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节,交换了庚帖。
他想到要逃走,可是云府向来戒备深严,别说他,就算是一只鸟儿,没经过允许,也是飞不出去。
那时候,秦怨还住在云府,所以,他想到找秦怨帮忙,毕竟只有他,云府才拦不住。
谁知秦怨听完他的话,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我帮你是可以,但是你抗旨的后果我可不会替你收拾。”
“喂,你别泼冷水行不行?”他无奈,抗旨可不是开玩笑的,“你倒是说句好听的?”
“恭喜。”秦怨看着他,面无表情的吐出了两个字。
“……”他听到这两个字,顿时欲哭无泪,“早知道你这么没心没肺,我就让你冻死在雪地里。”
“你可以再给我吃点东西,把我送回去便可。”秦怨转过头,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
“我吃饱了撑的。”他不由得翻着白眼,想了想,又故意放下语气,哀求,“您老人家就帮帮我吧,想来,我祖宗的祖宗不知道多少代在地府都得称您一声前辈,您就可怜可怜我这个小辈吧,以后我给你多烧烧纸,让你变成冥界首富!”
“是么?”秦怨似笑非笑的看他,缓缓道,“反正你也不要脸了,给我磕几个响头,上一炷香我就帮你。”
“别得寸进尺啊。”他站起身,抬脚踏到了凳子上,作土匪状,伸手指着他,恶狠狠道,“你到底帮不帮?不帮我就替你找个女鬼,好好伺候伺候你。”
秦怨抬头盯着他故作扭曲的脸,仿佛终于忍不住一般,突然笑了笑:“你且坐下。”
云江临愣了愣,似乎没料到他这无聊的招数竟然有效,立即缩回自己的腿,收敛了表情,一本正经的坐回了凳子上,心中大喜:“说说,怎么弄?”
秦怨低下眼睑,沉默了片刻,忽然拿起了素颜伞,伸手将伞面上那株花扯了下来。
他讶异的张大了嘴巴,那花明明就是印在伞上的,秦怨一动手指,它竟然就离开了伞面,枝叶舒展,渐渐变成了一株活生生的植物,而那空空如也的黑色伞面,在下一瞬间,又渐渐浮现出了一株印画,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恢复了原样。
“你这……”他指着那株瞬间有了生气的植物,目瞪口呆。
秦怨将花递给他,此时,那卷曲的花瓣,在离开伞面后,开始渐渐缩成了一团,顷刻间就变成了待开的花骨朵。
“把它种在你书房里,等它开了后你就带着它走,出城之前不会有人看见你。”
“好东西!”云江临欣喜若狂的一把夺过,也就是说这朵花开了后能让他隐身?他恨不得立即就逃走,遂问,“它什么时候能开?”
“过段时间就会开,别让人发现了。”秦怨提醒他。
他还记得当时他真的是兴高采烈的将花种了起来,当宝贝一样供着,后来秦怨说有事要走,
他想着用不了多久自己也可以逃出去,到时再联络就是,于是也没多做挽留。
只是到了今天,他都还没跟秦怨算这笔账,他说的过段时间,竟然是等到了洞房花烛夜后的次日黎明!
在这之前,他见花久久不开,曾经多次试图逃跑,都被无情的抓了回来,禁闭他也不知道被关了多少回了。
这些事之前,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商定婚期那日后,素千公主就留在了云府,可汗的目的是让她早日学习夏州习俗和规矩,以免将来出嫁后不知如何与夫家相处。
他更没有想到的是,这位公主留在云府后毫无生疏之感,短短的时间就和云府上下打好了关系,包括他的父母,亦是十分欣赏她。就连一直少言寡语的秦怨见到她时都能点头与她问候。
“呐,这个你看清楚了……”
那日在水榭中,她将一张写了他名字的纸折成了一只纸鹤,放在指尖轻轻一摇,那纸鹤便扇动了翅膀,翩翩起舞,围着他飞舞了数圈,落在了他的手心里。
“这是什么?”他有些好奇,这几个月,他一直都躲得她远远的,除了偶尔在母亲房间与她碰面,也是不曾互相招呼。
今日在院中转悠,见她在水榭里低着头不知道在折腾什么,他站在远处看了许久,也不见她抬头,竟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问她在做什么。
她听到他的声音转过头时,眼中似乎也是十分讶异,片刻后,才回过神来,在他面前演示了这会飞的纸鹤。
“这个是一种简单的术法,能通过纸鹤给人传信。”她伸手从他手心里捏起了那只纸鹤,放在他眼前晃了晃。
“多远都能传?”他不禁问,这世间有许多能人异士,术法种类繁多,只是云家历代均不允许后人修习法术,秦怨是他自身灵力使然,像她这种靠着后天修习的术士他倒是从未有过接触。
“说是这么说。”她摇了摇头,接着道,“不认识的人你脑中没有他的印象,自然也传不出去。”
“要不你教我吧?”他看着那只纸鹤,突然想,有了这个东西,将来出门要找谁,岂不是很方便?
“你们云家不是不允许学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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