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男性嗓音落在头顶,夏若头皮一震,抬起头便恰好撞上束桦霖的眼。那双眼里的惊喜与难过是如此清晰,惊喜于与她的偶然相遇,难过于在她身边的不是自己,这情感太过真实,以致于夏若不敢直视,应了一声“真巧”后,低下头来,装模作样地擦拭刀叉。
“束总,巧啊,跟女朋友约会呢。”束桦霖在凌昭阳身旁刚坐下,凌昭阳立马笑眯眯地打招呼。
束桦霖可还惦记着昨天跟凌昭阳杠上,害自己出丑的事,没好气地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尤芊温婉地向凌昭阳两人点了点头:“你们好,那一天的宴会,你们的舞蹈很棒。”
“过奖过奖,你们的也不错。”凌昭阳咧开一口白牙,“你们跳得那么合拍,真是金童玉女啊。”
气氛顿时僵硬。
夏若目光变得奇怪,尤芊不自觉地望向束桦霖,束桦霖捧起茶杯,透过氤氲的水雾,望向夏若,眼里的坚定像在急于解释什么:“我们只是朋友而已。”
尤芊脸色一白,像抹了层白腊,将笑容融化,凝成僵硬的固态。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尤芊喜欢束桦霖,可惜落花的意却敌不过无情流水,束桦霖的心自高中时种到了夏若心上,就扎根发芽,再也没移植过。
“啧,那真是可惜,像我们俩一起吃饭,但我们就不是一般的朋友,对吧,夏若……嘶……”凌昭阳的一只脚苦逼地受到高跟鞋摩擦的酷刑,毫无疑问施刑人就是对面的夏若。
夏若皮笑肉不笑:“就你话多。”
凌昭阳脸皮厚得很:“你才知道?我们都那么熟了……啊哈哈……”又一脚踩上来,那滋味真是太“舒服”了。
夏若明眸皓齿,笑若花开,瞪着凌昭阳,却对束桦霖道:“束总,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今天不是工作日,你没必要这么喊我,若若。”束桦霖避重就轻,不回答夏若的问题,反而将关注点立足于称谓上,“我们可以正常地说话吗?”
“好吧,”夏若举手投降,“你们怎么在这里。”
“我们刚在逛街,见到这家新开的店打广告,就来试试。”尤芊抢了束桦霖的话头,“其他店我们都吃过了,就这家没来过。”
“其它店我们都吃过了”,这句话可颇有深意呢,这意味着他们来这商场来了不止一次,还吃过很多次饭。
“不是,”束桦霖急于解释,“我们只吃过几……”
“啊上菜了。”夏若打断了他。
□□味明显从尤芊口中漏出,尤芊这么说,摆明就是故意说自己跟束桦霖的“关系亲密”,要是束桦霖再否认,那□□只怕炸得无辜的夏若死无全尸。
端到桌面的牛排,香味四溢,恰好冲散了奇怪的气氛。
束桦霖两人优雅地执起刀叉,慢条斯理地切割牛排,时不时端起水杯浅饮一口,端庄斯文得不像话。
夏若也迫不及待地举起刀叉,准备将牛排剁成肉酱,伺候自己的五脏庙。奈何老天像要看她出糗似的,七层熟的牛排居然筋肉相连,刀叉纵横相切,都斩不断这理还乱的筋,拼死拼活就是还连着那么丁点的血肉。
夏若一气之下,换成五指抓叉,粗.鲁地划动刀具,铁板吃痛地发出轻微的嘎嘎声。
这动静吸引了束桦霖和尤芊的注意,束桦霖没什么表情,倒是尤芊眼里流露出了厌色,情敌的敌意促使她指责道:“夏小姐,倒是豪放的人。”
“呃……”夏若听出了话音里的嘲讽,尴尬地停下了,望向动作优雅又斯文的尤芊两人,感觉自己活像个没见过世面的泼妇,粗鄙野蛮。
她放下了刀叉,浑身不自在,要是跟莫末一起来,两人撸袖子,空手抓牛排啃都有可能,怎么爽快怎么来,莫末才不跟她端什么端庄斯文的小姐架子,可是在这两位端庄的贵人面前,她就显得太过失礼,她甚至觉得自己很卑微,不配跟他们坐在同一张桌上。
“诶,你干什么?”话没说完,夏若那块牛排就被凌昭阳铲到了自己的铁板盘里。
“解放你的双手,不用谢。”凌昭阳边说着,边将牛排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再贴心地放回夏若盘里。他的动作难以置信的温柔,每一块肉粒像爱的形状,一粒一粒凝聚着深情厚谊。
如果不是他的解围,或许她已然成为笑柄。
他总是这样,看似不正经,却总在不经意间,赠予她意想不到的温柔。
她叉起一块肉粒,放入口中,酥软的肉如糖般软化,唇齿都蔓延着肉的鲜香,爱的馨香。
她笑靥如花,酒窝酿了一池的蜜糖。
而将一切放入眼底的束桦霖,悄无声息地放下了刀叉,他觉得刻在自己骨子里的高贵优雅实在可笑,它既不能为他创造维护心上人的条件,还成为一把刺伤心上人的刀,他真不知道,保持这种高人一等的仪态是为了什么。
第一次,他刻在骨子里的观念产生了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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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锵锵,我的新鞋,漂亮吧?”视频里,夏若捧着一对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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