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和乌蒙驿馆的人说特使早上就独自出去了,也不知去哪里和在忙些什么,而特使常去的地方也都说特使今天不曾来过。
听闻种种,柳府上下开始慌了。
三小姐平时虽然有点顽皮,但也是知分寸的,从来不会偷偷跑出门,更不会外出这么晚了都不给家里半点消息。
三小姐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张姨娘急得不行,命令下人守在太子府和乌蒙驿馆四周,让他们见不到特使就不能回来。
但这一夜,乌蒙特使还是没有出现。
也在这一夜,有一队人马从城北的官道疾驰而来,停在已经关闭的城北大门前,傲慢的对城门上的守卫道:“我等乃是乌蒙国的特使,受我国国王委派,前来与晴国国君商讨要事,你们赶紧开门,要不然误了国事,定要你们好看!”
怎么又是乌蒙国的特使?
守卫面面相觑,队长大声道:“凭证呢?”
城下,骑在队伍前头、长得牛高马大的大汉不高兴的从背囊里掏出一本烫金的册子,冲他们摇晃:“这是我国国王的国书,本大爷是乌蒙国的第四王子乌鲁,你们赶紧开门,好吃好喝的侍候。”
守卫们听到这话,无不大惊,赶紧跑下来开门,接过对方的国书和王子金印仔细验证。
这一验,他们的脸色全变了。
国书和金印好像都是……真的!
那……之前的乌蒙特使又是怎么回事?
乌蒙国的第四王子驾到,特使没有理由不知道,更没有理由不事先通报皇上吧?
然而众守卫也不敢问,赶紧毕恭毕敬的迎了乌鲁一行进城,就地安排歇息,一边好吃好喝的侍候着,一边火速派人进宫禀报皇上。
景立天收到消息,惊得立刻从宠妃的身边爬起来,穿戴整齐,亲自前往城门迎接,同时下令:“马上传乌蒙特使前往北城门迎接乌鲁王子!”
一路上,他的眉头锁得极深,想不明白:乌鲁王子驾到,这可是天大的事情,为何特使事先没有向他禀报?而晴国在外头撒了这么多探子,又为何无人得知这个消息?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内情?
他正想得头疼呢,景辉已经骑着快马,火烧火燎的追到銮驾边,低声道:“父皇,特使一大早就出去了,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没有人知道他去了何处。”
景立天无语了片刻后,怒道:“不是让你派人时时跟着他么,怎么他不见了,你却什么都不知道?”
景辉呐呐:“儿臣一直派人跟着他,但今日凌晨天还没亮,他就悄然离开,只留下一张字条说要去寻找杀害乌啸的幕后真凶,我的人完全没有发现他是何时离开的。”
“一群废物!”景立天骂,“你派人去找了么?”
“刚刚派人去找了……”
“现在才派人去找?你是吃女人的口水长大的么,脑子蠢成这样?”
“儿臣知错。但特使向来神秘,而且不露真容,实在不易看住……”
景立天听到这里,气得脸上的赘肉都在颤动,显然要大发雷霆了。
景辉瑟缩了一下,赶紧又道:“从傍晚开始,柳府就到处打听特使和柳家三小姐的下落,而柳三小姐是收到特使的礼物后才失踪的,外头都在传,特使可能是带着柳三小姐私奔了……”
“简直是胡扯!”景立天听得就是一瞠,“晴州什么美女没有,这特使也不是贪恋美色之徒,会跟区区一个柳府小姐私奔?再说了,他若真对柳家小姐有意,大可以直接要人,何必做得这么偷偷摸摸?你这脑子里装的都是女人的口水吧,竟然会相信这样的传闻!”
景辉被骂得头都不敢抬:“儿臣也觉得不可能,但这是最符合现实的推测了……”
景立天怒得抓起手边的夜明珠,准备朝太子砸过去,但一阵吵杂的笑喝声传来,他往前一看,原来銮驾已经抵达北城门,于是只得作罢。
而后,他看都不看太子一眼,匆匆下驾,赶去见乌鲁。
正在大吃大喝的乌鲁见到他也不起身行礼,只是睨着眼道:“景立天,我出发前就已经让人写了一封信给你,说我即将出发前往晴州选妃,一路上怎么没有人迎接?你是不是觉得我是第四王子,不配让你放在眼里?”
“四殿下息怒。”景立天忍着面对他这张丑脸的不适,赔笑,“朕真的没有收到四殿下的修书,贵国的特使大人也没有跟朕提过这事……”
乌鲁皱眉:“什么特使大人?你是说乌啸吗?我可没写信给他。”
景立天赶紧道:“不是乌啸,而是戴着银色面具的特使……”
“什么面具特使?”
“唉,就是三个月前抵达晴州,总是戴着面具,据称是玉朗川弟子的特使大人……”
乌鲁拍桌子:“乌蒙国可没有派过那样的人来晴州!景立天,你是不是在耍我?”
景立天呆了,景辉呆了,所有晴国侍卫也呆了。
但不管他们怎么看,都没看出乌鲁是在说笑话,而且,乌鲁有什么必要对他们说笑话呢?
“四殿下真的不知道这个人?”景立天微微变了脸,在乌鲁对面坐下来,咽了咽口水,道,“事情是这样的。刚入秋不久,一名戴着银色蝴蝶面具的年轻男子拿着贵国的国书和特使的玉牌,独自抵达晴州,说是奉贵国国王之命,秘密前来晴州处理景琅杀害玉国师且下落不明之事……”
“绝对没有这回事!”乌鲁打断他的话,“景琅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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