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下来。
以前他喜欢坐在轮椅上,在床榻边身子一前倾,而后长臂一伸将我往怀中一代,圈住我的腰肢,下巴窝在我的肩窝上……
顾清禹最喜欢将我往怀中一拉,将我抱坐在他的膝盖上……
明明和顾清禹认识也才几个月的时间,但是我一个以前一向流血不流泪的,却为了他不知留了多少泪,哭了多少回。
顾清禹于我,从见到他第一面就在他面前展露情绪时开始,他就是不一样的了。
尽管这后来我和顾清禹有了肌肤之亲,成了名副其实的夫妻,可在我心里我却也只是将顾清禹当我夫君看待,只不过是一个顶着我夫君头衔的男人罢了。
时至今日我才明白,哪怕顾清禹不是我夫君,我的心里早就有他,早就满心装的都是他了。
我多悔我昨夜还和他闹脾气,如果昨夜没有闹脾气,我如果昨夜如以往一样死死地圈着他的腰睡,他是不是今早天微亮就走不了!
如果我没和他闹脾气,没同他置气,是不是顾清禹此刻还在我身边?
想着想着心情又遭了,我清了清嗓子咳了几声,伸手抹去鼻孔出的水,努力扯出一抹笑,“他不是说就喜欢你大大咧咧的性子嘛,不能哭,不能让他觉得你是个爱哭鼻子的!对,要大大咧咧,要笑。不就是他出去玩儿了嘛,大不了你也去玩就可以了,总能遇见的!”
我起身,转身看着收拾好保护的竖琴和羌笛,“我们这一走不知何时会回来,待会儿去账房多拿点银票!”
我把顾清禹的这院子好好逛了一圈,没有错过一花一草,用步子丈量了他的院子,用心忆着他在这个院子里生活过的点点滴滴。
出了这院子,我迈步去了琴瑟小筑,这一方院子倒是他为了成婚特意修葺的,里面的布局和格局都是顾清禹的心意,就连婚床都还是他从将军府搬过来的,后来我知道的时候也真的是哭笑不得。
现在想来,顾清禹对我的好,不是一点半点。
院子里空阔无一人,我推开门走了进去,在那大榕树下的秋千上坐了一会儿。
闭上双眼荡着秋千,脑子里面全都是顾清禹当初手拿书卷,时不时推着我荡秋千的画面……
他给我的回忆太多,多到不论是看见什么物件,我都想得到顾清禹的身影。
荡着秋千,耳边有细碎的声音,我张口就喊,“清禹?”
喊完发现自己多可笑,那不是他转轮椅的声音。
我复而继续荡着秋千不曾回头去看那声音是谁传来的。
过了很久很久,那声音也不曾再响,可我却知晓那人不曾离开。
我从秋千上下来,转身看着那发出声响的人,抿了抿唇,“你怎么来了?”
“外面的传言你听听也就过了,别放在心上!”楚逸走到我身边,掏出一个纯色的手帕递给我,“擦擦脸吧,哭过了?”
我朝他道了谢,却没接他的手帕,而是随手擦了擦脸,“外面什么传言?”
难道顾清禹不在皇宫不在丞相府的消息这么快就传出去了?这不可能!再说了,这也当不得传言二字!
我旋身在树下的长木椅上坐下,看向楚逸。
“这些传言竟传到当今圣上头上,这股风定是宫里传出来的。你也莫放在心上,此事圣上定然会管!”
听着小黑说这些,我更是疑惑了,“到底什么事?”
“你不知?”小黑旋身在我身侧坐下,狐疑地看着我,“既不知晓,你哭些什么?”
我却才被小黑给弄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不过怎么感觉小黑说的又是另一件事儿?
我拧着眉看向小黑,“你刚刚说的传言,是什么传言?”
“这不知何处来的谣言,说顾少夫人这时刻进宫原以为是姐妹情深,哪知却是和圣上不清不楚,还说什么圣上为了你将你二姐给禁足降了位份。”
楚逸简单说完后,愤愤一摆衣袖,“简直胡扯!”
我却一下就明白过来了,冷笑了一嘴,“原以为我那二姐是个攻于心计的,却不想原是猪脑子!”
她先前才与我有争执,而如今却传出这等言论。
不用听市井一传十十传百的讨论,我也知晓那些人多半是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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