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大话不打草稿,我也真是服了你了。”周轻没好气地道:“刚才打出去的钱之力怕不是有亿,对那条孽龙都毫无作用,你还能有什么办法?这个时候但凡脑子还清醒点,就赶紧有多快跑多快,免得无谓地多增加两条尸体。”
“你这话说得其他的人都像是没有脑子的一样。”
希北风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瞥了眼蔡明知:“尤其是某人。”
说得好!
此时,众人的心理出气地一致。
蔡明知留了下来,作为副手的时经赋便不好走,接受他大方资助的雪狐没脸走,周轻也被绑在这儿,冯景德回去了还不如不回去。
真可谓因一人而全军覆没。
而且,当事人好像还没有多少自觉,或者说在这种时候,早已经将自身的责任抛弃掉,只遵循自己的意志去行动,哪怕这行为极其愚蠢也一样。
周轻叹了一声,道:“果然是父子俩,固执的地方都一样,而且还是为了一些无所谓的东西执着固执,服了。”
“咳咳。”冯景德咳了两声,示意他慎言。
“你脑袋不好用了吗?这种时候还注意他娘什么事情。”
周轻索性直接犯浑了:“我舅舅他娘的就是个蠢货!”
“……”
时经赋无语道:“你舅舅他娘是你外婆。”
“呃”
周轻纳闷,讪讪不已。
“你这嘴巴整天到晚都没注意,也不怕哪天闹出了什么大事情!”蔡明知摇摇头,有点语重心长,算是颇为难得,毕竟这是他发自真心的忠告。
“都说了,这种时候还注意个什么!”
周轻忍不住再絮叨了一句:“要不咱们现在走吧,对,现在走完全还来得及,里头那畜生现在有大量的钱之力玩耍,估计再也看不咱们这些小虾米了!”
“不到最后一刻,我都不会放弃的。”蔡明知道。
“万分之一的可能,有必要拿命去赌吗?”周轻笃定孽龙绝对可以出来,而且还是轻轻松松的那种。
“有必要。”蔡明知道。
时经赋笑着对周轻道:“这个时候就别劝蔡兄了,聪明人钻起牛角尖来,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明知道是悬崖还会继续往前走。那是他的骄傲。”
“自寻死路也算的是骄傲?”周轻嗤之以鼻。
希北风摇摇头道:“所以人家是聪明人,你不是。有些路选了,即便是错的,若只差临门一脚,聪明人也会继续走下去。他们可以接受自己输了,却不能接受自己逃避失败。”
“这他娘哪门子聪明人?”周轻望着众人,明白自己是与众不同的之后,眼里愈加鄙夷:“一个个自诩聪明人,真是蠢到要死,这下还真是蠢死了!想我一世英明,竟然被你们所累,呜呼哀哉!”
话到最后,他欲哭无泪。
希北风并不否认大家自诩聪明,但是对于同样自诩聪明的周轻,也是相当鄙夷:“如果你真的一世英明的话,这个时候就该什么都不管,直接抛弃所有的一切,狼狈地跑出兽潮,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到风平浪静再出来吼一声,劳资大战三千回合,饥餐走兽肉,渴饮飞禽血!”
“哼!”
周轻鄙视地看着希北风道:“我们这里面最蠢的毫无疑问是你,本来跑了也就跑了,却不知道是不是觉得丢脸居然还回来,说什么或许有办法,结果什么都不干,陪着我们几个玩命的人瞎聊天唠嗑瞎吹胡侃,这简直是浪费逃命时间!”
希北风看着渐渐变小的光球,审视着在里面畅游的龙形钱兽,道:“我确实有压箱底的宝贝,不过就这么用的话,怕出什么岔子,毕竟现在的情况,你我都不是很清楚,所以还是等里头的孽龙玩耍够了,跑出来的时候,我再用去。”
“你还真悠闲。”周轻相当无语。
“可惜没有桌子椅子,不然的话坐下来喝点茶也好过这么干等着。”
希北风缓缓降落,以笼罩着龙形钱兽的光球为中心起码方圆一里都空空荡荡了,甚至于这中空地带还在持续扩大。兽潮本来应该相当混乱才是,但是遇见这种高等级的钱兽,却又在两者的中间地带变得井然有序了。
其他人互相看了看,均是摇摇头跟着降落下来,连带着紧张的心情也稍微缓解了一下。
明明四周下都是一片动乱景象,但是他们此刻的心情却好像放空了,乱糟糟的声音传到耳边也像是被过滤掉,整个世界都变得异常地安静。
“在这种地方坐而论道的话,倒是别有一番趣味。”蔡明知笑着道。
周轻差点想白他一眼:“表哥,都到了这种时候,再跟以往一样装就没有意思了,咱们从小一起长大,虽然你一直装,但是小时候装的技术还不太好,多多少少我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蔡明知沉默了一下道:“装得久了,也就变成本性了。”
“我……服了。”
周轻还能说什么,只抬起头呆呆地看着那光球,他当然不是想留下来陪葬,等见到最后一刻,发现真的不行的时候,他还是会扯腿就跑的。当然,到了那个时候,想必也很凶险,能不能安然逃出去,也无法保证。
冯景德就地盘坐,直接开始恢复钱之力,对于其他的古怪的目光毫不介意。他向来就是这么实际的人,能争取多一分胜算就争取,现在这种时候坐以待毙才是最蠢的,至于其他人的选择他不想干预。
老实说,多几个扯后腿的家伙也不错,适当的时机可以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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