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清问:“大总管,我身子有些不舒服,要么改天再去见王爷罢,烦请大总管替我在爷面前回个话。”
来喜不高兴了,“姑娘,再犟,也不能同爷犟,你要真身体不适,咱家立马去请大夫,横竖你先往跨院去了再说。”
他的眼神锋利似刀,差点就没将“矫情个什么劲”直接说出来了。
幼清被他这么狠着一说,瞬间清醒过来。
她骨子再硬,硬不过他徳昭的板子。
遂软了骨头跟随来喜往跨院去。
到了跨院,满室通亮,十足是将灯和蜡烛点了个遍。
所有人自行退下,屋里静悄悄的,只剩她和他。
幼清看着他的身影,想起全福,一想起全福,就想到他们一起玩闹的日子。
不知藏了多少算计。
恭敬请了福,而后无话可说。
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目光代替言语,灼热期盼。
她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微微颔首,盈盈一低头,烛火阑珊,光影似水波般映在她脸上,缓缓流动。
徳昭就这么痴痴看着,只觉得自己魔怔了似的,看得移不开眼。
她穿着水绿色站那,一把细葱腰,似水莲含苞待放,沾着晨曦的水珠,半开半合,清纯又神秘,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徳昭想,这样的人儿,他得住进她的心里去才行。
她想要的,他都会给她。
他上前一步,她一步步退后。
直至退无可退。
身后是几榻。
那天他抱她入书房时躺下的几榻。
最终两人之间,只有一步之遥。
他想要什么的时候,总是这样气势逼人,不容抗拒。
幼清一颗心似乎快要跳出胸膛,几乎慌张得想要逃跑。
可是腿软。
最终,她从胡思乱想的纷忙情绪中抽出身,凭借着最后的勇气,听得自己清亮的声音,一字一字地认真问:“我与白卿,王爷可曾插手?”
别的不要紧,但只这一件,至关重要。
说话的瞬间,他的鞋尖已挨着她的。
一瞬间的天旋地转,几乎来不及反应,她已被压倒在榻。
徳昭伏在她身上,似一头蓄势待发的狼,蠢蠢欲动。
幼清根本动弹不得,唯有张着一双眼瞪他。
他并未回答她的话,双手一点点抚上她的脸庞,轻轻一抽,扯掉了她的面纱。
四目相对,毫无遮掩,他的面庞认真又严肃,声音渴望又深情:“爷对你没有别的心思,就是瞧上你了而已,到爷身边来罢。”
言简意赅,他想要她。
☆、第23章 强取
轻描淡写的两句, 从他嘴中说出,霸道又蛮横。
几乎没有疑问, 他的语气从头到尾都十分肯定,仿佛料定了她一定会到他身边。
幼清耳边只听得嗡嗡一片, 被他抚摸过的肌肤又烫又热, 像是要燃起来一样, 连呼吸都透着烫灼。
与他眼神交融的瞬间,她几乎都能听见他身体躁动的声音。
这就是男人的情动了, 逮着了猎物, 抓在手心, 恨不得一口吞下。
温凉的秋夜, 风隐隐从窗户缝里头进来,案台上的烛光一闪一跃,时不时发出兹兹的声音。
幼清想到齐白卿, 想到他那张喝了酒微醺红的脸, 想到他温柔捧着她脸的手,而即使是做那样亲密动作的时候,他都是隔着两步远,直直地伸着手,两人中间隔了老远,他费尽力气伸长双手触碰她脸的画面,如今想起来, 仍然令人发笑。
而徳昭不一样。他直接果断地用行动表示,他要她的身子。
而齐白卿要的, 是她的心。
幼清忽地悲从中来,嘴唇一张一合,麻木地吐出一句重复的话:“我与白卿,王爷是否有插手?”
徳昭一愣,只仅仅那么半秒,他缓缓靠近,一双眸子盯着她的眼,冷静地回答:“难不成你以为爷需要做那样下三流的事?”
他的回答理直气壮,没有丝毫犹豫和羞愧。幼清低下眼,心中一阵失落。
是了,他是王爷,他要她,只是一句话的事,哪里还会费尽心思地对付白卿。
这样一想,她最后的希望就彻底落空了。
徳昭稍稍屏住呼吸,他紧张说谎的时候,总是习惯于憋着半口气,而后一点点地吐出,动作细微地让人无法察觉。
他看着身下的人儿,心中越是不自在,面上就越是云淡风轻。
细算起来,这些年,他倒是第一次这样煞费苦心地对一个女人扯谎。
问他内心是否煎熬,答案是否定的。
为达目的,使出任何手段都是应该的。
徳昭重新抚上她的脸,动作轻柔地为她撩开鬓边的一缕长发,送到鼻间嗅了嗅,嘴上道:“和爷待一起的时候,不要想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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