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这样一直到天荒地老。
谢玖迷迷糊糊地回吻着顾宜芳,本来轻轻柔柔,无尽缠\绵的吻不知在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激\烈起来。顾宜芳狠狠咬着她唇舌,像是要将她的整个灵魂给吸出来一般,令她几近室息。
似乎是谢玖柔\软的姿态,予取予求,取悦了顾宜芳,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一丝缝隙也没有。
他素来知道她,哪怕是在这些事上,也爱和他较劲,他强势,她比他更热情如火,每每与她一起,都有种酣畅淋漓之感,就像两团烈火,要么将火燎的更旺,要么一起燃成灰烬。
这般柔情似水,他能说简直可遇不可求吗?
他轻轻抚上她的脖子,冰凉的触感令她不禁瑟缩了一下,然后便觉她轻轻咬了下他的唇。
顾宜芳胸\膛震动,轻笑出声,另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腰,忽然这时就听见不远处高洪书就跟吃东西卡住了喉咙,忍不住咳了咳,又觉得不咳就要卡死似的又咳了几声。
听他连咳嗽也咳的半死不活,顾宜芳的火腾地就烧上了脑袋顶。
“高洪书!”他缓缓松开谢玖,咬牙切齿地道。丝毫没有刚亲完摸完的无限满足感,反而脸色跟锅底灰一般黑。“要死朕可以成全你。”
“陛下饶命!”高洪书扑通一声五体投地跪到地上,偏偏他离的远,地上的雪清理的七七八八,这一跪就跪到了地上的冰面,他疼的要死,可声音却是闷闷的一声,显不出他悲痛欲绝的感情。
特么,他是为了谁?
还不是为了皇帝那神格在华阳公主的眼里。以及公主身后那几个差一点儿就把脑袋浸到裤裆的太监宫女们眼里不要哗哗掉的太快,给那样脆弱的人类一些念想。总要有些无知的人,以为皇帝是种高大上的存在不是?!
为了皇帝,为了全大燕的百姓,他才会做出那么脑残的事,发出点儿声音提醒皇帝亲热需谨慎。旁边有围观群众!
他都要为他突如其来雷劈一般的牺牲精神感动尿了,好吗?!
顾宜芳一眼横过去,瞬间跪了一地的宫人,也就看到了呆愣愣地望向他的华阳。
华阳披着宝蓝色的披风,在摇曳的灯光下,愣愣地张着嘴,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像是受到了强烈的打击,怔怔地回不过神。
顾宜芳皱了皱眉。便是高洪书不说,皇帝也知道他那半死不活的咳嗽是怎么一回事了,“华阳,天色这么晚,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他的声音忽地一冷,“你们这些跟在公主身边的人不知道劝着些吗?天冷路滑,摔着了,碰着了疼的不是你们。是吧?!庄妃是怎么管教的你们?”
一众宫人,包括帝后带出来的那一堆一块儿的宫人也不禁默默地在心里齐齐呸了十七八声。
皇帝知道他们干的是什么活儿吧。侍候人而已,自然是上面这些神经病说什么,他们都得听。难不成还能反过来对主子多方限制,不能这样那样?
如果可以的话,他们第一个就是要求皇帝不要神经病!有病,得吃药!
在皇室积弱的朝代。倒也不是没有过仆大欺主的,问题是现在就不是那么美好的时代,他们的顶头上司是个乾纲独断的神经病,不仅把妃嫔给紧紧攥在手里不敢抽疯,他们这些小宫人的地方也是前所未有的低!
“启禀陛下。是、是奴婢的错。”
华阳脚旁边跪在地上的秦溱一见华阳又跟断了捻似的,连句话也震惊的说不出来,又恐皇帝怪罪,连忙挺\身而出解释道:“陛下圣恩,赐奴婢县主之位。奴婢不知宫中规矩,本想着叩谢陛下,向皇后请安,便央公主陪同,求陛下责罚。”
顾宜芳忽地笑了,再没有方才刀霞剑雪的架式。
“原来是溱儿,快起身,地上凉别冰坏了身子。”
谢玖不由得看了看皇帝笑的像朵花儿似的脸,暗暗磨了磨牙。
谁能告诉她,皇帝这般喜笑颜开是为哪般?刚才还差点儿扯着脖子几乎没勒死她,转眼看见小时候的她,那态度就立马变得如春风般温暖,现在……她是被嫌弃了吗?
尽管她为免秦溱被推到风口浪尖,始终排斥皇帝加封她县主的封号,可是这一次皇帝再次提起的时候,她没有再反对。若是加封个县主能安抚秦夫人,令她安心,省得背地里使出些手段给自己招祸,却未尝不是件好事。
只是她没料到皇帝雷厉风行,居然不过早上提起一嘴,下午旨意就已经发下去了。
“都起来吧。”顾宜芳一挥手,跪地上几十号人呼啦就起了身。
事实上,鄙视皇帝的,远不止谢玖一人,高洪书拍着几乎成了两根冰柱子的腿,牙齿都快咬断了。
特么,他也叫皇帝的心腹,人前人后的大红人,两条腿儿都快被冻的不认识他了,也没听皇帝一句怕冰坏了。看见人家小姑娘美美的,立马怜香惜玉起来,也不看看身上流着和谁一样的血。
秦妃亲生的女儿是个直肠货,半点儿没遗传到她,反而是这侄女儿妥妥秦妃即视感,那水灵灵的大眼睛咕噜一转就是一个主意,也就和华阳相处的不错,否则把华阳卖了别人还都得说她好。
“玩儿够了?要不,回宫?”顾宜芳握起谢玖冰冰凉的手,不由得就皱起了眉。再一看她的脸都被冷风吹的发红,本来商量的语气也变成了决议。“回宫!”
“也好,”谢玖笑盈盈地扯了扯身上的大髦,只觉冷风嗖嗖的顺着脖子往里灌风。“这大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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