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一瞬间溢满了眼眶,哭着朝着远处惊慌叫道,“”阿筮!阿筮!你在哪里!阿筮!”
莫销魂看着不远处出现的那道黑色身影,神情微微变了一下,飞快松开她的手,身影一闪,隐入树林之中。
另一边,
芳草萋萋,韶华年拿着一叠五颜六色的宣纸兴致高昂的朝花丛间那间小屋走去,
小莲子那丫头看见这一叠漂亮宣纸一定会很高兴吧,虽然她变得痴痴傻傻的,但是对自己却亲昵如初,看着她被情伤的体无完肤,他自然也为她心疼,却又爱莫能助。
所以,当知道她想叠纸鹤给她师父助寿,他一清早便去了集市上给她买了这些彩纸来,还买了许多的零七八碎,姑娘家喜欢的小物件,想着她笑成一朵花的样子,韶华年不由也微微晚了弯唇,加快了步子。
突然,一个雪白色身影挡住了他的去路,微风扬起,吹着那人雪色白衣如纱飘扬,落在韶华年眼中,却甚是碍眼,他微微握紧了手中的彩纸,脸上笑容顿收,黑眸直直瞪着那白衣人,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你在这干什么?!”
白溯之微微一笑,平凡却带着几分仙气的面容不骄不躁,目光明润,:“我来给你看一样东西”
韶华年拧眉,:“什么东西?”
白溯之又是微微一笑,伸手在虚空中微微一拂,半空中便浮出一片白色烟幕,烟幕上悠悠倒影出两个人的样子。
画面中,那两个人影一青一白,正是白溯之和青子衿,夜幕漆黑,月华如练,青子衿衣衫尽落,玉色的肌肤完美无瑕,他静静躺在草地上,与身上的男人的身体交缠着,渐渐的,那一向无情无绪的玉色眸子渐渐泛起迷离氤氲之色,冷清刻薄的面容也染上潮红之色,有细碎的呻吟上从他淡红色的唇中吐出来,那动情的模样与他冷清的性子交错攀结,竟衍生出一种奇异的妖娆媚态。
韶华年脸色铁青的看着眼前的画面,手中那一叠五颜六色的彩纸早已被捏的皱成一团,拳头紧握在手心里咯咯作响,他似乎已经气极了,眸色渐渐赤红起来,浑身微微颤抖着。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青子衿,他……竟当真与白溯之灵修!当真将他的一片真心视若草芥!比,恐怕连草芥都比不上,不过是一片弄脏他衣袖的尘埃,恨不得尽数拍落下来,不沾染一丝一毫。
似有一把尖锐无比的刀在他心口上,一刀一刀的剜着,恨不得刀刀毙命,刀刀见血,
“你都看见了,我劝你日后莫要再来打扰他,扰他修行”
白溯之衣袖一拂,挥散了那片烟幕,转头看着脸色黑的发青的韶华年,一脸淡然的微笑着直视着他。
韶华年心中怒火灼灼燃烧,盯着他,猛然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白溯之微微偏过头去,白玉似的面容微微泛红,唇角渗出点点血迹,他仍是不恼,只是回眸淡淡看着他,唇角依然挂着笑,目光带着挑衅般的怜悯,似在无声的讥笑他。
韶华年猛地扯住他的衣领,那一向fēng_liú潇洒,玩世不恭的眸子此刻一片通红,似完全丧失了理智,只怒瞪着他一字一句,声音嘶哑的吼道,“他是我的,你别想抢走他!永远都别想,他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
“韶华年!你又发什么疯?”一道清冷的声音从他二人身后响起,韶华年侧过脸去,便看见青子衿站在他们身后,青袂飘飘,容颜若雪清冷,似乎已经站了许久。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跟他……?!”韶华年一把推开白溯之,紧紧握住青子矜的胳膊,他眼角似有丝丝潮意,潇洒俊美,翩若惊鸿的面容上含着浓浓癫狂痛色,目色通红的大声质问,
“平日我碰你一下你都要拿帕子洗十几次手,为什么却与他做出那种事!我问你,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算什么?!”
青子衿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清冷的声音一如既往,没有半点动容之色,:“你在我心里算什么,我不是早就清楚说过了么?你,什么都不是。”
韶华年脸色又青白了几分,还未开口说话,青子衿忽而又扬起那双刻薄的凤眸,目光如淬毒的针,幽冷笑道,
“你又何必装作这深情款款的样子,你嘴上说的对我如何情深,那一晚不是照样和霏云敛颠鸾倒凤?你又有何资格质问我?”
闻言,韶华年如遭雷劈,身子蓦的一颤,他张了张口想解释什么却又说不出一个字来,一时间竟僵持在那里,脸色苍白的透明,那双浪荡不羁的黑眸中一片慌乱,神采尽失。
我以为那是……“”
青子衿没再给他说下去机会,只是衣袖一甩,轻而易举的便挥开了他的手,冷冷瞥了他一眼,背过身去,片片落叶从树上簌簌飘落下来,他挥剑斩落一缕青丝,声音冷若冰雪,
“落子无悔,既然你我无缘无分,便无需再多浪费时间,明日我从此你我相逢不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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