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了,告诉我吧,汉娜姐。」在近乎于哀求的同时,赛门的视线始终没
有离开琳花的躯体。
汉娜突然明白,眼前的这个赛门,不再是那个作为门会领袖的赛门。此时无
助而又悲伤的他仿佛蜕变回了两年前的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年。
琳花啊,琳花,你真行!
汉娜不禁咬破了嘴唇。
「汉娜姐?」赛门仍有些恍惚。
「小子,我教你一件事。」汉娜压抑着熊熊燃烧的妒火,一字一句地喝道,
「这个世上,没人会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东西白白给人。」
「汉娜——姐?」只觉得头痛欲裂的赛门没能完全理解汉娜的意思,摇摇晃
晃的他丢了魂儿似的踉跄几步,倒了过来。
「我可不是你的姐姐,想要什么东西就凭本事来拿,别在那哭哭啼啼像个娘
儿们似的!」
见赛门靠近,被吊在半空的汉娜飞起一腿,踹在他的胸口,将他蹬了回去。
然后又趁着一时大惊的朵拉和芭堤雅没有防备,一腿一个地缠住了她们俩的脖子,
将她们俩拉近到身前。
「两个蠢货!你们在干什么?我刚刚攻击了你们的人,你们却在发呆?废
物!」愤怒地汉娜将怒火一股脑儿地发泄到了朵拉和芭堤雅的身上,她逐渐收紧
小腿,直到她们俩面色发青才稍稍把她们松开。
被踢飞出去的赛门倒向琳花所在的位置。昏昏沉沉的他眼看着就要摔倒,琳
花见势及时张开腿勉力将他接住,又忍着手腕的剧痛弯起一条小腿供他撑起身体。
汉娜望见这一幕,随即松开芭堤雅,然后用脚掌在她的脸上敲打了几下:「
去帮帮你的子,把他从那双专门用来缠男人腰的腿里拉出来!」
听到汉娜的话,赛门清醒过来,他迅速站稳脚步,推开琳花的双腿,然后死
死地瞪住汉娜。
「瞪着我干什么?上过那个贱人的男人比上过我的少不了多少!」汉娜愤然
道。
「住口!」
「哦?我的好人,你以为她——」
「我叫你住口!」赛门将手中的皮鞭全力挥向汉娜,在她的身体背面留下了
一条从肩膀至腰际,几乎纵贯全身的鞭痕,还差点殃及了朵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汉娜痛得大吼一声,朵拉也趁机从束缚中挣脱。大
喘了几口气后,汉娜仍旧嘴上不饶人,「呼,呼,这鞭不错,这才够味儿,我的
人。要是你每一鞭都有这个力气,那个贱人早就招了!」
「芭堤雅。」
「是,人。」芭堤雅应声跪下——屋内紧张的气氛和同时来自汉娜与赛门
的压力几乎压倒了她。
朵拉虽然没有被叫到,但也自觉地选了一个汉娜够不着的地方跪倒在地。
「你,去把隔壁房间里的东西都搬过来。」赛门一屁股坐在床边,呆呆地望
向头顶。他伸手在床尾处摸出一串钥匙,丢到芭堤雅的手里。
歪头瞥了汉娜一眼后,赛门又对朵拉吩咐道:「把炭炉的火烧旺些。」
就在朵拉心惊胆战地起身时,她不经意间注意到,汉娜和琳花的表情似乎发
生了一些之前不曾有过的变化。不过朵拉没有细想,她正专注于执行赛门的命令,
往用于照明和取暖的炉子里加炭。
汉娜的身体发出了微微的颤抖,她对自己接下来的遭遇甚为期待,已然是兴
奋到了极致。
而琳花则完全地陷入到了悲伤之中——是的,悲伤,而非恐惧。
可惜,赛门没能理解这一点,他只把琳花的低头理解成了面对拷问时的畏缩。
「琳花,汉娜的水准——你是扛不住的。」赛门对着天花板自言自语道,「
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你们——有多久了。」
「……」琳花张开嘴,似要出声,但过了半晌才说出一句话。「你会——把
他怎样?」
「杀了他,不管他是谁。」赛门毫无犹豫。
听到赛门的回答,汉娜不禁哆嗦了一下,刚好对上了琳花悄悄投来的视线。
那是琳花对汉娜从未有过的、求助的眼神。
「不说也没关系,汉娜看到了,对吧?」赛门把头侧向汉娜,声音中明显底
气不足。「那个男人是谁——如果不知道的话,告诉我,他长什么样子?」
这个在贫民窟里长大的孤儿头一次感受到了名为自卑感的恐惧,他害怕自己
不如那个男人,不如那个值得让琳花背叛自己的男人。
汉娜看了看琳花,又望了望赛门,盘算了一会儿,一脸坏笑地反问道:「你
杀得过来吗?」
赛门先是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他从床上一跃而起,上前揪住琳花的头发,
迫使她正视自己。
近距离地面对赛门难以置信的目光,琳花避无可避,性闭上了眼。
没过多久,芭堤雅陆续从隔壁搬来了一堆工具、一堆炭,和汉娜视若珍宝的
漆柜。朵拉也将汉娜和琳花放下,捆在了两张专门用于刑讯的扶手椅上。
汉娜平时住在这里,一直是把刑椅当成普通的椅子来用的,所以这两张刑椅
并没有占去太多额外的空间。
与普通的椅子相反,这两张刑椅是出于「让人坐得不舒服」为目的而打造的:
狭窄的椅面与椅背限制了受刑者挣扎的空间,扶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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