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制的诏令一下,洛阳城里立马炸开了锅,通过考试获得官位,有史以来还是头一遭。如今家世门第依然重要,可是你得有真才实学和向上的精神,否则你只能做个不重要的小官。
各个门阀世家都动员起来,让自家有些学问的子弟温习考试书,那些不务正业不求上进的纨绔,也大多被自家老子赶进了书房,什么?偷偷跑出去浪?一顿鞭子下来你就老实了。一时间洛阳城里兴起了一股学习之风,各个世家大族忙找出自家封存的书籍,聘请名士为家庭教师给家族子弟上课。
大晋日报的营业范围已经扩展到了司隶周围的几州,洛阳本部一把报纸内容确定下来,就快马送到其他州郡分部报社,分部再印刷报纸派送到县城和村镇,一周下来豫、并、青、冀、雍等州都知道了科举制的消息,然后逐渐蔓延到了全国,笔墨纸砚等学习用具销量大大增加,也促进了造纸业的发展。
虽然这些世家子弟不再整日走狗斗鸡,但是攀比之风依然没有改变,洛阳城一座酒楼里,三个衣着光鲜的公子哥饮宴一桌,其中一人道:“刘兄李兄多日不见,可是在勤于学问?”
“呵呵,愚兄近日苦修《墨子》,对于墨家的制造学有了很大感悟,传闻墨子能在顷刻间把一根木棍削成一条承重三百斤的轴承,小弟不才,现已能做出承重二百斤的轴承。”另一个青衣男子得意地说道,他就是那个刘兄。
“刘兄大才,定能考入建设部,小弟也在学习《墨子》,只是还在研究杠杆,对标长本短的道理还是很明白的。”第一个人笑道,然后对坐在一边的那个男子说道:“李兄可知何为标?何为本?”
李兄摇摇头道:“不知也。”
刘兄也放下酒杯问道:“李兄可知如何赶制轴承?”
李兄还是摇头道:“不知也。”
“难道李兄还如往日那般浸淫在青楼楚馆?”那人故作惊诧道。
“李兄一问三不知,还好只有我们兄弟三人,若是让外人知晓李兄如此不成器,可不丢了咱们世家子弟的脸面?”刘兄也作摇头叹息状道。
李兄一脸黑线,你俩理科生到我一个文科面前秀什么优越感!劳资主修《泰始律》,谁知道你的杠杆轴承!一人独自举杯饮尽,李兄不想搭理这两个逗比。
像这种情形在洛阳城里很常见,纨绔们见面不再是讨论青楼头牌、谁家又娶了侍妾,而是拿出自己所学的文理知识装毕,一年后的科举考试俨然成了他们的装毕大会,不是他们幡然醒悟,变得好学成才,而是家族长辈要求这样,没有个一技之长说出去就丢人。
杨济的速度很快,司马衷都没有想到水泥厂能够这么快就建成,才一个月就能够投入生产。穿一身米白色休闲长袍,摇着折扇,在满泰和几十个侍卫明里暗里保护下,微微瘸跛的司马衷来到了大晋水泥厂。
本来是打算坐马车去的,四马马车太扎眼,就来一辆双马马车吧,走的不到两里路司马衷就受不了了,车厢空间狭小,没有空调像个蒸笼一样又闷又热,两轮马车极不稳定,不仅发出吱扭吱扭的响声,还颠簸得厉害,没有减震器也没有轮胎,在司马衷看来这些达官贵人天天坐马车出门就是自己找罪受,还牛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
不过也不能走着去吧,十几里路说近也不近,那就骑马呗,万莅在皇家御马监牵来了一匹火红色的宝马,这匹高头大马,浑身的每个部分都搭配得那么得当,每块肌肉都显示出力量,让人一看就觉得那么柔和,那么健美。只是,司马衷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他所需要的东西——马镫。
他有些生气了,在后世他去内蒙古旅游过半个月,高头大马也不是没有骑过,只不过那时有马镫,脚一踩就能骑到马背上,现在牵来一匹宝马却不装马镫,难道让劳资飞上去?
正要给万莅一鞭子,没想到这家伙屁颠屁颠跪伏在马边道:“陛下请上马。”
“咳咳,你先起来,朕问你,此马为何没有马镫?”在这个把奴隶下人当畜生对待都很常见的时代,用人当凳子司马衷还是接受不了,哪怕他是一国之君,哪怕很多人都认为为他工作是莫大的荣幸。
“陛下,马镫为何物?”万莅奇怪道。
“满旅长可知马镫?军中骑兵如何上马?”司马衷转头问道。
“末将亦不知也,莫不是上马用的凳子?军旅中人熟悉马性,撑手一跃便可上马,陛下万金之躯当乘车盖,不必在意骑马之术,陛下还是乘车去吧。”满泰说道。
司马衷想起了,马镫好像是南北朝时期才发明出来的,在之前骑马是一件十分辛苦的事,因为还没有发明马镫,马镫虽然很小,作用却很大,它可以使骑士和战马很好地结合在一起,把人和马的力量合在一起,发挥出最大效力。马镫是骑马时踏脚的装置,没有它,当马飞奔或腾越时,骑士们只能用双腿夹紧马身,同时用手紧抓马鬃才能避免摔下马来。
司马衷看了看马背上的马鞍,心道果然如此,说是马鞍,其实就是一块绑在马背上的皮革加锦垫,只不过是装饰华丽一些。拒绝了人肉凳子和马车,司马衷双手一撑锦垫,虽然有些吃力,但总算是骑到了马背上,没有高桥马鞍的前后固定和马镫的左右支撑点,全靠双腿夹紧马腹来保持平衡,司马衷僵直了腰背,浑身都不自在。
在这大热的天骑个没有踏板的摩托车总比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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