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儿上有父亲,又自小养在娘的身边, 她的终身大事,什么时候由你越俎代庖?你说娘出尔反尔, 我问你, 敏王府什么时候说过要纳棠儿, 娘又什么时候答应了?”
郝氏被问得一噎,忍不住随口道:“你不知道燊哥今日可是一路把棠儿抱回去的,说起来两人年纪也不小了,保不齐两人早就有什么了!”
“闭嘴!”建宁伯气得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棠儿在咱家也十来年了,就是养个阿猫阿狗也有了感情。你自己也是女人,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污辱了她,就是污辱伯府,污辱你自己。今日之事不过是事急从权,类似的话莫要让我再听到!家和万事兴,莫要让外人瞧了笑话!”
最后一句,语气极是严厉。说完, 建宁伯下炕趿着鞋子,朝门外走去。
“伯爷,这么晚了,您这是去哪里?”郝氏连忙站起来。
“我去玉兰院。”建宁伯头也不回地径直出门。
玉兰院住着新纳的姨娘张氏,今年不过十八岁,是良乡一富户之女,长的漂亮又极得宠,一个月里有半个月建宁伯是歇在她屋里的。
郝氏的另一个陪嫁齐妈妈轻手轻脚走进来,看着面色青白的郝氏,一边给她揉着胸口顺气,一边劝道:“夫人,恕老奴僭越,多句嘴。玉兰院那个不过是以色侍人的玩意儿,她再得宠,也越不过您去。世子爷将要及冠,过几个月您也要当祖母了,七少爷的亲事还要操持,您放宽心的好。
九少爷如今是新科解元,和世子爷、七少爷都是长房的血脉,一荣俱荣。叶岳两家过了庚帖,这亲事就铁板钉钉了,您还不如高高兴兴地到长辈面前去凑个趣!四老太爷那里内宅没个当家的人,您多帮衬帮衬,太夫人和伯爷定是高兴的。何况太夫人最恨宠妾灭妻的!”
郝氏心里思量着,慢慢点了点头。
***
岳见燊迎着叶鸿煊如要吃人般的目光,缓缓道:“我出考场那日,祖父就向伯祖母替我求娶棠棠,伯祖母允了,已派人送信往福建。你,不知吗?”
叶鸿煊一顿,他真的不知道。
因他回京不久,太夫人想着等到叶适回信后,再告知叶鸿煊。而今日他酒醉醒来,听丫鬟秋砚说叶棠落水之事,他又惊又怒,匆匆去了清涟院,结果叶棠正睡着,他就掉头来找岳见燊。
他冷哼一声,松开手,转身坐下,喘着粗气。
岳见燊进了净房,简单擦洗之后,换了衣服出来,正要开口,却见秋砚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道:“大少爷,不好了,大小姐发热了。”
岳见燊心中顿时一痛,和叶鸿煊拔腿就朝内院跑去。
清涟院内,太夫人就坐在次间临窗的大炕上,手里捻着佛珠,身边只有吕妈妈和绿枝服侍着。
岳见燊和叶鸿煊撩帘而入。
她不禁挑眉。
叶鸿煊是一母同胞的兄长,情急之下闯了进来情有可愿。可岳见燊……想到今日他不顾一切,跳下水亲自将叶棠救起,那些到了嘴边训斥他不合规矩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姑祖母,怎么样了?”叶鸿煊问道。
“我已命人拿了你伯父的帖子去请太医,又让赵妈妈她们帮棠儿用温水擦了身,你稍安勿躁,且等太医来。”
岳见燊听着,心底陡然有种冲动,想立刻去内室看叶棠一眼。可看到端坐着的太夫人,又生生忍住了要抬起来的脚。
他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干脆出了屋子,在廊下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
不知过了多久,小丫鬟气喘吁吁领着太医快步走了进来。
岳见燊眼前一亮,急急地跟了进去,眼见太夫人陪着太医进了内室诊脉,他却离槅扇只有一步距离的时候又生生顿下脚步,神色微怔地等在外面。
叶鸿煊看着眼皮直跳。
大约一刻钟的工夫,太医出来,开了方子。太夫人仔细思忖半晌,方让人下去煎药。
叶鸿煊看了眼自鸣钟,劝太夫人去歇息:“您年纪大了,近日又诸多劳累,我守在这里就行了!”
太夫人也确实精力不济,扶着吕妈妈的手站起来,道:“棠儿醒了,或者有个什么,立刻派人去禀了我。”
送走了太夫人,叶鸿煊看了看沉默着的岳见燊,张了张嘴,赶人走的话终是没有说出来。
药煎好了,叶棠却烧得迷糊了,赵妈妈上前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叫醒。
岳见燊冲进去的时候,就见她满面通红,双目紧闭靠在赵妈妈身上,玉簪和栀子一个端了碗一个正用乌木箸准备撬了叶棠的牙齿灌药。
他觉得自己的心都碎了。
“棠棠,棠棠?”叶鸿煊已经越过他,焦急地俯身低声喊着。
叶棠没有丝毫反应。
“你们就是这样照顾小姐的?”叶鸿煊也有点慌,厉声责问。
赵妈妈等人站起来浑身打着颤,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
岳见燊坐到了床边,把叶棠扶靠在了自己的身上,低低地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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