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被反手绑着扔在一个不大的洞窟里,嘴里塞着有异味的布条,没吃的没喝的,也没人理会,心早就慌了。レ?レ
只恨不得快点来人个问他们点什么,他们一定知无不言,过后就是痛快死了也舒服。
这么不死不活的折腾,他们熬不住。
他们却不知道,看似没人理会他们,洞外却是一直都有人看着这里的,他们远比他们自己以为的要重要多了。
当祁佑突然出现时,靠墙坐着的三人几乎要落下泪来。
饿可以忍受,干渴却逼得他们都想去喝自己的尿了。
手里拿着一碗水和一个鸡腿,祁佑也不进去,就站在洞外道:“谁说实话,这就是谁的。”
三人说不了话,只能猛点头。
示意士兵拎了一个离开,祁佑在剩余两人眼巴巴的注视下又将水和鸡腿拿走了。
比预料的还要容易,祁佑拿到了口供。
“你的意思是,我们的人里还有一人?”
“是,他们三人都是说我们这边的人数是十五人,具体是谁却不知。”
闻昱丹脸色要多难看有多看难,“你确定他们不是之前就串通好了的?”
“微臣不能肯定,来见您之前微臣去见了祁亮,他那里暂时还没有查出什么来。”
两人沉默了半刻,闻昱丹沉声道:“这事,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是,微臣遵命。”
“他们还说了什么?你有没有问明白他们为何一定要活捉我?”
“问了,他们只说是上峰的命令。三人里有一个是这些人的领头。听他说这是从最上面传达下来的。”
“这没道理。”闻昱丹站起身来来回踱步。“虽说我是南朝储君,但是父皇健在,我下面也有好几个兄弟,身为君王,南朝的利益重于一切,父皇断不会因为我的原因就答应他们可能提出的一些无理要求,他们完全没必要花这么多人力物力只为活捉我,除非有什么利益比让我死了还能打动他们。”
“殿下。微臣有个猜测。”
“说。”
祁佑抬头,看向这几个月愈加显得沉稳有担当的太子,“微臣觉得,南朝有变。”
闻昱丹瞳孔紧缩,旋即摇头,“应该不会,只要父皇无碍……”
突然想起苏嫔娘娘曾经说过的话,闻昱丹脸色大变,“难道说父皇的身体出了问题?”
祁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也无法回答。径自按着自己的思路道:“如初来时便说过太原情况有异,她虽然也做了些应对准备。但是那也只是针对太子妃娘娘的,其他的以她之力,哪怕是加上微臣留给她的那些力量也做不到什么,更不用说影响到大局。
她怀疑二皇子会趁万寿节发作,并且在万寿节之前,皇上已有几日未理朝政,自皇上继位以来便从不曾如此懈怠过,莫先生自然不可能只是看着,可是……您不在太原,他虽是您的谋士,却只是白身,您直系的人马尚还罢了,可那些因利益才靠过来的却不见得会听他的,他能撑住局面不崩坏就已是尽了全力,再坏一点,二皇子若是对他动手……”
不用祁佑再说,闻昱丹也知道他这一派现在面临着怎样的乱局。
他早该给莫问谋一个官身的,就如原及,也是随他来了战场后才给他一个偏将之职。
当时只想着白身好办事,也不用受其他挟制,没没想到……
现在说什么都已经迟了,但愿事情没有坏到那一步。
“原及,你是想告诉我,老二和古胡国有勾结?”
“这一切背后最得利的,是二皇子。”
“可只要父皇还活着,他做这一切就没有意义,他该和古胡国谈的条件应该是将我就地格杀,而不是活捉。”
“恕微臣不敬,若是皇上有个万一呢?”
“原及!”闻昱丹怒喝,“慎言。”
祁佑面色如常不为所动,“这只是微臣心里的猜测,并非对皇上不敬,请殿下恕罪。”
闻昱丹揉了揉眉心,烦躁的又来来回回的走,“只有出了这里才能知道外面的情况,现在最重要的是将那个人给我揪出来。”
“是。”
“去吧,我要静一静。”
“是,微臣告退。”
离了太子这儿,祁佑马上循着声音找到了如初。
——那屋里的人倒是又多了些。
如初正和夏以见还有舅兄凑在一起说着什么,那亲密无间的模样刺得他眼睛疼。
“如初。”
华如初抬头看向洞口,脸上是最欢喜不过的笑意,“问出话来了?”
“恩。”走过去对着另外两人抱了抱拳,祁佑毫不避讳的将三人所供的话说了出来。
“如果真的还有一人,必须揪出来。”
夏以见抢白她,“谁都知道要揪出来,可怎么揪?问也没人会承认啊。”
华如初不理他,问祁佑,“你是不是想到法子了?”
“恩,只是可能要麻烦大家。”
华如逸用力拍了他肩膀几下,笑道:“说吧,什么麻烦不麻烦,大家都憋着劲想干票大的。”
祁佑很喜欢这样带着善意的亲近,这是他以往二十来年的人生中少有的体会。
“就是一个笨法子,等事情都定下来后,太子必定要和一众将士说的,告诉他们最起码的路线让他们心里有个底,到时我让太子说出一条假路线来,如果士兵里真的还藏了个叛徒,他必定要将这消息送出去,不怕他没有行动。”
想到严家堡善用飞鸽传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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