玩过火了。”
【天哪道长居然真的接了哇!】
【从此应山子白就是我老公了!帅!出!天!际!】
【“东风醉酒”献上“元宝”一个:居然没翻车】
【不!不相信!明明就是道长不忍心见死不救!主播你耍赖!】
【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直播】
韩阳皓瞥了一眼窥天镜,也没心情再和他们闲扯,赶紧抬步向季文渊追去。
……
两人一路走走停停,跨越了上千里的地界,终于接近了韶乐公主曾经遇见千年狐妖的山林。这一路上随着离上京的距离越来越远,季文渊亲眼见证了逐云国的繁华如同剥落了镀金的绚烂外表般一点点暴露出腐朽的本质,从歌舞升平,到平困潦倒,从锦衣华服,到衣不蔽体,短短千里便宛如两个世界般割裂。
之前出山,应山子白第一个遇到的就是端王世子。他还未来得及见识逐云国统治下的乱象便一路被邀请到了极尽奢华的上京皇城,仅仅因为对于妖物天然的敌意以及对人类下意识的怜悯就决定出手救治公主。
这是个有点傻也有点可怜的人物。
季文渊径自付了自己的房费,上了旅馆二楼,而军爷依旧像之前一样一直跟在他后面。
“好了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我们下次再见。”
他听见隔壁传来了韩阳皓说这句话的声音,紧接着就是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片刻后,房间的门窗油纸上影影绰绰出现了一个人的模糊轮廓。季文渊凝视了那个投影片刻,还是放下书起身去给他开门。
门外果然是韩阳皓。
他难得的完全没有笑,只是定定地看着季文渊道:“你还在生气?”
“没有。”
韩阳皓又观察了一下季文渊平静的表情,皱着眉随他走进屋:“你没生气为什么这两天都这么沉默,简直……”让他有种回到了七千年前两人刚刚相遇时的错觉。
季文渊给他递了盆山枣,思索片刻后笑了笑:“别瞎想。”说真的,生气也就是那么一会儿的事。这么多年下来,他也拿这人没辙,总为一点小事生气就太没意思了。
韩阳皓挑眉表示不信:“不可能!你这两天说话的次数明显比以前还要少了三分之二!”他再次强调:“我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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