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圣上下旨要卑职督导黔南路移营之务,有正宫、西宫,南宫……是哪位娘娘?」「哦~看来是误会了,」月儿说着衣带又是一飘,有二个将军砰然坐下,只有一名身材魁梧,看起来最年轻的坚持站立着,虎目圆睁,满脸羞怒。
「民女夫妇向诸位大人告辞,请大家继续吃饱吃好!如果外边还有人阻拦我们,只怕你们要劳累抬着很多人回去了!」仙妻拱手说罢,拉着公主款款向外走去。
「慢!请三位随我去行衙候审!」却是那个挺立的小将军大喝。
……「三位身份不明,按规必须暂押甄别!不敌你的武力我等可以战死,但要我在军士面前就这样受胁放纵嫌犯,除非皇上有命,否则末将万死不移!杜大人是文职,不懂我等军人心境,恕难从命!」轮到我们傻了……看他岁数不比我小,咋比我还愣头青!
刀剑铿锵再起,气氛剑拔弩张。月儿眉头紧锁,与我对视了一个愧意的眼神。
「民女惭愧!小视了将军虎威!将军宁死不屈的气节令人敬佩不已!请将军派员随我们前往唐门取证。」那小将愤怒的面容终于缓和一些:「钟夫人见谅!派人随行取证亦与条规不符,我们身为将领的若在此等情形下软脚违令,今後如何号令本军士卒拼死冲杀?军威既失,为将者有何颜面苟活于世?」月儿望向我的目光懊悔得让我心疼。
「好!我成全将军的军威!就坐它几天牢。但,由我自己坐足以了吧?让我妻子与你的人一起去取证。」我也被他激得豪情顿生。
「嗯,你没动手的这位夫人可以不押,如你所说,随行取证。但是,动手袭击的这位夫人必须关押!否则,你们或从我们尸体上走出去,或以叛乱袭击之罪受全国通缉!
别无可能!」「请问这位将军高姓大名?」月儿正色拱手问道。
「末将韩世忠,黔南路军王刺使帐下听令。」「好!我们今日就成全将军的忠勇正气!请将军速派人去四川唐门,告知唐宇唐少东,田中阳师弟、师妹求见。」月儿说完随即望向我:「钟郎,我们夫妻三人患难与共,誓不分离,就一同入牢侯证如何?」「杜大人、韩将军,我夫妻既决定入牢侯证,就不会擅离,同关一室,不带镣铐的请求不过分吧?」我也凛然问道。
「不过分!就按少侠的意思办!」杜公才的脸色终于恢复正常。
……13-11 世忠「钟兄成全我韩某的面子,我却让你们夫妻受了罪,这第一碗酒,韩某自罚以表歉意!」牢房是最靠入口的乾爽单间。当晚没见那高公子践约,倒是逼我们入牢的韩世忠拎着一坛酒来了。想是见过我们对酒的警惕,将一坛倒出的酒先干了一碗。
「韩兄秉持军威,何歉之有?倒是我等有眼不识泰山,把将军与那一干狗官混同了,贸然出手,得罪得罪!钟某自罚并敬将军气概!」我也一饮而尽,心里确实没有怪他之意,倒生出钦敬之情。
「哈哈……不打不相识!结识钟兄,三生有幸!我韩某十八入伍,能挽三百斤强弓,敢骑狂烈野马,铁槊纵横至今未遇敌手,不想被钟兄拿把笛子就砸碎佩剑,虎口差点震裂了!尊夫人更显神奇,衣带轻飘,就让人全身僵麻,今日才知山外有山,韩某拜服!敬高人兄嫂各一碗!」说完,咕咚咕咚连干两碗。
「韩将军酒量如心胸,大为也是敬服之至!说到武功,拙荆……尚可,钟某可就差劲得很。断剑之举只怕是一时巧劲,若真于万马军中冲杀,钟某定然不及韩兄远矣!只是,如韩兄这等人品,怎随那狗…杜大人设局……」我还是把「害人」两字硬咽了回去。
「是这样,韩某今儿上午,即奉王将军差遣到杜大人这里听令保护。杜大人说,可能有奸细探马要路过本城,昨日他们巡视安顺已打过照面,特意连夜赶回播州布局擒拿。看来是个误会,当时要不是当着太多部下军兵的面,韩某定不会难为钟兄夫妇了!好在不日即可证实,到时我亲自恭迎贤伉俪出牢!唉!其实还证实个屁!不光是你们夫妇给我台阶自愿入牢的正气,下楼看到你们的坐骑,嘿~竟然都是世所罕见的宝马良驹,奸细都巴不得混人堆里看不着呢,岂可能有如此张扬的奸细?哈哈,兄嫂将就一宿,明早我就去劝杜大人放行。」「将军费心了!」一直在我身後不语的月儿终于开口了:「只是……若明日杜大人不准开赦,务烦请韩将军派人去唐门见唐宇报信为上!」「哦?既可判断你们不会是奸细,又有我作保,杜大人不会不放吧?」「将军,我们上楼前,那三杯酒是谁备下的?」「是高公子看到你们入城後,杜大人让其亲随另备下的。哦,他们那备好的酒壶,méng_hàn_yào是有可能,下毒应该不会。」「所以,那杜大人为擒获我们,就预备了几套方案的万全之策,以他的细心,昨日里相遇就不可能误判我们是奸细!但还要设如此诱捕强抓之局,您说,他还能轻易放我们出牢吗?」「这……那会是为何?对了,你们江湖人物……会不会是有过命案?」「我们武尊门建于偏僻,就是躲避江湖械斗,与世无争很多年了,我们夫妻月前才初次下山,路遇过艰险,但对几害我们死地的贼人都毫发无损地放了他们生路。前日才入宋境,更不可能得罪什麽官府中人。」「这……这……」韩世忠剑眉紧锁,张口结舌,百思不解的样子。
「我夫妻只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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